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个叮叮当当碰撞声音,赵寒就知道这小子拿到了不少银子。
于是伸出手来,“这些银子见者有份,是不是该见面分一半呢?”
那下人嘴角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上半边身子止不住向后退去,一双手将胸前捂地紧紧的,看着赵寒活像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
也许是这一段路程相处下来,他意识到他们不是什么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暴徒,心中的害怕也消灭了大半,只是有些可怜自己刚得来的三瓜两枣,都还没捂热呢,就不属于自己了。
嘴里嘟嘟囔囔的,“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酬劳啊!”
赵寒看着小奶团子等人投过来“嫌弃”的目光,“呃,我就是逗逗他,没你们想的那样无恶不作好不好?”
敖祀一脸“敷衍”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他坚实的臂膀,“放心,我们还是信得过你的人品的。”
那下人知道自己的钱袋子保住了,心下松了一大口气,早知道如此,他就把银子藏得更严实点了。
接着伸出手臂,脸上笑的很是谄媚,“贵人,现在请进吧!”
赵寒看着他,“你确定吗?里面是否有埋伏?”
下人抬起头来,看着他突然严峻的脸庞,再想想里面人给他的承诺。
心下狠了狠,别怪我,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只是想要生活的好一些,有什么错?
躬着的腰不由更弯了些,“贵人,您请进!”
一旁的路凌风忍不住摇了摇头,一步错步步错,一个选择,一步迈错,就有可能是万丈深渊。
一行人漠然走过那下人的跟前,每个人心中都沉甸甸的,就连舒服窝在五公主怀中的月枝信都在心中暗叹一声,人啊,就是这样复杂。
一行人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虽是用茅草搭成的屋子,但里面的空间却是不小。
赵寒首当其冲。
一眼就看到在一群黑衣人中间笑面虎的男人。
路凌风见到他,罕见地皱了皱眉头,只因这人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一肚子坏水,让人所不喜。
在京都做官的时候,他曾经和他共事,差点儿栽了个大跟头,要不是他得赵正重用,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眼下看到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路凌风心中不由警铃大作。
常章面上却是依旧“笑魇如花”,“各位,快快请坐!”
众人不为所动,赵寒冷笑一声,“哼,别搞那么多虚的,大费周章地设计我们过来你这儿,还让这么多武林高手守护,是怕我们逃走吗,有什么招数就尽管使出来吧!”
常章脸上的笑意一滞,讪讪笑道:“六皇子您可是错怪老夫了,就是给微臣天大的胆子,微臣也不敢设计伤害您啊。”
“微臣请您过来,只是想求您帮个小小的忙而已。”
“是吗?”
赵寒冷冷扫了他一眼,这人真是堪比口蜜腹剑的李林甫啊,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真真是一个笑面虎。
“当然是了。”
常章面色依旧如常,像是丝毫感觉不到赵寒的冷脸。
“哈哈哈,六皇子,如有冒犯,还请您见谅啊,微臣这样做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看着他面露苦色。
一旁的路凌风心中更是厌烦不已,这老东西的把戏还是和当初共事时一模一样,先是表面上笑意盈盈地降低你的警戒心,然后装可怜,见你上当又是感激涕淋,实际完全掉进了他的陷阱中,这人简直比戏台上的角儿还会演。
“那刘杰根本就是包藏祸心,微臣乃是通州的布政使,自那刘杰上任以来,冤假错案常有发生,收受贿赂,买官卖官,微臣写了无数的举报奏章,都被那厮给拦下。”
“还有前段时间,他不知从哪儿得到您的金牌,对着我们这些反对他的官员下毒手。”
“已经有不少官员丢掉身家性命了,下一个就轮到微臣了,微臣只能自保——”。
接着常章就面露委屈。
“微臣派人去刺杀他,也是怕遭到他的毒手啊!”
抑扬顿挫之下,使得赵寒、五公主、赵野心中的天平慢慢倾斜过来。
赵寒满脸惊诧,“你说的都是真的?”
常章的嘴角微微向上弯了一niuniu,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到,大大咧咧的赵寒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然掉进猎人的陷阱。
“当然,六皇子,微臣岂敢骗您?”
话音刚落,路凌风便一步迈出,“常大人这说谎不眨眼的模样还真是不改当年啊!”
赵寒悚然一惊,满是不可思议地望向常章,“你骗本皇子?”
“当然不是,殿下一定要信微臣啊,微臣不敢啊!”
路凌风看着常章,两人之间似乎有一道电流在滋啦滋啦响着。
赵寒顿了顿,而后站到路凌风跟前,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决,“我相信老路,老路不会骗我。”
常章忍不住上前为自己“辩解”,“六皇子,您不能只听路大人的一面之词啊,事关微臣的项上人头,微臣怎敢撒下这弥天大谎?”
“这——”
不愧为官场的老油条,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成功又让赵寒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