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是良药,父亲偶尔也会食用,据说久服可以轻身延年,想必不坏,便就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我确实放了些甘草在里面,甘草可治五脏六腑寒热邪气,清热解毒,久服轻身延年。对父亲的身体大有益处。”
但是,那大夫却是摇头道:“小姐说得是没错,错就错在,这甘草若与鲤鱼同炖,熬出来的便就是剧毒啊!再加上那白果之毒,才使得侯爷的病情这般严重。”
花落晴一惊,万万想不到竟会是这样。她看向花落晚,却见她一脸平静,仿佛这件事早已知道一样。当下便了然,只怕自己同花娉婷一样,中了花落晚的奸计,让她反咬一口!
她在心底飞快地思量着,自己绝不能同娉婷那般鲁莽,便就突然跪下,道:“老夫人,晴儿原是为父亲身体着想,却不想做出这等错事来,晴儿……晴儿只怕是无颜再见父亲了!”说着,竟生生挤出两行泪来。
这让原本想责罚她的老夫人硬生生止住了话题,所谓不知者不罪,花落晴好歹是打着关心花铭宥的心思。她便就重重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先解了你父亲的毒再说吧。”
这般明目张胆的庇护让花落晚很是不爽,但既是老夫人的决定,她也不好说什么。
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梁氏自然再无扣押他们在此的理由。这场针对花落晚所设的局,最后中招的却是自己的女儿与花娉婷,这让她很不高兴。同时也在心底了然,这花落晚的确不是个容易决绝的对手!
花落晚从梁氏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心情很是复杂。倘若不是那花娉婷存有不良的心思,她也绝不会这么快对她下手。然而,这便是大宅子里的斗争。
今日她可以亲热的唤你一声姐姐,明日,便也可以为了一己私欲将你置于死地。
她轻叹一声,对灵浅说道:“你且去拿些银子偷偷塞给娉婷,记住,别让她知道是我给的。”
“小姐,她这般害你,你为何还要给她银子?”对此,灵浅很是不满。
然而,花落晚却是笑道:“不过是姐妹一场罢了。”
正说着,远远便瞧见曹氏赶了过来。她一路小跑,路过花落晚身旁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冲进了梁氏的院子。
不多时,便传来曹氏的求情声、哭泣声。
花落晚摇头叹息,花娉婷之所以会帮助梁氏,其中大部分原因只怕还是因为曹氏,好看的小说:。曹氏表面上奉承自己,背地里却是巴结着梁氏,分明就是个墙头草,难怪能在花府活到这么久。
只是,今日这事,只怕他们俩的梁子也结大了。
索幸花铭宥所食不多,所以并无性命之忧。老夫人回了净香院之后,便马上唤来了花落晚。
她看向花落晚的目光很是复杂,这件事真要追究起来,只怕跟她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深宅大院,没有这样的心思与手段,又如何能安然活下去。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且,以她对花落晚的了解,只怕是对方先动的手,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反扑。
最终,老夫人还是压下了心底的疑问,只道:“我知晓,我对落晴的包容让你很不满意。”
花落晚有了片刻的诧异,她没想到,老夫人竟会跟她坦言这件事。便立刻摇头,一脸诚恳:“晚儿不敢质疑老夫人的任何决定。”
老夫人却是上前,握住她的手,满是心疼道:“你有不满也是应当的,只是你母亲后面有梁相国撑腰,若是动了她,只怕这花府将永无宁日啊。”
说到底,她还是将整个花氏的荣耀与安定放在了第一位。
只可惜,花落晚是注定要打破这种安定的。心里虽这样想,但是花落晚面上还是显得十分贴心:“老夫人这是为大局着想,晚儿岂能埋怨?只要父亲身体没事就好。”
见她这般懂事,老夫人微微笑道:“这就好!”完了,似乎又想起什么,提醒她道,“再过些日子你便笈荆了,自古儿女的婚事都是由嫡母做主,你可要有些心理准备才好。”
就算老夫人不提醒,花落晚也知道,梁氏定要在她的婚事上大做文章。但是重生的花落晚却是不想再嫁任何人,她的目标,就是要摧毁那些负她的所有人!
而且,在她笈荆那一年,那个她此生最恨之人也应当要出现了吧?!
月黎,这一世,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从花思穆收了六皇子龙烨的黄金之后,龙烨便经常出入花府。花落晚与他之间本不再有所交集,只是这一次,两人却好死不死在花园里碰上了。
她本想避过,只可惜那人已远远唤了她的名字。无奈之下,花落晚只好上前行礼。
“六殿下最近似乎经常出入花府,此事若传到皇上耳朵里,怕是不妥吧?”花落晚指的,定当是外人会以为龙烨出入花府是为了花落晴。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为了花落晴而来。
想要天下与美人双赢,龙烨这算盘打得未免太好了些。
见花落晚语气不善,龙烨似乎很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