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晚听完江彬这句话,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失态,面儿上至始至终都是气定神闲,好似他同她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
江彬不解,声音微微上扬:“你就不担心吗?”
“大人觉得我应该要担心什么?”花落晚淡淡笑道,浑然不在意。
那江彬被这么反问一句反而急了:“你就不担心被大诃皇帝派来的杀手找到?不担心我出卖你的行踪吗?”
“你不会。”花落晚说得很是肯定,她轻抿一口茶水,脸上透着淡淡的微笑,“如果你还想坐稳你尚书大人的位置,这件事便最好不要管,否则……轹”
她目光冷冷扫过他:“否则我便让你追随王大人的脚步而去,看他在黄泉怎么折磨你!”
江彬被她这么一威胁,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好似他当真如她所言要下地狱去陪那无故丧命的王尚书。
努力镇定了情绪,他这才堆起讪媚的笑容,说道:“郡主可真会开玩笑,我这不是担心您的安全么。酢”
“我也不过是提醒大人而已。”花落晚唇角微扬,好似方才那般凶狠的威胁并不是出自她口中。
江彬在心底暗冒冷汗,他再清楚不过花落晚的凶狠。虽然不知她背地里究竟掩藏了多少能力,但他却清楚得知道,如果让花落晚继续留在月国,对他来说却也是个大威胁,好看的小说:。
事实上,从扶植他坐上尚书之位后,花落晚并未让他去做多少为难的事。可她表面上越是这么平静,江彬心里便越是不安。
尤其今日对峙,更是奠定了他的决心。
花落晚,留不得!
“既然该说的下官都已经说了,那下官便告辞了。”江彬强装镇定,态度显得毕恭毕敬。
花落晚微微颔首:“大人慢走。”
等那江彬彻底离去之后,花落晚眸色渐渐黯下,吩咐道:“红离,派人跟着他,有任何动向立刻向我汇报。”
她方才一直在注意着他的神色,虽然他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可是花落晚依然看出他心底的不安。
她原本是想利用江彬来搭建一些自己在月国朝堂的眼线,却不想,大诃皇帝竟然暗中派了杀手。如若她刚才气势稍微弱一点,便一定会叫他抓住她的把柄。
大诃皇帝没有理由要追杀她,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所阴谋!
“不好!”花落晚几乎是瞬间意识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她的母亲,白氏!
几乎是来不及思考,从花落晚意识到自己的母亲可能有危险的时候开始,便就立刻安排了马车,只带着红离便猛地驱车朝那白氏居住的小院子赶去。
红离不知道花落晚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赶回去见白氏,却也看出她向来镇静的面色突然一片惨白,便就意识到,可能是夫人出事了!
想到这里,红离再也不迟疑,以最快的速度驱赶着马车。
白氏所居住的院子在大诃与月国交界处不远的一处小村落里,那里地处偏僻,很难被找到。只是,如果连她在月国都被找到了,那白氏必定也不安全!
花落晚心急如焚,马车还未完全停稳,她便立刻飞奔进了院子:“娘!娘!”
“小姐!”正在晒衣服的灵浅看见是花落晚,整个人立刻兴奋了起来,几乎是激动得快要落泪。
在屋子里绣花的白氏也听到了声音,急急忙忙赶了出来,看见是花落晚,也是激动不已。
她们母女这一别已经好几个月,为了她的安全,花落晚从不派人捎信给她,硬是让她担心了好久。
“晚儿!”白氏激动地上前一把抱住她,声泪俱下道,“你终于回来了!”
看见白氏安然无恙,花落晚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只不过,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也是说不上来。
与白氏寒暄了几句之后,花落晚发现,自从她离开之后并没有什么人来找过她,这才彻底安下心来。
倒是灵浅,一听红离说如今的酒心已完全成为月黎的人,还想要帮着月黎来陷害花落晚便就气愤不已。
“小姐当初待她那么好,要代替小姐嫁给月黎也是她主动请缨的,这会儿倒好,坐上王妃的位置就把小姐给抛在脑后了是吧?竟然还敢陷害小姐?她是鬼迷了心窍还是脑袋进水了?那月黎的话也能信?!”一通乱码之后,灵浅便冲到花落晚面前道,“小姐,你带我去见酒心,我定要帮你去骂醒她!”
花落晚闻言却是低声笑道:“你凭什么去骂她?又有什么身份去骂她?”
“这……”灵浅一时语塞,其他书友正在看:。
的确,当初他们同为侯府丫鬟,她有资格去骂她,可如今,酒心已是高高在上的厉王府丫鬟。
“可恶!亏我还拿她当姐妹!”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灵浅气得一把将身上的香囊给扔在了地上。
花落晚微微蹙眉:“灵浅,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香囊我当初做了两个,一个在酒心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