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晴想了想,钱袋无非是用来装钱的,想必就是刘妈妈用来装银子的钱袋,便很肯定地说道:“认得,这个便是我打赏给刘妈妈时用的钱袋。”
“大姐确定?”花落晚唇边泛笑,却还是诱导她。
花落晴皱眉,想着这绝对是她想要故意扰乱她的思绪,便点头回答:“没错,确实是这个。”
听到她这般肯定,还不等花落晚说话,便听刘妈妈突然说道:“这个确实是大小姐用来装赏银的钱袋,是我后来见那荷包漂亮,便换了包装。”
这谎圆得倒不错,只是,偏偏设下这个局的人正是花落晚,她冷笑道:“刘妈妈可莫要乱说话,落晚在这里听你辩解,甚至不惜请来大姐,不过是想听你一个正当的理由,你若是刚刚坦白交代了,这银子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偏偏你花了这么多心思来为自己开脱,偏偏没有一个是真实的。”
看刘妈妈诧异地睁大瞳孔,花落晚继续说道:“这个布袋是我刚刚从苏妈妈哪儿借来的,里面还装着一些碎银子。”说着,她打开钱袋,确实倒出了些碎银子,苏妈妈也恍然明白刚刚花落晚神神秘秘跟她借钱袋的意图了。只听她又说道,“那个你所谓大小姐打赏你的银子所换的荷包,上面的荷花绣是我生母三姨娘亲自绣的,她的刺绣所使针脚与别人不同,大家若是不信,可去三姨娘那取一个荷包过来对比下便是。”
原来,她早就掌握了罪证,面上说是给刘妈妈机会,却在无形中利用她引出了花落晴。当下,梁氏与花落晴都变了脸色。
刘妈妈仿佛全身力气都失去了一般,在花府纵观几十年,她一直小心翼翼,努力附身能让自己依靠的主子。一直以来,她都小瞧了花落晚,一心想要巴结大小姐,所以不惜在花落晚身边卧底,挑拨她与灵浅之间的信任,从而伺机设局置她于死地,却不想,自己早已入了她的局。
现在想想,她以为得到了灵浅的信任,只怕这场她所谓的“信任”,也不过是用以消灭她的棋子吧。
“荒唐!实在是荒唐!”叶氏恼怒地看向刘妈妈,“你在花府好歹也待了这么些年,怎就犯下此等错误?花氏一族门风一向严谨,怎容你这样的人存在!来人,断了她的双手赶出府去!”
“老夫人!奴婢知错了啊,求老夫人饶过奴婢吧!”刘妈妈连连磕头,声泪俱下。但是老夫人却像是铁了心一般,竟然直接叫人将她拖了出去。
花落晚颇为可惜地看了一眼,可惜直到最后,刘妈妈也没能将花落晴供出来。这场为她而设的局没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花落晚未免觉得十分惋惜。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那花落晴是何等人物,老夫人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得看梁氏背后整个梁家的面子。怕是就算刘妈妈此刻供出花落晴,也只会如同上次绵儿一般下场,只怕到时候便不止是断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