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澜夜眸光忽而深灼起来,眸内如坠烟火,照亮了整个房间,在拓跋溱越来越红的双眼的注视下,他缓慢的,悠长的,勾了勾唇,嗓音清冽如山涧灵泉,却又偏偏多了一层俗世的轻谑,“小溱儿这是在跟师傅逼婚吗?”
“......”
拓跋溱脸颊轰得一下扑上一层艳丽红霞,嘟着嘴儿盯着他,小心道,“那我就是逼婚了,师傅怎么说?”
小丫头水汪汪的大眼里亮晶晶的盯着他,好似他若不“从”,便会立马哭给他看一样。
轻薄的唇瓣浅清清的勾了勾,“那师傅就只好娶了!”
拓跋溱睁大眼愣了一秒,而后哇的一下扑了上去,不知是她用力过猛,还是姬澜夜故意为之,两人齐齐躺在了地面上。
自然,拓跋溱在上。
拓跋溱一点也不矜持了,抱着姬澜夜的脸狠狠亲了亲他的脸,“师傅好坏,刚刚故意吓我是不是?”
“师傅是担心某个小丫头哭鼻子,所以才勉为其难!”姬澜夜一边享受小丫头的主动轻吻,一边慵懒的说。
拓跋溱翘起嘴角,哼了声,却大度的没跟他计较,抓着他一撮头发,道,“师傅什么时候去?”
不想小丫头比他还着急,姬澜夜内心欢喜又无奈,托着她的腰站了起来,往卧榻而去,边走边浅笑的看着她,“小溱儿以为什么时候合适?”
拓跋溱本想说越快越好,但是今天逼婚的她已经够生猛,本着他年纪“大”了,禁不起吓的好意,抱住他的脖子娇滴滴道,“师傅决定!”
姬澜夜盯着她,眸光温润,浅荡的柔波盈满眼眸,“再过不久便是小溱儿二十岁生辰......”
“......”拓跋溱眨了眨眼,“二十岁?我这么老了吗?”
姬澜夜嘴角雅致的抽了抽,将她放在榻上,自己则俯身而上,清莹的双眼静静的落在她胭脂红的脸蛋上,凉悠悠道,“小溱儿二十便算老了,那师傅在小溱儿眼里岂不是个糟老头子了?”
拓跋溱一愣,噗呲笑了出来,丝毫不顾及某人已经渐渐黑沉下来的俊脸,像是突然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笑个不停。
姬澜夜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某个小丫头识相的停下来,俊眉轻拧了下,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呼吸被阻隔,拓跋溱只能靠双唇呼吸,微张着嘴扑哧扑哧的边笑边呼吸又有些费力,也渐渐停了下来。
眨动着两只灵动的大眼睛雾蒙蒙的盯着他。
姬澜夜被她这样湿哒哒的瞧着,心念一动,松了手,与其同时,一个低头,嚼住了她的红唇。
拓跋溱第一时间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肩头,微阖上洋溢着甜美笑意的双眼,积极的热情的回应他。
姬澜夜原本想浅尝辄止的轻吻因为她的主动渐渐加深,她的气息甘甜,让他舍不得离开。
滚着火焰的大掌轻轻扣住她的小腰,微微往上一提,骤然相贴的身体,也如两人情投契合心意相通的纯洁灵魂。
一吻毕,拓跋溱几乎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了他的怀里,红润的双唇微微张着,羞涩而深情的盯着姬澜夜。
姬澜夜呼吸不稳,迷|离的双眼染上了一层绯情缭绕的雾霭,紧紧锁住她的脸。
突然的,他蓦然埋首进她泛着馨香的脖子,在她耳边低声嘶吼,“真想现在就吞了你!”
“......”拓跋溱脸红得跟架在火山烧烤似的,红得不像话,眼中却流淌着甜蜜之色,她没有像往常一般害羞的躲起来,而是柔情的张开柔|软的双臂轻轻抱住他的脖子,软糯道,“那就赶紧把我娶了......”
姬澜夜鼻尖轻嗅着她的气息,哑声笑,“小丫头也等不及了?”
“......”拓跋溱一囧,微偏头报复性的轻咬了口他的脸颊。
牙齿还未松开,他却突地拉住她的嘴角,再次啄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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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府。
蔷欢看着榻上悄无声息脸色苍白的男人,泪,无声的落下。
顾忌到身后南老爷子和家人都在,她悄悄拭了泪,嗓音却有些遮不住的沙哑,看着南乾道,“南御史为何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南乾两鬓斑白,脸庞呈现一片疲倦的老态,叹声道,“大夫看过了,道犬儿身上的伤都是皮肉之上,外敷一些祛瘀活血的膏|药稍养时日便是了。只不过旧伤未好,又感染了严重的风寒,才导致时至今日还未康复痊愈,常常醒来不到片刻便又睡下了,老夫真是担心......”
南乾说道这儿已是沉痛得说不下去,而老夫人早已捂住嘴低泣出声。
蔷欢心里一凉,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南乾,“这是皇后娘娘让奴婢送来的灵芝,补给身子和调养生息都是极好的。”
南乾受chong若惊,接过,“还请墙姑姑替老夫多谢皇后娘娘。”
蔷欢点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