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读书人,填饱肚子和“不食嗟来之食”的天平在他脑海中不断摇摆着。
王逸之才不管这么多,一把把糍粑塞入他的手中。
“多谢。”
白赋施了一礼,“敢问兄台大名?日后白赋定当涌泉相报。”
王逸之手摆摆手,跑回到秦佑天他们身旁。
如果此刻邓皓和张丰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个饿肚子的倒霉蛋,正是之前他们认为一直纠缠李佳的穷书生。
不过此刻的邓皓,已经自顾不暇了。
——
询问一圈,基本上所有人都对曾经的周家讳莫如深。
不过也很少有人听过周家的故事。
想到那个牙人昨日说的话,秦佑天他们决定从牙人掌柜的口中入手。
来到牙行。
本来心情正正好的牙人见到他们瞬间嘴角的笑意一僵。
这群人,不会是来退宅院的吧?
“客官,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的?”
“放心吧,我们不是来退宅院的,我们想找你家掌柜的。”
一听这话,那牙人瞬间就放下心来,原本略显僵硬的面孔,瞬间变的柔和起来。
“是找掌柜的啊,稍等啊!”
说着就朝里间叫唤起来,“掌柜的,掌柜的,有人找——”
“来了——”一个苍老的身影慢慢从里面走出来。
秦佑天他们看到,他的右侧脸上有一道显眼的疤痕,凹凸不平的。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那不是被利器划伤的,而是被火烧伤的。
秦佑天眼珠子一转。
这可有意思了,莫非周家二十年前的灭门惨案这人也参与其中了?
徐覃睁着浑浊的眼睛扫向众人。
“老夫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找老夫何事啊?”
秦佑天一脚迈出,“老先生,我们是周家住宅的租客。”
徐覃眼中闪过一抹惊异。
“哦?”
“诸位安好,不知是宅院有什么问题吗?”
秦佑天乖乖地摇摇头,“没有,就是想要问一下老先生您知道二十年前周家发生的一些事吗?”
徐覃双眼猛的瞪大,原本和善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打听这些做什么,老夫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想打听就去别处去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走走走。”
虽然他推的很用力,但在他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跟前显然就不够看了。
此刻的他们,脚下仿若生根一般,一步都没有移动。
“老先生,那周家五十七口人,至今还飘荡在周家宅院里,难道你忍心让他们一直不能转世投胎吗?”
此话一出,徐覃整个一愣,而后汩汩眼泪从他的眼睛中流出,“呜呜,我后悔了啊!”
一旁的牙人见此,连忙把他扶着坐下来。
明明是五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七八十岁的风烛残年的老人。
“咳咳咳,咳咳咳。”
牙人轻抚着他的背部。
徐覃止住了他的动作,“其实二十年前,我和周靖乾就在那场酒会中相识了,其实也是后来才知道周靖乾有妻有子的。”
“他拜托我不要说出去,说他和李馨才是真爱,说不日他就能将事情给解决掉。”
“我没成想,他竟然一把火将自己家烧了个精光。”
“从那以后,我们的联系就不多了。”
秦佑天几人对视一眼,他们能够看的出来,这人说话半真半假。
秦佑天有一种直觉,恐怕当初着火的那个晚上,这人十有八九的参与了。
“老先生,那二十年前周家着火的那个夜晚,您又在哪里,您当时正做什么呢?”
徐覃抬起头来,看着他们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他们的眼中似乎在说,我们已经彻底把你看穿了。
“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老夫累了,想休息了。”
说完,就扶着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朝着里间走去。
留下秦佑天一众人看着他的背影,静默不语。
牙人摸摸脑袋,“掌柜的可能年纪大了,不愿意回忆以前了,对了,你们说周家五十七口一直被困在周家宅院里是真的吗?”
路飞鸣扬起一抹恶劣的笑,“你猜呢?”
说完不待牙人回答,众人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的牙人:“……所以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胆小,别吓唬我啊!”
——
走出牙行。
赵寒便问道:“师父,那老家伙肯定是和周靖乾一块儿狼狈为奸的,可惜怎么问也不说。”
这时候的秦佑天反倒比起他更沉的住气一些,“无妨,事情的真相终会水落石出,不必急于一时。”
“嗯,佑天说的对极了,赵寒,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儿啊!”
后边的敖祀用扇骨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
“不是,我还不够成熟吗?”
赵寒撅了噘嘴,用手捂着被敲的地方,出来的时间久了,这人越加孩子气了。
就连赵嘉译都对着他摇了摇头。
“译儿,你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