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一人煽动,其他人也激动的附和,一群人纷纷上手。
南妗把药箱拿起来放进背篓里,留在地上的就只有小桌子和小椅子,都是用木板拼接。
南妗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把木板砸断,又要来抢她的背篓和小药箱。
突然,所有人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南妗的动作快如残影,他们根本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
只剩下壮汉,妇人和三个孩子,他们没“遭殃”。
壮汉心中有点害怕,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很硬气,双手叉腰。
“臭丫头,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害人!”
壮汉这次直接挥起拳头,要往南妗脸上砸。
看这凶狠的架势,是奔着把人打得面目全非的目的去的啊。
妇人扯过两个孩子,捂住他们的眼睛,她也闭上眼睛,不敢看即将血腥的一幕。
预想中拳拳到肉的声音,没有响起。
壮汉的手,被南妗的一只手抓住,用力一拧。
壮汉鬼哭狼嚎,把妇人和孩子吓到心中一震。
妇人看到壮汉疼得面目扭曲,还在唾沫横飞的骂南妗。
她生怕他把南妗激怒,直接废了他的手,连忙求情。
“姑娘,姑娘,我家相公体弱,你快放了他吧。”
南妗无语到极致,气笑了。
“他一个人的身形,能抵我两个人,你管这叫体弱?”
“如果我没有抓住他的手,现在的我会如何?”
“面目全非,倒在地上,狼狈痛苦。”
“你们所有人冷眼相看,见死不救,甚至有些人,还会往我身上踩几脚是不是?”
妇人一只手揽一个孩子,把他们紧紧护在怀中,心虚低下头,嘴角嗫嚅。
“姑娘,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在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你没面子。”
“求你放了我家相公吧,我们家都指望他呢。”
这是面子的事儿?
这是把“杀人”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这样的人,不救也罢!
南妗甩开壮汉的手,冷漠。
“娘子,我劝你好自为之。”
她把针收回来,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公子,那姑娘看着柔柔弱弱,你还说她穿粉色灵动。”
“没想到她解决事情的方式,这么简单粗暴,跟灵动哪里沾上一丁点关系。”
属下接收到景霄的刀眼,抬眼望天腹诽。
景霄望着南妗离开的方向,问属下。
“你没注意到,她叫什么名字吗?”
“南妗啊。”
属下耸肩。
“那晚她都说好几次了。”
景霄面无表情看属下,提步往前走。
属下不明所以。
“南妗?”
“南妗!”
“姓南!”
属下追上景霄。
“公子,她不会就是那位吧?”
如果真是那位,如此行事作风,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
“公子,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她对家中妹妹很是耐心温柔,跟今日判若两人。”
“这人这么会做戏吗?”
属下嘀嘀咕咕。
景霄停下脚步,属下撞上去,摸摸被撞疼的鼻子。
“公子,怎么了?”
“牧帆,不知全貌,不予评论。”
“人人都这么说,就连南大人也……”
“牧帆,你自小跟在我身边,对事物应该有自己的独立判断。”
“公子,属下错了,属下谨记。”
……
壮汉带着妇人当街那么一闹,第二日开始,已经没人敢靠近南妗的摊子,更别提请她看病。
南妗摆了三天,实在是一个客人也没有,不想再浪费这个时间。
第四日待在家里,把薛莹从易大娘家接回来,陪她大半天,又去木婆婆家。
芳兰还留在家中照顾木婆婆。
木婆婆彻底恢复好,又回到妙手回春堂继续做晒药的活,南妗也就不用再去木婆婆家。
她得再想想,找新的事儿做,为将来打算。
镯灵给南妗的能力,主要是医术。
联想到镯灵需要的功德,行医救人的确是大功德一件。
镇上的衣料铺子很多,这个不太好做。
吃,是人人每日都需要做的事儿。
她观察过,街边的摊子,几乎都是做半日,白日一波,晚上一波。
剩下的便是酒楼。
思来想去,她也想通了。
不管要做什么,她都得先把妇人的事儿调查清楚,不能再让他们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妇人不承认她原先病重,非要污蔑是她治坏。
她可以先从妇人的左邻右舍查起。
她记得上一次壮汉是从西街的方向来,那她就去西街。
西街的巷子不多,只有一条,房子分布在两边,应该很容易打听到人。
行动起来,南妗发现,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整条巷子的人,都说没见过她形容的妇人。
西街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