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无数画面在进忠脑海中闪过,水雾渐渐弥漫眼前,他险些看不清她的脸。
见他一副呆傻模样,嬿婉微微笑着,将脸微微往后移,风情万种的欣赏他的的模样。
说实话,她刚才有些紧张,吻上去那一刻唇瓣还是颤抖的,现在脸上是化不去的羞涩。
“嬿婉,你疯了?”
这一刻,进忠的脸隐隐发烫,嘴上残存着的温润触觉提醒他这不是梦。
他克制住心中狂喜,不可置信的看着嬿婉,忍不住叫出了她的名字,嬿婉。
“我没疯,我只要你,我不会后悔。”
嬿婉笑意嫣然,伸手抚摸他的左脸,见他这模样,心中只觉得欢喜。
听到她的回答,进忠的手微微颤抖,额间青筋若隐若现。
他再也难以克制心中汹涌澎湃的情感,万千思绪都化成一股冲动。
他忍不住站起,抓住她的一只手将她拉到身前,一手捞过嬿婉的脖颈,将她紧紧扣在怀里,狠狠吻了回去。
他的动作又狠又凶,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在听到嬿婉的惊呼时,旋即动作又轻柔起来,温柔如水般吻着她。
他没什么经验,只能笨拙的学着嬿婉的动作一点点去吻她。
嬿婉一开始是被吓到的,之后并没有挣扎,反而回抱住他,回应他,继续闭眼享受这一时刻。就算是浑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也不愿意分开。
唇齿相交,情意绵绵。
不知不觉,二人脸上都沾了泪痕,直到二人松开,才发现对方皆是泪如雨下。
有人落泪是因为悲伤,而有些人是因为喜悦。
嬿婉扑在进忠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进忠只觉得如梦似幻,只能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才能感受到一丝真实。
之前二人不过是做些牵牵小手这些无伤大雅的事,这般亲密,算是彻底打破了二人间隔着的窗户纸。
进忠是接近寅时才离开永寿宫的。
那一吻过后两人并没有再做什么越矩动作,他只是陪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睡着,直至快到皇上起来的时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走时,他身上还带走了那幅嬿婉画的窗前茉莉图。
他们这辈子都无法一同入画,这幅图,就当是已经入过画了吧。他会像藏那只帕子一样将它藏的好好的,留作是二人相守两世的念想。
他走在宫道上,脚步很轻,踩在青砖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一路上,进忠都觉得夜里发生的事有些不真切,神情恍惚。
想到主动吻上前的嬿婉,他忍不住抬手抚摸过她亲吻过的地方,仿佛唇边还留有她那香软的味道。
进忠忍不住痴痴的笑起来,看着养心殿,心中升起一丝快意来。
你是皇帝又有什么用,你的女人,心在我这。
我一定要将她捧得高高的,到那高位去。
春蝉昨夜没熬住,在门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回到殿里,她发现进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能上前给主儿掖被子。
嬿婉一早起来还有些头昏脑胀,坐在梳妆台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红唇微肿,心里忍不住暗骂。
色胚子,下手真重。
脸上却是浮现出两片可疑的红晕,再笑下去,嘴都要笑烂了。
“主儿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说出来让奴才也开心开心呗!”
澜翠见她笑成这样,一边梳着她的头发,一边笑着说。
昨晚春蝉当值,嬿婉特地放她休息一天,今天是她跟在主子身边。
嬿婉自重生后性子便沉稳许多,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她笑的越开心澜翠就越好奇。
“好啊你都八卦到我身上了,快梳头吧,今儿个咱们要去拜访皇贵妃娘娘呢。”
见她八卦起来,嬿婉那些小心思瞬间烟消云散,还莫名觉得心虚,连忙打趣她。
“是。”
今日翊坤宫很热闹,海兰意欢,还有玫嫔都在殿里。
“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嬿婉今日穿了一身淡青色远山绣样旗装,发间用几只翡翠样式做装饰。这一身极其婉约清雅,她本就适合穿青色,站在宫墙下有弱柳扶风之姿。
翊坤宫的人在通报后便把嬿婉往里头领,到了跟前嬿婉笑意盈盈,微微蹲下给如懿请安。
“起来吧。”见来人是嬿婉,如懿原本还在谈笑的表情稍稍敛起,神情淡淡道。
虽然嬿婉在如懿禁足期间有给她求情,可一想到她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自己一路相伴的少年郎,她这样践踏真心,如懿真的为凌云彻感到不值。
在她禁足期间,也是凌云彻与李玉为她跑前跑后,为着这些扶持之谊,她实在无法对她产生好感。
倒是意欢,她原本因为早起而不打精神,在看见来人是嬿婉时眼睛都亮了,忙招呼她来身边来坐。
“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怎么各位姐姐都在?”
嬿婉刚坐下,见如此热闹,忍不住开口问,声音朗朗,如山间清泉。
果然是年轻,带着年轻人的朝气,一开口平添几分生气。
“皇贵妃因那嘉贵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如今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