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暗暗给路凌风竖个大拇指。
果真不愧是史上升官最快的状元郎,父皇最为信任的肱骨之臣,说话就是有水平。
他一句都听不懂。
张氏心疼地看了自家“女儿”一眼,着急地问道:“那大夫,可有什么方法能够医治?”
路凌风微微一笑,“当然有,中医博大精深,只需几副药便可痊愈,来,小五,纸张拿来。”
张氏闻言,小鸡啄米地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后面的五公主点头应“是”,有条不紊地从药箱中取出笔墨纸砚摆放在路凌风跟前。
路凌风思索片刻就稳稳地下笔,一举一动无不显示着“医术高深”。
赵寒头顶小人笑的开心,小手托着双腮一脸佩服的看着他。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路凌风不紧不慢地将毛笔搁在砚台上,吹了吹纸上的墨。
“好了,接下来就按这个来抓药就好了,不出七天就会痊愈。”
“好好好,多谢,小桃——”
张氏朝着路凌风道谢,接着将“药方”转交到了小桃的手里。
送走路凌风他们之后,张氏就对着赵寒嘘寒问暖一番便离开了,临走还带走了郑嬷嬷和张嬷嬷。
她想了想,当下还是以武琳的健康为重,规矩可以等好了以后再学。
等所有人都走以后,赵寒便让小桃掏出药方。
他倒要看看老路给他留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小桃从衣袖中掏出递给他。
赵寒目光灼灼。
看向药方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
“两日后马家来人,十日后正式成亲?”
赵寒脑袋上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感叹号,“嗯,为什么这么快?老路为什么不多说一些。”
一旁的小桃也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赵寒将药方放在桌上,“罢了,两日后我倒要看看这沧州知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
两日后。
马府果真来人了。
而且是由马家的二少爷马瑞亲自带着三书六聘过来的。
那大手笔直接震惊了晋阳城的万数民众。
不少人纷纷对着武家流下了羡慕嫉妒恨的泪水。
而早已收到消息的武仁便吩咐家丁将正门打开。
他则昂首挺胸地站在门口迎接马家的到来,身上穿着价格昂贵的苏绣成衣,仔仔细细理了理他衣冠,生怕给马家的人留下一丝不好的印象。
赵寒则趁着没人注意他的时候,一举跃上了屋顶。
潇洒地趴下身来张望着。
看着马家那仿若游龙的队伍暗暗咂舌,“大手笔啊!”
定睛看去,领头的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长相英俊,脸色苍白,一看就是长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队伍在武家门口停下了。
武仁赶紧迎接了上去,笑容满面。
那年轻人一脸高傲,显然对武家不是很满意的模样,率先走进门去。
后方的武仁一脸讪讪。
赵寒嗤笑出声。
看着武仁强自咽下刚刚所受的气,赵寒心中乐开了花。
从房顶飞身而下,回到屋里。
小桃着急的走来走去,“小姐,吓死我了,刚刚夫人特意来嘱咐过了,让你今天不能出去,小桃以您刚喝了药休息不能见人给打发走了!”
赵寒一把坐在椅子上,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边说道:“不错,干得好!”
一杯茶水下肚,思考着:这沧州知府堂堂四品官员,为什么就要娶一个商贾的女儿,而且还这样大张旗鼓?
如果真的对这桩婚事很重视的话,那今天来下聘的人又怎么一副瞧不上武家的模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瞒的,不能让武家知晓的,是什么呢?
——
陷入思虑中的赵寒丝毫不知武仁面对着马家来人屡屡受挫,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当然要是赵寒知道了肯定拍手叫好,并对着他叫一声“该!”
此时的武家大厅中。
一排排红木箱被下人打开,屡屡受挫的武某人看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以及贵重的黄金玉器,眼睛都瞪直了。
这叫马瑞非常瞧不起他。
马瑞是沧州知府马文的二儿子,代替他大哥马乾来下聘。
本身马瑞是不想来的,但耐不住自己的”钱袋子”被老头子抓在手里,他自己还想过几年潇洒日子,断了财路可怎么活。
所以他来的一路看任何东西都不顺眼。
尤其在看到武仁那谄媚的脸的时候更是,要不是他,他也不会被逼着来晋阳城下聘。
山高路远,一路上他的屁股都被摔成八瓣了,不怨他看到武仁怨气大。
“呵,想必武大叔你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些个吧,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不至于困在这小小的晋阳城当个井底之蛙。”
武仁的额头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字,心中可谓是憋屈至极。
这马家二少的嘴也太毒了吧!
周围的马家家丁一个个目不斜视,实则心中暗自同马瑞一样,看武家则像看脚下的蚂蚁一般。
马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