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解禁第一件事,便是去养心殿求见皇上。
她虽解了禁足,可两位皇子依旧在撷芳殿。自出生以来他们便一直在自己身边养着,她怎么放心将两位小阿哥交给那边的奴才抚养?
因此,她一早便穿着水红色旗装,趁着皇上刚下早朝的时候,来到养心殿想向皇上求情。
金玉妍本就生的娇媚,在一身红衣映衬下,每一步都走的摇曳生姿,颇有玉氏女妩媚娇艳风姿。只可惜她来的不巧,该看的人看不到,她一番忙活也只不过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给嘉贵妃娘娘请安!”
进忠就在殿前候着,见来人是嘉贵妃,他不慌不忙上前请安。
“劳烦进忠公公帮本宫通报一声,就说本宫有事求见皇上。”
见是进忠,金玉妍忘不了当日在启祥宫自己是怎么辱骂他的,这乍一碰到他,金玉妍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继续梗着脖子道。
作为奴才,被主子打骂自然是常事。
进忠脸上看不出端倪,只是一片卑微神色,点头哈腰毕恭毕敬道:“哟,那可真不巧,皇上一下朝便去翊坤宫陪皇后娘娘用早膳了,不如嘉贵妃娘娘且先回去等着,等皇上回来了奴才再帮你禀告一声?”
又是她!
金玉妍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了,自打她有孕,皇上一门心思便拴在了翊坤宫,若这个孩子真生下来,那还有她金玉妍什么事?
纵使她再嫉妒也没忘记这是在御前,金玉妍敛起脸上愤恨的神色,给身旁宫女递了个眼色:“那就劳烦进忠公公了,当日在启祥宫,本宫孕中急躁这才冲撞了公公,这点小心意就当是请公公吃盏茶,还望公公不要将当日之事放在心上。”
说罢,身边跟着的大宫女忙往他手里塞上个沉甸甸的荷包。
“这奴才可不敢收啊,奴才是奴才,您是主子,受几句调教是应该的,奴才可不敢平白无故收娘娘的东西,这可是御前,皇上知道会责罚奴才的,娘娘且安心回去养着,等皇上回来奴才自然会替娘娘通传。”
进忠扫那宫女一眼,将那荷包推了回去伺候
见进忠连连推拒,金玉妍也只好作罢,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眼养心殿,领着人回自己的启祥宫的。
见人走远了,进忠心中颇为痛快,高高在上的嘉贵妃居然也有求人的时候。望着走远的身影,他眸子微冷,摇摇头继续回到殿前去守着。
嘉贵妃也是个蠢的,敢青天白日在养心殿门口贿赂人,真当这宫里是瞎的?
没了贞淑和丽心这两个左膀右臂,这贵妃娘娘就是只失了爪子的猫儿,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进忠虽嘴上说不在意,实际上就他最小心眼儿。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他是不会放过嘉贵妃的。
金玉妍今日一来,皇上终于想起了这宫里还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想来,这禁足的两个月她已经记住教训了,那件事就此作罢吧。皇帝刚从翊坤宫回来,处理完政务又抬脚要往启祥宫去。
启祥宫与永寿宫并排坐落在西六宫南面,两宫相隔不远,皇上还未从永寿宫前经过便远远的听到里头隐隐传来笑声。
正当他走近,里头突然有道玫红色的身影跑出来,差点撞个满怀。
“臣妾失礼,还请皇上恕罪。”
是白蕊姬,她见到来人是皇上,连忙要跪下请罪。可还未等她跪下,一双大手便抢先将她扶起。
这两个月里,白蕊姬一直待在永和宫里,两人许久未曾碰面,一见到她,皇上眼里满是惊艳之色。
她身穿红衣,模样娇俏,动作间发间流苏微微摇晃,更衬得她灵动可人。
“无妨,何事如此着急?”皇上的眼神就紧紧粘在白蕊姬身上,拉着她小手询问道理。
两人眼波流转,蕊姬被他瞧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
“臣妾来看望令妃妹妹,没想到碰见皇上了,您也是来看望令妃妹妹的吗?皇上都许久未来永和宫了,臣妾新学了曲子,皇上可愿移驾到永和宫一听?”她盈盈一笑,上前捏住皇上衣角轻轻摇晃,故作委屈道。
她很聪明,故意没提嘉贵妃。
“好啊,说来朕也许久未曾听你的琵琶,朕记得你当日一曲秦王破阵曲,颇为惊艳……”皇上被她这一问,本还有几丝心虚,没成想她话头一转,盛情邀请自己到永和宫去。
他哪忍得住她这番小女儿家的姿态,当即就打算转头往永和宫去。
“既然皇上喜欢,那臣妾便弹给皇上听。”
见成了,蕊姬顺势搂住皇上手臂,引他往永和宫去。
她挑衅的看了一眼启祥宫出来张望的几个宫女,眼里满是得意。
美人在侧,皇上哪里还记得他原先是要去看望启祥宫里的那位嘉贵妃的。
金玉妍好不容易要盼来皇上,没成想被白蕊姬截胡,殿里的瓷器是摔了一批又一批。
不知怎得,玫妃好像特地跟她作对似的。皇上一旦要去金玉妍的启祥宫,她便要想法子截胡,五回能截胡三回,偏偏见她如此疯魔,金玉妍出于心虚还真不敢惹她,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她身怀六甲,白蕊姬什么都没有,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白蕊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