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没有陪同母亲一道去梁府求助,只怕也要认为当真是母亲所为。可是……这怎么可能?这一环扣一环的计谋……
等等!
她的目光猛然锁紧在花落晚身上,她面容镇定,好似置身事外的模样……虽然没有证据,可她下意识地就是知道,这一切一定是花落晚所为。
好一出连环计,竟然生生将她母亲逼到这番地步!
事已至此,便听花铭宥怒道:“来人,准备笔墨纸砚!”
俨然一副要写休书的模样。
满屋子的人,却是谁也没有说话。便在这时,花落晴怒手一指,直直落在花落晚身上,道:“是你!一定是你在搞鬼!你想陷害我们母女,你想气死我母亲,对不对!”
她厉声大喝,全然不顾及形象。
花落晚却是从容不迫道:“大姐,讲话可是要有证据,我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绝不会有办法让梁相国听命于我。再说,花氏票号一直掌管在母亲手上,一夕之间花氏票号变作梁氏票号也是事实。我想父亲既然这般恼怒,定然也是查验过,花氏票号现下的名义的确是归属梁相国,否则,母亲有冤屈为何还不明说呢?”
花铭宥的确是查验过,所以才这般震怒。
可是花落晴却也深知,若是让花铭宥知道梁氏是因为赌博才输掉的花氏票号,那后果甚至比这还严重。而且,花氏票号被卖给梁相国已成事实,听说那与梁氏打马吊的三位夫人都已去世,纵然再怎么辩解只怕也无人会相信。
当即,她却也只能带着满腔怒气狠狠瞪着花落晚,道:“你莫要再装了!”说罢,转向花铭宥道,“父亲,您与母亲夫妻这么多年,却还信不过母亲的为人吗?她可是一心一意向着您的呀……”
“晴儿!别再说了!”梁氏突然镇定下来,面色平静地对花铭宥说道,“今日是我做错事,老爷要罚便就罚吧,但是只求老爷你不要休了我。”
见她语气放软,花铭宥的神情有了一丝松动。但是,老夫人还在场,若是不能严惩,如何能服众?当即,他便做出决定:“既然你能做出这等事来,便已证明你无能力再掌管花府之事。这件事我意已决,你无须再说了!”
说罢,便要提笔去写休书。
花落晚冷眼望着这一切,在心中冷笑不已。便就这么放她回梁府?也未免太便宜了她一些。
还不待她做出进一步动作,那梁氏一听说花铭宥还是要写休书,便直直昏倒在地。
“母亲!”花落晴一声惊呼,连忙扑了过去。
可是那梁氏却连丝毫反应都没有,老夫人冷冷看着这一切,道:“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言下之意,便是让花铭宥休妻了!
便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启禀侯爷,相国府的老太君求见!”
太君!
花铭宥只觉头疼不已,那老太君可是个棘手的人物,他这才刚要休妻,老太君便登门造访,只怕是来者不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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