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知府府衙,知府邓昌生正在自己的书房中拿着一支羊毫正在纸上画着什么。
漳州连绵多雨,百姓生活富足,刚开春,基本上他的事情不算多。
就在他细致地勾画一朵梅花花骨朵时,一抹尖叫划破长空,原本活灵活现的花骨朵,顿时变成了一团污渍。
一个小厮满脸惊慌地撒腿跑了过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邓昌生站立起来,狠狠皱着眉头,“我儿出什么事了?‘
那小厮看出邓昌生要发火的模样,不由规矩地站好,低头一脸正色地禀告道:“启禀大人,少爷被人抬回来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据张丰少爷所说,少爷好像是被一只鬼扇了一巴掌就这样了。”
邓昌生气得吹胡子瞪眼,“胡说八道,大白天哪里来的鬼,对了,先别告诉夫人,免得她担心,你快随我先去看看!”
“是,大人。”
两人向着邓皓房间走去。
一路上,脚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作为自己的独子,自邓皓出生,邓昌生的夫人就把他给宠上了天,天天学着城中的纨绔逛青楼,小小年纪不学好,结识了一帮纨绔子弟,走街串巷,整个漳州就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不过这人有一点好,与那些女人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从来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逼迫良家妇女,这与邓昌生一直以来的教导分不开。
跨过门槛,就看到自家儿子躺在床上,张丰还在催促着一旁的小厮,“大夫呢?还没请过来吗?怎么这么慢?”
转头发现邓昌生的身影,眼中划过一丝讶然,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邓伯伯?侄儿参见邓伯伯。”
邓昌生摆摆手,一屁股就坐在邓皓的床边,“不必多礼了,皓儿现在怎么样了?”
张丰直立起身子,眼中罕见的出现了游移。
好像似乎不太好,那“女鬼”再用力一些,恐怕您就见不到他了。
邓昌生往里面瞧去,就看到邓皓脸上醒目的手掌印。
顿时脸上一僵。
伸手拍了拍,看到人还是没能醒来。
接着对一旁的小厮吩咐道:“你去取点茶水过来。”
虽然不理解自家大人要做什么,那小厮还是听话照办了。
邓昌生接过茶水,一口含在嘴中。
接着在在场人的目瞪口呆中,全都喷射在了邓皓的脸上。
一旁的张丰挤着眼睛下意识往后倒去,生怕他沾染上邓昌生的口水。
下一秒,就听到“咳咳咳”的声响,从邓皓口中传来。
“唔,爹,你干嘛啊?”
听着他恶人先告状,邓昌生抽了抽嘴角,“你说呢,顶着一青紫色的巴掌印就回来了,我还想听听你干什么去了呢?”
说到巴掌印,邓皓这才感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当下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泪眼汪汪地,“爹,我被鬼扇了一巴掌!”
邓昌生都觉得他今天无语的次数过多了,把自己的袖子从邓皓手中抽了出来,“别胡说,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就算有鬼,凭你这…额…小身板,你以为还能活着回来见我?”
不得不说,邓昌生说的实在有道理。
“是真的,那把剑诡异地就震动起来了,接着就出现一个白衣白发的女子,一巴掌就扇向了儿子的脸。”
“儿子头一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邓昌生还是一副不信的模样,邓皓连忙将手指向另一边的张丰。
“爹,张丰也在现场,不信你问他。”
张丰猛地点点头,“是这样没错,邓伯伯,我是亲眼看到那鬼的,而且那鬼长的极美,比侄儿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美。”
邓昌生站起身来,“行了,从小到大你撒了多少谎了,我都没跟你计较,现在谎话越说越离谱了,你说说为啥那鬼不扇别人,就扇你呢?”
邓皓张口就要解释,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不太纯,又有些难以启齿。
当下就愣在了原地,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了吧,想骗你爹我,你还嫩着呢?我看你八成是调戏哪家的良家妇女,被人一巴掌扇到脸上了。”
虽说事实有些出入,但大体差不多。
看着邓皓和张丰傻眼的模样,邓昌生得意地挑了挑眉。
看那模样,一定是被我猜中了吧?
邓皓:不是,我那会儿还没来得及调戏人家呢!
“好了,既然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还约了人下棋呢。“
说罢,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转身离开了。
看着亲爹走远,邓皓咬了咬牙,对着张丰道:“老头子竟然不相信,在漳州的地界,我怎么会允许鬼的存在,她就是长得再漂亮也不行,张丰,你去给本少爷查查那群人的身份,然后回来告诉我。”
张丰有些游移,“邓少,要不就不了吧,人哪能斗的过鬼去,恐怕咱们的人一靠近就会被发现了,要不咱们还是算了?”
“不——”
邓皓拒绝地斩钉截铁,“你小子不会慢慢查吗?离得远一些。对了,再给我招上一批高人,能够对付鬼怪的,我不信这鬼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