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悠悠有些为难。
她脖子上确实戴着一块玉佩,且价值不菲,可那是师父送给她的,意义非同一般,是她的护身符,她不可能为了此事,将那东西拿出去抵债。
今天穿的是一个圆领男式青布长衫,根本看不出来脖子上戴着东西,但还是下意识用手摸了一下脖子,摇头道:
“不行,玉佩是我的护身符,不能给你。”
果然,玉佩是她的护身符,小云朵也是这样说的。
两人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见宇文战没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云悠悠同他商量道:
“你看要不这样,这八千两封口费暂时先欠着,我给你打个欠条,等我凑够钱后,便给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赖账。”
宇文战见她一脸窘迫,也不忍心把人逼急了,点头道:
“罢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欺人太甚,那先打个欠条,等你凑够银子把钱还了,我再把欠条还给你。”
云悠悠见他同意了,放下心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堂堂北燕五殿下,说话一定要算话,不许反悔,我给你打欠条,你答应别去睿王面前告发我。”
“放心,我宇文战以人格担保,一定说话算话。”
宇文战偏头对在一旁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的高寒道:“高寒,带了纸墨吗?”
“没……没有。”短暂的惊愕后,高寒回过神,“主子,我马上去街上买。”
“好,快去。”
“是。”高寒正准备走,被云悠悠拦住,“算了,不用这么麻烦,我带的有。”
打开医箱,取出平时用来记录患者病情的小本子,摊开,拿起一旁的炭笔在空白页快速写了个欠条:云悠悠欠宇文战纹银八千两整。
顺便从医箱角落一个小盒子里抠出一点朱砂,在落款处按上一个猩红的手印。
写好后,将欠条从小本子上撕下,递给宇文战,“给你。”
“这么干脆?”宇文战接过,小心翼翼折好,放进怀里,略显诧异道:“你……怎么如此配合,不怨我讹诈?”
“你也知道自己这是讹诈啊!”云悠悠白了他一眼,道:
“没办法,谁让我倒霉被你撞见呢,只有破财消灾,希望五殿下能信守承诺,对今晚之事守口如瓶,不然我真要怀疑你的人品了。”
只要宇文战不揭发她的行径,她多的是机会将这八千两赚回来。
可若此事被慕容睿发现,不但赚钱的门路断了,自由也没有了,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
云悠悠重新将医箱背回肩上,“好了,字据也立了,我该走了,这下五殿下不会再有意见吧。”
宇文战哪肯让她一个人走夜路,忙道:“等等。”
“你不会又想反悔加价吧?”
云悠悠瞪了他一眼,“你堂堂五殿下,可不能朝令夕改!我告诉你啊,八千两是我的底线,你若还不满意,我干脆破罐破摔,你只管去睿王那告发好了!”
“哪能呢,我不是要反悔,只是看你一个女子,这么晚了在外面也不安全,送送你吧,我的马车正好在前面。”
“你会这么好心?”云悠悠偏头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对他的用心深感怀疑。
宇文战朝她走了两步,不由分说从她肩上拿过那只小药箱,很自然的背到自己背上,笑道:
“毕竟刚从你身上赚了八千两,怎么着也得对你好点,这样你才能心甘情愿尽快还我钱啊,欠债的是大爷,你现在是我的老板。”
“呵……”云悠悠被他逗得噗呲笑出声,“你倒是个识时务的。”
虽然宇文战为人是阴险狡诈了一点,但比那个残废慕容睿倒是可爱多了,得了便宜,还知道卖卖乖给她看,觉悟挺高。
宇文战欣然接受她的“夸赞”,“那是自然,能屈能伸,是我北燕皇室历来的优良品质。”
云悠悠:“……”
随宇文战走了一段路,来到巷子口,这里果然停放着一辆低调又华丽的马车。
见他人过来,车夫上前施礼,“主子,您回来了。”
“嗯,去趟睿王府。”
“是。”车夫忙为二人摆上马凳。
马车行驶至睿王府的北墙附近,云悠悠对宇文战道:
“好了五殿下,就送到这吧,我是偷偷溜出来的,不方便走正门进去,在这下车即可,多谢你送我回来。”
宇文战掀帘看了眼窗外,纳闷道:“这边也没有看到侧门啊,你确定就在这下车?”
“是,就在这,你让车夫停车即可。”
“哦,好的。”宇文战想着估计哪里有个杂役奴仆走的偏门之类的,便让车夫停了车。
云悠悠背着药箱,麻溜的下了马车。
目送宇文战的马车走远后,才左右看了看,悄悄溜进那条无人的巷子。
找到一堵矮墙,拂开杂草,露出那个狗洞。
在狗洞面前蹲下,学了几声猫叫,院墙内,很快传来几声同样的猫叫。
这是她和薄荷提前约定好的暗号,意味着环境安全,可以钻过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