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脾气古怪,你本来就脾气古怪,现在就更不得了。”他看她一眼,拉起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轻轻拍打,急匆匆地说:“来来来,你打,你不就这么点暴力倾向吗?古怪性子,我有儿子了,我还不能高兴了?你什么人哪你?”
冉蜜被他几句话说得又理亏了,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怎么就在他面前占不了便宜呢?什么时候她能干个胜仗?
“还瞪,傻丫头,不和你闹了,给我把手揣暖和点,这么凉。”他拉拉她的手,往自己的口袋里一揣,专注开车去了。
冉蜜挪了挪,往他的身边挪一点,头往他的肩上靠。
“开车呢,坐好,想出事啊你。”他抖抖肩,又训斥她。
“咦……”冉蜜羞愤交加,每次都是这样,他能胡来,她一旦主动,他就能义正言辞地指责她。
黎逸川又开始笑了,这笑声醇朗如春天的风,又温暖如夏夜的光,让冉蜜十分享受。她扳着手指算,这一路下来,黎逸川如此傻笑的次数有过四次了,还真像被人点了笑穴一样。
冉蜜喜欢这样笑意盈盈的他,开朗的他。车压过微暗的天色,驶向乡间,退休的老教授就在那里休养。
黎逸川不管有多高兴,心中还是有隐忧的。
在她手术恢复期,可以和她缠绵那段时间,他起初还算规矩,没敢造次。
可你要知道,冉蜜这女人,就是天生的令男人沾上就发疯的类型,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令他沉迷的蜜泉又极会勾他,往往在第二回的时候,他就把拦精灵给丢到九宵云外去了。
再者,她经|期很准,他按着她安|全期来,没想过她会中镖,那段她可还在服药呢,昨晚上他根本没睡着,满脑子都是这事,担心她的身体能不能承受怀孕期间的辛苦,也担心孩子会不会被药物所影响。
这种担忧,甚至延伸到了对于那些有辐射的机器的怀疑上,所以才带她来看这位声名显赦、很有威望的老教授,。
他希望一切都是顺利的,他已是而立之年,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和心理来当父亲,他要当父亲,一定是威严和温和并存……
他脑中闪过父亲的脸,顿时心情低落。
冉蜜听着音乐,慢慢地睡着了,黎逸川昨晚没睡,她其实也没睡好,脑子里全是担忧,担忧他固执地按自己的方式办事,担忧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连累孩子……
可她又相信,上天赐了宝贝给她,就一定会健康大长大。
这种孕育孩子的感觉,让冉蜜陡然觉得自己多了份使命,也多了份勇气。
黎逸川轻柔地给她盖好自己的外套,车稳稳地驶向目的地……
——————————————————————————莫颜汐:《强占新妻:老公别碰我》——————————————————————————————
老教授为人非常和善,自己在小院里种了不少花花草草,不仅装点院子,还有一些可以入药。
他给冉蜜介绍着自己种的各种宝贝,教她如何用平常的食材来治普通的头疼脑热。
冉蜜认认真真地记在本子上,
一二三四五地列出了好多条。别的女人嫁人,生孩子,大都有母亲陪在身边,教一些不懂的事,可冉蜜得自己来。
“对了,是这样,切薄一点。”
厨房里传来了老太太爽朗的笑声。
冉蜜转头看,从窗口望进去,黎逸川袖子高挽,手里拿着菜刀,正小心地从鱼身上剔下雪色的肉,额头上微微蒙着一层汗。
他在跟着老教授的太太学做养生汤,材料很多,摆了十多个盘子。
冉蜜的体质有点弱,体寒,老教授说手术很亏身子,得好好注意调养。其实冉蜜听到这话挺自责的,为什么就不能长得强壮一点,和黎筱枫一样?为什么走路不好好的,会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成那傻样儿?
“你先生挺不错的,我看那拿菜刀麻利得很,比我还切得好。”
老太太笑着出来,坐在门边择菜,大声跟冉蜜扯闲话。
冉蜜抿唇笑了笑,在这里呆了一下午,听这老太太说了不少事。这老夫妻都有七十多岁了,一个是老中医,一个是纺织厂的工人,好多年前厂子就垮了,就在小区门口支了个摊卖水饺,两个人的生活圈子完全不同,一个是大学生,一个初中生,中途不知道多少人会说他们两个走不到白头,可偏就一起过了一辈子。
婚姻这双鞋,谁穿谁知道。
冉蜜最大的心愿,就是和黎逸川一起白头到老。
陶罐里开始翻腾香味儿,他正用勺子尝味道,手机突然响了,他听了几句,便放下了小勺,走出小院,到院外去听。冉蜜支着耳朵,装成无意一样往门边走,隐隐听到他说:
“全毁了,把人给我堵着,先把手指给我打断。”
这声音非常的狠,冉蜜忍不住打了个激棱,也不知道是不是许杰安落他手里了。
黎逸川挂断了,一扭头就迎上了冉蜜的神线,勉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