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来过了,咱们刚回来舒妃娘娘身边的惜荷姐姐就派人来问过了,说是约您明儿个一块儿去御花园赏菊。”
“晚些时候送些皮子去舒妃和玫妃那,就说本宫刚回来,疲累的很,明日便算了,等修养好了再一块儿去,记住,本宫不是回来时精神头不好,而是从皇后娘娘宫里出来后才不好的......”嬿婉慵懒的靠在一侧软枕上,浅尝一口清茶后慢悠悠的说。
“是,奴才保证办的妥妥贴贴的。”
澜翠已经伺候嬿婉八年了,这点子默契还是有的。她即刻便会意嬿婉的心思,等春婵送走了门口两位烦人精后,便去取了从木兰围场带回来的皮子往永和宫去。
此时,颖贵人同恪答应正走在回自己宫里的路上。
颖贵人不知怎的,心里头总觉得不踏实。即便令妃就这样轻易饶过自己,还赐下赏赐,可就是对令妃没什么好感。
“妹妹在想什么?可是还在怕令妃会暗中针对我们?”恪答应瞧出她有几分不对劲,有些担心的出口询问道。
她总不可能直接说出她不喜令妃的话,闻言也只是摇摇头,随意找个蹩脚的借口:“我是在想此事要多谢皇后娘娘,要不是娘娘从中斡旋,想办法帮我们,只怕此事不能就这般轻易了了。”
她们已经同令妃结下梁子,即便令妃现在不做计较,也不可能装作无事般友好往来。
谁知令妃会不会表面装作无事,结果暗地里给她们使绊子呢?
况且,她们不喜令妃本就是事实,要费力去讨好一个出身比自己低微的妃嫔,她真的做不到。
“是啊,回头咱们得好好谢谢皇后娘娘才是,她才是六宫之主,咱们既然得罪了令妃,就更得与皇后娘娘交好关系,否则若是没了皇后娘娘的照拂,这日子可不好过。”
皇帝她们是指望不上的,眼看没几个月便要入冬了。这宫里素来势利,若是宫里人踩高捧低起来短了她们的炭火衣食,那这日子可就难熬了。
不比颖贵人的忧心忡忡,恪答应看的透彻,她们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讨好皇后娘娘。
有皇后娘娘在,别人也不敢欺负她们。
澜翠脚程很快,没多久便到了永和宫。
她来的正巧,意欢也在蕊姬这待着。
她丧子后在嬿婉和蕊姬的照顾下身子骨渐渐好转起来,就是总怕一个人待着,所以常到永和宫小坐。
蕊姬膝下养着十一阿哥,如今也快两岁多了,生的憨态可掬,追着她喊舒娘娘。这虽平不了心中伤痛,但也能给她带来一点慰籍,让她不再继续伤春悲秋下去。
见两位都在,澜翠小心翼翼的上前行礼。
“给玫妃娘娘舒妃娘娘请安,我家主儿在木兰围场时总惦记着你们,这不,刚回来就叫奴才来送这上好的皮子,主儿说现在已经入秋了,紫禁城秋日短,入冬快,舒妃娘娘身子不好,十一阿哥年纪又小,这些皮子都是今年上好的料子,拿去裁冬衣是再好不过的。”
“难为你家主儿这么费心了,改明儿好好聚聚,这些日子她不在,就我们两个在这宫里待的也没什么意思。”
见蕊姬提起来,意欢也跟着点点头,关切道:“听说新来的颖贵人和现在的恪答应在木兰围场冲撞了,你家主子身子可还好?”
澜翠闻言脸立即垮下来,颇有些为难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两人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意欢同蕊姬相视一眼,蕊姬心直口快,连忙问道:“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怎么了?你实话说来,莫要跟本宫扯哑谜。”
“说吧,这是永和宫,你只管老老实实说出来,不会被人传出去的。”意欢看出澜翠心中顾虑,柔声说道。
澜翠闻言长叹息一声,哭丧着脸将木兰围场和今日皇后的刁难和盘托出。
“两位主儿也知晓皇后娘娘素来不喜我们主儿,今日回来时还是好好的,翊坤宫请安回来后我家主儿脸色便不大好,奴才问了跟着一块儿去的春婵姐姐,明明是我家主儿在木兰围场受了委屈,皇后娘娘偏要我家主儿替她们向皇上求情,这事本就是她们的错,当时还是我家主儿求情皇上才轻罚了她们,否则皇上便要修书斥责两位主儿母家教女无方了......”
“我家主儿是为皇上着想这才吃下这亏,翊坤宫那位娘娘偏是咄咄逼人,两位娘娘不知道,她们在木兰围场说的可难听了,说我家主儿出身不好,是狐媚,还说她唱的昆曲儿低俗,奴才们都听不下去了,皇上这才发了好大的火将她们从木兰围场赶回来......”
蕊姬听她每说一句这脸色便黑上一分。直到澜翠说完,她一掌拍在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飞溅,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将一旁的意欢吓了一跳。
“岂有此理!皇后娘娘可真是柿子挑软的捏啊!明明是皇上亲自下旨责罚,她竟要令妃一个苦主去求情?她不敢去劝皇上,便刁难底下的妃嫔,还真是好算计啊!”
她白蕊姬是素来不惧她的,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她可不怕这话传到如懿耳朵里,要是有人告诉她也好,让她看看这个皇后她会不会害臊。
意欢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她曾以为皇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