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某不想瞒你,一来沈某在宫中买通了眼线,这天下最有用的不是权势,而是威胁和黄金。二来,沈某觉得这毒不是宫中女子所为,而是莲公主,她就在附近,为你而来,要夺你羽衣。她的野心和能耐确实很大,身边还有谋士能臣无数,他们为了追求权势和美貌而向莲公主忠心,这可比帝祈云的办法好用,谁得她心,将是最有权势的驸马。”
沈溪澈微微侧脸,躲着那火凤,缓缓出声。火苗儿太烈,灼得他的脸颊都红了,汗水大颗地顺着他的下巴往下落。
“呵,你们厉害,都欺他是瞎子,不会每个人摸一次手腕。我看,你不如也不要四处卖弄你的牙齿,对着男人女人笑了,去向莲公主效忠吧!”
步绾绾赞同了他的话,又开始讥笑他,为了暂时保命,加之黄金耀眼,确实有些人会弯腰低头,莲公主也确实美艳到能让俗男们动心——
沈溪澈双眼瞳微缩,沉吟一下,低低地说辂:
“也并非如此,人在世间,身不由已。”
“杀人也身不由已?沈溪澈,你做人还真假。”
步绾绾冷笑着看向他,手指勾了勾,收回了火凤,湿漉漉的青丝把提灯裙都濡湿了,紧贴在玲珑的身段上孚。
“呵,谋生而已,绾贵妃过奖了。”
沈溪澈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地点着头,盯着她看了半晌,才一脸笑意,低说:
“我很欣赏你,想和你在一起,你若成为我血玉门门主夫人,会发现,比呆在这里要快活逍遥多了,江湖浩瀚,任你遨游,不是贵妃这个名头就能限制住的快乐,其他书友正在看:。”
“如果不是我耳朵有问题,就是你脑子坏了。”
步绾绾语结,都到了这份上,沈溪澈居然还敢大言不惭。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你想找我,吹响这个就是!”
从怀里掏出一只蓝色的哨子,放到她的手心里。
步绾绾看到这哨子,猛地瞪大眼睛,抬眼看他,反抓住他的手指说:“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我师傅的东西。你是他?”
沈溪澈微微一笑,把她的手包紧,让她紧握那枚哨子,缓缓地说:
“我怎么可能会是他?只不过我们血玉门为了比任何门派都要强大,能赚更多的黄金,所以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来搜集天下奇事,奇珍,奇宝,奇人。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我们血玉门能细数每一山每水每一路,这世间每一个有身份的人的家谱,以及他们的强项,弱势……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光有强大的武功是没有用的,智慧能战胜一切。”
步绾绾冷冷地看着他,待他说完了,才把哨子托到了眼前,轻声说:
“那你也小看了我,若他真用了眠素功,让他只有四日之期,我也能有办法拉住他,给他续命。”
沈溪澈的眼神变了变,紧拧着眉说:
“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想让你送命,而是想让你离开。他一旦死了,天下大乱,你会成为众人争夺的目标,永无宁日,除了我血玉门,不会有地方能经你庇护。”
“当然有!”
步绾绾放下哨子,一抬手,指着自己的心脏说:
“我从来只需要我自己的心给自己庇护,不管是以前,现在现在,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我只喜欢我想喜欢的人,我只走我想走的路。沈溪澈,我以前觉得你是君子,今日是一席话,让我对你十分讨厌,你可以走了,否则今天我就不止烧你一袭衣,而是一身肉,让你成为红烧排骨。”
沈溪澈轻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对她说:
“总之,我对你不会有恶意,你若需要在下,吹响哨子便可,这是七年前,我在流川河边所捡,我吹响它的时候,就会有一只蓝色的长尾小鸟飞来,你可用它给我传信,这是我最宝贝的秘密,就当是……不让你把我烧成红烧排骨的交换。”
步绾绾握紧了哨子,秀眉扬了扬,不悦地说: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少臭美了,走吧,看在你告诉我绛芸之事的份上。”
沈溪澈又深深看她一眼,从窗口离开。
步绾绾关了窗子,回来才发现他的黄金面具还在!拿着面具正要丢出去时,殿门突然被人拍开,雪易大叫着冲了进来。
“绾贵妃,皇上运功时吐血了。”
步绾绾心一沉。
看来沈溪澈说的是真的!她也顾不上黄金面具,丢在地上,拔腿就往外跑。
他在帝宫东面的黑玉殿中,运功之时想到步绾绾的那一声麟云,血吐了满身都是,此时脸若金纸,浑身血液逆行,已危在旦夕,。
步绾绾扑到他的身边,抱着他,轻唤着他的名字。他的身体滚烫得像在油锅里煎煮一般,能把她都烫熟了。
“臭竹子,你怎么样了?运什么眠素功呢?我有魂羽啊,便是为你拔光了也在所不惜,你怎么这么傻的?明明是我换你三世平安,怎么会这样?谁改了你我的命运?”
帝祈云这一世,和她许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