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把宇文战叫出来后,两人在营帐附近的草地散步。
宇文战心系云悠悠,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正准备找个借口离开,慕容玉突然道:“五殿下,听母后说,你准备回北燕了?”
“是,过两日我便会返程。”他得回去布局,让慕容睿迫于形势,不得不将云悠悠拱手相让。
很多事都得他亲自回去安排。
“这么快就要走了啊。”慕容玉脸上满是不舍,“那你几时再来?”
宇文战思索片刻道:“还不太清楚,得看情况。”
这里有他的爱人,他当然会经常过来看她,但暂时应该不会以北燕五殿下的身份现身南靖朝廷,下次若以这个身份公开过来,估计就是他接云悠悠离开的时候。
慕容玉一听他这么说,眼里的不舍更甚,喃喃道:“五殿下,你真的舍得就这样走了吗?”
宇文战当然不舍得走,云悠悠还在这,他恨不得一直在这守着她,保护她,但为了两人的将来,他不得不暂时离开。
慕容玉眼里隐约有泪水在滚动,宇文战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他没办法回应她。
只得尴尬的挠了挠头道:
“没办法,我出来时间够久了,军营那边的事也没怎么管,全靠皇兄在帮我操持,他又要顾政务,还要帮我看着军中,分身乏术,已经写信催了好几回,我不得不走。”
慕容玉见他一直左顾言它,没提到重点,有点急了,索性心一横,直截了当道:
“五殿下,我……我喜欢你,且若南靖公主嫁北燕做皇妃,于局势也有利,不知道你是如何考虑的,你愿意……和我联姻吗?”
“玉公主……”宇文战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直接,蹙眉道:
“玉公主,之前就想和你说清楚的,我暂时没打算考虑婚配之事,所以你送的香包,我不能要,我正想找机会还给你。”
说着,在袖袋里一阵摸索,终于找到那个上次慕容玉送他的香包。
这东西他本没带在身上,刚才火急火燎赶来看云悠悠,高寒临时塞给他的,告诉他说不定能拿来掩人耳目,便随手放袖袋了。
宇文战将这只绣着凤求凰图案的香包递到慕容玉手上,道:
“玉公主,我知道,这种香包是你们南靖女子送给情郎的定情信物,意义重大,你一定要把它交到真正值得的人手上。”
慕容玉的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带着哭腔道:
“可你就是那个真正值得的人啊,宇文战,你为什么不肯收我的定情香包?”
“我……”宇文战本想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又担心她刨根问底,非要问是什么人,甚至怀疑到云悠悠,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我暂时无心谈情说爱,且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我不喜欢像你这样柔柔弱弱的女子。”
慕容玉急了,争辩道:
“可我每天都在坚持锻炼身体,得益于皇嫂的调理,现在身体明显比从前强健多了,假以时日,等我身体完全调理好,还能像你们北燕女子那样习武,我……我已经不柔弱了啊,你……你为何还是不喜欢呢?”
宇文战轻叹了口气,“玉公主,你很好,没必要因为我的一句话,去改变自己。”
“可我想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面前的女子一脸执着,宇文战不想继续在这和她拉扯,如以往他拒绝其他向他求爱的贵女那样,对她说了声“抱歉。”
转身离开了。
慕容玉独自站在那,欲哭无泪。
看着渐渐远去的玄色背影,将香包紧紧攥在手里,带着哭腔喃喃自语道:“宇文战,你别走,你究竟怎样才能喜欢上我?”
她为了他,每日辛苦锻炼身体,还差一点休克死掉,放弃了少女该有的矜持,想尽办法接近他,还跟到了猎场。
本以为两人之间已经有了明确的进展,他回去后,定会派使臣过来求娶,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要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的消息。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云悠悠在营帐中逗了好一会小狐狸,眼看夜幕已经快降临,还不见慕容玉回来。
心道难不成她和宇文战一起去散步,还真散出火花来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宇文战曾明确告诉她,他不喜欢慕容玉这样的,还嫌弃人家矮。
正纠结要不要出去找找看,慕容玉的婢女樱桃突然慌慌张张跑回营帐,对云悠悠道:
“睿王妃,求您去劝劝我家公主吧,她一个人在那边又哭又笑,似乎有些不对劲,奴婢本想去找狄皇后,可她出去有事了,人不在营帐。”
云悠悠一听哪还坐得住,忙道:“她人在哪里?快带我去找她。”
“是,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跟着樱桃一路疾走,来到营地后面那片草地,老远就看到蹲在地上,把自己蜷成一团的慕容玉。
她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手里捏着一个红色香包,在那一会哭,一会笑,看起来十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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