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还敢笑老子!艹了!一个乡野地来的贱民!胆敢对老子这么不敬!”疼得脑门冒汗的莽汉觉得自尊心大大受损,气得七窍生烟,“别怪本什长……是不是你干的?!艹了!特么就是你干的!不是也得是!特么给老子等着进牢房吧!”
这叫嚣的,黎初晗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他这信息更新是完全跟不上啊?!……”
微勾着唇角的林星野倏地侧头,对着自家夫郎无声道:“这不是挺好?~”
瞧瞧他这暴露了点芝麻馅儿的小郎君!~
黎初晗朝对方使劲眨巴了下大眼睛,跟着扬起唇角——夫夫俩一个表情。
宴离从这眉来眼去的两个嘴里听了一耳朵,转头就故意去对项鼎摆出一脸正气:“身为官兵,光天化日之下张口就是污蔑,京师重地、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义正言辞、铿锵有力。要不是他是一身哥儿打扮,过路人都以为这是个书生在匡扶正义。
但再正经的场面也经不住有些人的大脑全被黄色废料控制!明明都疼得直不起身了,嘴上还不肯放弃:“嘿~(林星野)你这内兄够滋味儿的——~”
他够不到被林星野护在一边的黎初晗,但是宴离近在咫尺,所以想也没想就伸手摸上了对方白净的手背。
真的差一点点就成功了——至少他是这么以为的——却依旧在最后关头被半截箭尾彻底坏了事!
早已对他忍耐许久的殷诺好不容易找到这机会,怎么可能放过?!提上暗中预备的“工具”就是狠狠一抽下去!
咸猪手瞬间开了血花!“嗷嗷”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黎初晗这边一行人眼里却都是赞许。宴离更是不吝夸奖:“呆子干得漂亮!”
殷诺舒展着眉眼干脆把宴离给挡在了自己身后。冷眼看着上下一起发作的项鼎大呼小叫。
项鼎只觉自己要被一波波推上来的疼痛感没顶了!要不是他还在意那点所剩无几的面子,都想在地上打两个滚释放一下!
自觉受了罪的莽汉自然恨意冲天,对着林星野一行就是一通下三滥的辱骂:“艹**个*,你个玩意儿**肚子里出来的**——!……”
他骂得实在难听,难听到林星野都想使唤人去封了对方那张臭嘴!
然而他最终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发现自家夫郎根本就在当乐子看待!瞧那一脸聚精会神的样子,他都怕回头他家初晗能冒出来一句:佩服!
他选择放任项鼎继续,又环视了一圈不远处看得津津有味的群众后,林星野暗中吩咐雁北行先回文渊侯府报个信——毕竟他们少不得还得再被绊住一会儿。
骂了好一阵骂得口干舌燥的项鼎忽然自己歇了场。这回不是疼的——事实上那种剧烈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有所缓解——而是他越来越担心自己的伤会导致断子绝孙!
不行,“人命关天”!必须得尽快治一治!
可惜一动就痛又让他不敢多挪位置,最后便打起了路人的主意。
脸色阴沉的莽汉就近指了两个:“你!即刻去请个高明的大夫来!你!去兵部职方司通知高掌固!就说项什长有请,这里有不良贱民当街殴打官兵!请他速来处理!”
两个路人皆是寻常百姓家的汉子,这么被一身官兵行头的人选中自然害怕。但请医到底是寻常事,那一个转头就听命走了,只剩让去兵部那个惶恐不安地犹豫在原地,颇觉自己倒霉。
项鼎不耐烦透了:“别婆婆妈妈的!不然本什长把你一并送进牢里去!”
汉子越加惊恐,勉强点了头,依旧四下里张望指望着能求助。可此时围观的零星群众遇上他只会一点点后退。那汉子失望至极,硬着头皮往外走。临行不经意一眼,却意外从对面那个领头的挺拔汉子那里得到了疑似肯定。
汉子看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那双漂亮的星眸很容易俘获人好感,他心头起了点莫名的信任,终于坚定地狂奔而去。
一行人留在原地继续冷眼旁观项鼎交替上演“痛不欲生”与花式咒骂,时不时夹上两声“嗷嗷”叫——有一说一,这汉子的耐痛度和他五大三粗的外表实在不成正比!
黎初晗看了一会儿项鼎这毫无新意的表演就腻味了:“那石子才一颗绿豆大,估计就是个皮外伤,你看他反而越来越精神了,恐怕之后还是能到处祸害人……”
因为身高差,他要凑到林星野耳边得微踮着脚尖,个儿高的赶紧主动歪侧了下脑袋,方便自家夫郎跟自己说话。
轻柔的呼吸打在耳廓,伴着似有若无的触碰,带起几丝入骨酥麻——这份熟悉的亲昵直接驱散了林星野堵在心口的那几分不爽。
他的初晗、他的夫郎、他的妻子永远跟自己最亲近!
被这个认知满足到的人勾着唇角一脸安宁:“确实只能先教训一下而已。不急,回头还有机会收拾的。”林星野认真应道,顾自专心倾听贴在自己耳边的人温温柔柔说出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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