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阳的反应,把吴方吓了一跳,他急忙解释说:“前几日,我身中剧毒,被一位女侠所救,她留下这个香囊,说以后如果找她,就拿着香囊到兴宝福来问。”
岑阳恍然大悟,双手抱拳,“原来是这样,在下刚才唐突,请公子恕罪!”
“岑掌柜还没告诉我,这位女侠现在哪里?她是何人?”
“哦……这个……在下马上修书一封发给她,不知公子找她可有要事?”
吴方本来系挂着蒂子魔戒,但人家救自己一命,如何好意思要回来。于是思考片刻说道:“如果方便,可以写上这样几个字‘吴方已痊愈,正在追查黄金狼魔’。”
“黄金狼魔?那个传说?”
“岑掌柜,我最近遇到一件怪事,非常怀疑狼魔的事是真的!”
“好的,我一定如实禀告,公子可在此安心居住,江湖百晓生的回信,估计后天就能到!”
“如此,多谢!”
……
入夜,伸手不见五指。凉州军营,一间戒备森严的居室还亮着灯。一个魁梧高大的中年人,正在屋里来回踱着脚步。
这中年人,就是凉州大营的万户长赫宁。这些年天下太平,未起战事,本来他乐得清闲自在,但自从抓到一个盗贼,搜出西夏宝藏的地图。他心中就从未安宁过。前些天,他秘派亲信去岐山一带查找宝藏,至今没有返回任何消息,更让他走坐不安,夜不能寐。
忽然,屋内荡起了一股微风,将案头的蜡烛吹得不停摇晃。多年带兵的经验,让他警觉地向伸手握住剑柄,旋转身体察看四周。
案头的另一边,椅子上多了一个人,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赫宁一无所知。这是一个俊秀的少年,眉目清秀,气质雅闲,身穿宽大的玄衣,背着一柄黑色的大剑。在赫宁眼中,这少年要不是诡异的出现在这里,真以为是哪家王公贵族家的公子。
赫宁不愧是带兵老将,虽然心中万分震惊,但表面仍然不动声色。他沉声说道:“你是何人,欲作何为?”
吴方吟吟一笑,并不回答赫宁的问话,反而伸手入怀,摸出一张羊皮地图,摊到桌面,展示到赫宁的面前。
“这张图,如何落到你的手里?”赫宁瞪大了眼睛,他已看清,桌子上的图,正是他交给刘七的西夏藏宝图。
“我来告诉你,这西夏金库确有此事,我已查到了黄金的下落!”吴方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说。
“真有十万两黄金,现在何处?”赫宁又惊又喜,说完此话又觉不妥,“这些黄金理应上缴国库,我可派兵随大侠前去搬运,送至大都,这功劳你我平分!”
“只可惜,这十万两黄金,无法上缴国库了!”
“你敢私吞降国金库,按大元律法,当满门抄斩!”
“那十万两黄金,长出来一棵草,那棵草又结了七颗果子。然后,那些黄金就变成了沙子。”
“胡扯!黄金怎么可能会长草?又怎么会变成沙子,简直是妖言!”
“有一个青年,吃下了那七颗果实,结果长出来一颗狼头,变成了狼魔!”
“越说越玄乎了,一派胡言!”
“碰巧的是,你派去的六个官兵,杀了狼魔的老婆孩子。狼魔查清了凶手,所以,已来到了凉州!”
“啊?”赫宁听到“六个官兵”又看了一眼地图,对吴方的话已相信了一半,不管有没有“狼魔”,总之,自己惹上麻烦了。
“大……大侠……那狼魔现在何处?”
“我一路追踪而来,到了凉州就找不到他了,所以,我才来到你这里。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啊?”赫宁虽然不会完全相信少年的话,但眼前的少年来无影去无踪,显然是江湖上顶尖儿的高手。如果真有“狼魔”,他的武功也一定非常恐怖!
“你说,想让我做什么?”赫宁定下心神,仔细揣摩吴方的意图。
……
第二天一大早,西凉城门大开,一队简装轻骑的官兵,簇拥着一辆马车急驰而出,一展大旗绣着斗大的“赫”字。
队伍出了北门,向前走了数里就离开大路,拐向荒凉的山丘。
这队官兵大约两百多人,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精挑细选的精干兵士。况且和平时期,这一队人马也算不小的实力了。今天,他们心情格外兴奋。万户长好几年不打猎了,窝在城里都快闷死了,难得出来散散心。
等来到地广人稀的荒野之地,队伍停下来列队整顿,按照常规,等待着赫大人走下马车训话。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狼嚎,从山丘顶上传了过来。这些官兵虽说经常打猎,但没听过这么震憾的狼嚎!
一头金色的野狼,出现在山顶上!
“大家快看,这狼居然是金色的!”“我的娘呐,这是不是狼精啊!”“完了,完蛋了!今天出城没查个好日子,遇到丧门星了!”“怕什么,我们人多,一人一刀,也把它捅成筛子!”
众官兵七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