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昕岚心中冷笑,脸颊是结了冰的怨毒,她死咬着唇,几乎要破皮出血,眼瞳是黑沉的恨和妒,唇角诡秘掀了掀,“薄柳之,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让不该爱你的人爱上了你!”
第二日傍晚。。
皇宫在此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金殿之下,朝中大臣纷纷就位。
左侧依次坐有丞相叶启贤,拓跋瑞以及侧王妃叶清卿,往下是前御史南乾和现任御史南珏等人。
右侧依次为镇国大将军贾震,卓荆王连勍,大理寺少卿宋世廉等人旒。
而左右两侧往后则是一干妃嫔以及众大臣的家眷。
龙座微下,一左一右分别留有一个空位。
殿上的三位之前皆摆有一张长案,上面是横放有序的珍馐,美酒依旧果实哦。
殿下的叶清卿身着橙黄镶层纱裙优静坐在拓跋瑞身侧,脸上不知是脂粉太厚还是怎么,白得有些不正常,且眼角眉梢倦怠,眼帘下有青黑的痕迹,看上去十分憔悴。
她悄看了一眼在她身边独饮闷酒的男人,放在长案下的指微微蜷了蜷,在他拎着金壶倒酒之际才伸手拦了拦,语调轻柔,“王爷,少饮些酒,对身子不好。”
拓跋瑞冷抿了下唇,不冷不淡道,“不要让本王后悔带你进宫。”
说完便拂开她的手,将杯中的酒水仰头一饮而尽,便连眼角都未看她一眼。
“……”叶清卿眼中闪过受伤,艰难扯了嘴角,眼角黏染了丝水光。
抬头正准备说什么,却撞见她亲爹叶启贤沉蔼的注视。
心里微疼了下,她硬是压住喉咙里的话。
装作丝毫不在意,往拓跋瑞身边更是靠了靠,接着道,“王爷,此次小公主生辰妾身送了一串东海珍珠,想着小公主如此晶莹剔透的粉娃儿,便只有这罕见珍贵的珍珠能配得上她。”
拓跋瑞这才扫了她一眼,鹰眸半眯,没说话,嘴角却勾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
叶清卿心一抖,明明他的脸色比适才还软了一些,可那双眼睛,却让她有种被看透的错觉。
唇瓣轻蠕了蠕,眼珠儿晃动,尴尬的笑,“王爷公事繁忙,妾身担心王爷忽略了,便善做主张决定了,王爷……生气了吗?”
拓跋瑞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深,他状似叹了口气,眼尾扫了眼在他一侧作者的叶启贤,柔声道,“卿卿做得很好,本王何故生气?”
说着,轻拍了拍身侧还有余空的地方,“卿卿坐过来些,。”
叶清卿看着他脸上久违的温柔,眼中含了满眶的泪,抖着唇瓣激动的坐了过去,却不想她走过去一只手不妨碰了他的手臂一下,几乎立刻的,他的手臂一下子便挪开了。
叶清卿心中一寒,抬头去看他,他却在此时转了头,与她父亲低低聊了起来。
双眸微暗,她低了头。。
拳头一瞬拽得紧紧的。
每当此刻,她心里便疯狂的恨着一个人,那股恨,怒长在她身体里每一个角落,越恨,她便越后悔当初没有一刀剥了她!
她鼓瞪着双眼,眼里猩红一片,苍白的脸蛋也因为这股恨意渲染成红色,瘦削的额头青筋密布。
而她这幅摸样,被在她下方,中间隔了一个南乾的南珏尽数看在眼里。
南珏皱着眉头,脸上闪过震惊。
这是第二次,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第一次,是在……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不愿意回忆起那惨痛的画面。
狠狠闭了闭眼,玉面微白,便连握在双膝上的手也拽了个紧。
“珏儿,你没事吧?”南乾关心的看着他道。
南珏看着老父两鬓边花白的痕迹,心中又是一阵愧疚,“爹,对不起。”
“……”南乾微显混沌的双瞳一滞,接着眼眶一红,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珏儿,都过去了,而且……”他神秘一笑,“而且只要玥儿现在过得开心自在便好,往事……就任它过去。”
南珏闻言,脸上呈出惊疑,“爹,您这话是何意?玥儿……您见过玥儿了?!”
他的声音本是不大,却让有意听者,一下抓了过去。
拓跋瑞鹰眸飞快一亮,虽仍旧面对着叶启贤,可一颗心已被彻底勾了过去。
叶清卿眼一狠,秉着呼吸看了过去,眼中流出恐慌和警惕。
南乾察觉到身后的目光,伸手抚了抚长及脖颈的胡须,摇头,“和你一样,为父已有五年未见过玥儿,倒是日日盼着见她一见。只可惜……”
南珏是了解自己的父亲的,他说话一向有根有据,且惜字如金,若是没有玥儿的消息,以他的性子是断然不会说出“她如今过得开心”之类的话。
正要追问,却见叶清卿投注的目光,抿住唇,深深看了她一眼,闭了嘴。
叶清卿大松了一口气,身子也一瞬放松,一只手软撑在桌上,已被薄汗浸透。
拓跋瑞微垂了眼睫,好半会儿,牵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