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虎相搏,勇者胜,可得这把琴。”
沈溪澈双手托起这琴,春水盈盈的眼睛扫过众人。
一把琴,值得用命相搏?有钱人真是闲得慌!步绾绾才打消兴致,却听沈溪澈说:
“这琴是采自深海的寒玉雕琢而成,精妙之处在于洒水成冰。”
他拿起了手边的茶碗儿,往上面轻轻一倒,那水珠子四散飞溅开来,居然真的成了一颗颗的冰珠子,落在地上,碎成冰渣渣榛。
好货!
步绾绾眼睛一亮,若有这东西在身边,她又多了几分乐趣呢!这琴,能否把她宅子外的小湖变成一片冰湖,她可以在湖上溜冰起舞?
“想要?铱”
帝祈云握住她的手腕,低低地问。
“嗯。”
步绾绾点头,眼中光芒更亮,她准备进笼子一搏!
“你就这三脚猫功夫?还真是不怕死啊。”
帝祈云读到她的心思,嘴角笑意凝固,满脸黑线。
步绾绾愕然地转头看他,这人还真成了精了,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出去找烟儿,你在此处先好好吃喝,切记我的话,别逞强,小心变成了肉饼。”
帝祈云又饮了一杯酒,站起来朗声说:
“本公子去换套衣裳,众位兄台先请。”
“快去吧,莫晚了,这琴就归本公子了。”
有人对着他直乐,眼神不怀好意,笑意之中带了些糜糜之色,似乎是觉得他要出去干点什么特殊的事。
“总得爽快不是。”
帝祈云也笑,朝着门外大步而去,那边站着几位秀色男子,正在冲他招手。
步绾绾收回了有些厌恶的目光,又兴奋地看向笼中之虎。
“哪位先请?规则与以前一样,不能杀死,只许打倒它,并且让它站不起来,沙漏里的沙流完,无论输赢,都得出来。”
沈溪澈微微一笑,又托起了一只沙漏。
这沙漏精美,用薄薄的白瓷制成,悬于烛下,里面是朱色的沙,一倒过来,这沙就开始往下漏去,。
他演示了一下,才把沙漏放回灯下,温润的笑眼扫向众人。
“我来吧。”
一位面孔稍黑的男子站了起来,摩拳擦掌地说了句,双手解开华锦衣袍,大掌一挥,也脱得只剩下长裤,露出强健的胸膛,迈开沉稳的大步往笼中走去,一看就知身手不凡。
“东方将军,小心呢。”
沈溪澈微微一笑,轻轻一掸手指,壮汉们就拉开了铁笼上面的栏杆,东方将军身形跃起,跳进了笼中。
呵,还是位将军!这地方还真是藏龙卧虎!步绾绾举着酒杯,小抿一口。
第一个去闯关的男人,往往会成为英雄。她无意看鲜血横飞的场景,等着这些人去把老虎的精力消耗光。
如此一把好琴,既然沈溪澈敢用虎来搏,这只虎只怕不是凡物,若不把在座的人都搏个遍,绝不会倒下,她得另寻个方法,一招致敌。
她微微侧脸,看东方将军和虎在笼中相搏,这虎勇猛异常,东方将军也是铁血人物,硬碰硬的结果,便是两个都挂了彩,老虎的眼睛中了一拳,东方将军的肩上挨了一爪子,都没讨到便宜,铁笼被二人撞得咣咣直响,众人看得兴高彩烈,抚掌喝彩。只有陪着东方将军的那名俊俏男儿,一脸忧色,长眉轻拧,紧张地看着笼中的情形。
沙子一漏完,壮汉立刻用长杆隔开了二人,把东方将军拉了出来。
东方将军挂了彩,气喘吁吁,十分不服气。陪着他的美男子立刻过来,柔情蜜意地抚过他的胸膛,转过脸,对仆人说:
“快去,把我房间里的熏香拿走,我要给东方将军上药。”
“小木,还是你好,本想赢个琴给你。”
东方将军还喘|粗气呢,已经抱着这美男亲了个嘴。
步绾绾愕然看着这一幕,心头发毛,两个男人……实在很好奇啊!而且……明明有女人,为何要有这些怪嗜好,就算是真爱,也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啊。难道是男人太多,女人太少,所以无法分配平均了吗?
又有几人进了笼子,都被老虎给咬了出来,还有一个甚至被咬了|屁|股,疼得哭爹喊娘的。
步绾绾看得乐不可吱,突而感觉到有两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转头一看,沈溪澈正朝她看着。
如果以春花形容一个女人,那简直土爆了,可是用在沈溪澈的身上,你能联想到春天里一切美好的事物,比如花朵、嫩绿的新芽,盈盈的湖水……
步绾绾眉眼弯了弯,站起来说:
“本公子也想一试。”
“哦,请。”
沈溪澈笑笑,语气越加温柔。
步绾绾要被这美男温柔的笑给淹死了。她定了定神,挽起袖子,暗自扣好那把柳叶刀,往铁笼边走去。
那些人会武功,都是一步跃上铁笼。
步绾绾却是助跑几步,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