楚帝见宋盛芙身子颤抖,命人将她扶起来,转头看向王氏:“如此,赵王氏你可还有话要说?”
王氏见楚帝面无表情,面色惶恐强撑笑着:“还请圣上决断,小孩子哪里懂什么呢,不过是孩子们之间开的玩笑罢了。况且不是没受什么伤吗,哪里就至于如此小题大做了呢?”
此时赵传器缩在王氏怀里不敢动弹。
“砰!”
只见楚帝随手砸出去一个杯盏,随即王氏脸上缓缓滑过一股鲜血,王氏惊叫一声赶紧趴在地上请罪。
“大胆,身为臣子竟敢试图伤害皇子,事后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朕看右相府真是好大的胆子,连皇子都不看在眼里了。”
这话一出,站在旁边的右相赵国成以及右相长子赵力蕴赶紧跪下连身说着不敢。
宋盛芙也吓了一跳,天子一怒果然气场强大,吓得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楚帝厌恶的看了眼王氏。
“你说孩子还小,那段家小子也不过才八岁不到的年纪,都能护着比自己小的。你家如今几岁了,朕记得没错的话十岁有余了吧,大了整整两岁有余,到底谁更小些!!”
楚帝看着身边的大皇子楚勤坤,语气中带着失望:“身为兄长不友爱弟弟妹妹就罢了,还放任身边的人随意欺辱自己的亲兄弟,你这大皇子的位子坐的好啊。”
大皇子怔愣,被父皇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教,心中恼怒不已,于是面色僵硬赶紧跪下请罪:“还请父皇消气,儿臣并无此心。”
“哼,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谈什么治理国家大事,给我滚回去好好反思一下。”
楚帝眉头紧锁,威严的脸上满是嘲讽,龙眼一瞥众人皆屏气凝神。
他原是准备看着老大能做到哪一步,没想到他身边的狗先沉不住气,就这样,谈何御下?
而且,楚帝厌恶的看了一眼王氏,这些新贵的妻子出身一般,连教养都比贵女差了不止一点。
心胸、眼界、教养,没有一样有从前那些贵族闺秀半分。
粗鄙不堪,有辱耳目!
王氏面色惊恐,这下才意识到自己张狂了了,这下不仅她们家受了斥责,还连累到了大皇子。
是她心绪不稳,差点坏了大事。
近两年大皇子的势力越发壮大,朝堂之上都有立大皇子为储君的言语,楚帝冷眼瞧着自己的大儿子越发骄傲猖狂,今日还出了这起子事,楚帝的耐心就快要耗尽了。
“至于右相管家不严,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个月。王氏、王氏为妇不贤,不慈,口舌恶毒,掌嘴十板,在家思过,半年不可出。”
楚帝龙威尽显,声音威严厚重,每个字都传进了在座的众人耳中。
王氏听闻此惩罚,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她何曾受过如此大辱。但晕是不可能晕的,内侍得令就拉着王氏在一旁行刑。
那赵传器吓得大声哭喊起来,楚帝听着心生烦躁,挥了挥手。旁边的肖公公会意,将大皇子、右相一家以及一些无关人员都请了出去。
此时殿内就只剩下了宁贵妃、六皇子以及宋盛芙一家。
段静宗早在段承康辩解时就到了,只是一直未能插上话,这时见状上前跪下
“圣上仁慈,只是犬子无状,竟当众殴打他人,还请皇上降罪。”
说完就将头深深的嗑下去,旁边陆氏见此也跪在地上。
“爱卿快些起来,段小子这是勇气可嘉,如何有罪,朕得好好的赏他呢。”
楚帝见那些乌烟瘴气的人都走了,心情也愉快起来,见段静宗如此行事更是觉得段家恭敬有礼,语气温和的让人将段静宗扶了起来赐坐。
这时段承康从偏殿出来,小腿已经包扎好了,换了一身衣裳是六皇子的备用衣物。
康哥儿之前在馥华殿陪六皇子早就见过楚帝,因此也不怯场,上前跪着谢恩。
楚帝听着熟悉的下跪的声音,心里笑着傻小子还是这么实诚,和声细语的让他起来语气中带着些笑意:“你这小子,不是说下跪的时候有技巧的,怎得还是这么直挺挺的跪下了。”
康哥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腮憨厚道:“回禀圣上,养成习惯了,有时我给忘了。”
宋盛芙看到楚帝和自己大孙子之间的官司,不由得唏嘘这小子还傍上大腿了啊,这条腿有点粗哦。
楚帝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早就站在自己旁边的小六,神色温和的看着段承康:“这次你保护小六有功,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满足你。”
康哥儿神色有些迷茫,傻乎乎的说:“我什么都有,不需要赏赐,况且”
康哥儿一抬头,和楚勤令对视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我跟六皇子关系好,他有危险我肯定要帮忙啊,有句俗话不是说:为兄弟两肋插刀什么的,嘿嘿,要是要了赏赐那不就居心不良了么。”
宋盛芙看着跪在那的傻小子,果然傻人有傻福啊,这句话说的人心里暖暖的,瞧这小嘴抹了蜜似的。
果然楚帝和宁贵妃都面带欣慰,纷纷说着康哥儿是个好孩子,楚勤令听了感动的不得了,跑到康哥儿身边把他拉起来,对着宁贵妃和楚帝撒娇道:‘父皇、母妃要不是康哥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