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方猜测,这伙人肯定是正在追赶前面的人狼。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那些人狼很可怜,或许其中有个古儿,或许那些人狼对他并没有恶意。总之,看到这些全副武装的猎人,他突然担忧前面的人狼。
他又想多管闲事,就将手中大剑一横,高喊一声:“站住!”
那红脸虬须大汉正策马飞奔,远远看到吴方横剑挺立,急忙勒住马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拦截洒家的去路!”
他的身后,大批人马纷拥而至,个个手拿兵器,怒视吴方,皆非等闲之辈。
吴方向那大汉一抱拳,说道:“在下吴方,刚才看到一群非人非狼的东西跑过,敢问兄台,是否追赶那群东西?
那红脸虬须大汉喝道:“洒家乃凤凰城团练娄大山,今日正要追杀人魔狼驼,竖子少管闲事!”
娄大山一挥手,当头几匹马跟着他向前飞奔,直扑吴方而来。在娄大山眼里,吴方不过是一毛头小子,他们策马飞来,吴方一定会闪开,否则,几百人马冲过来,非将他踏成肉泥不可。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小子依然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并且,又高声喝道:“兄台,什么是人魔狼驼?它们是善是恶?”
“小子少费话,再不闪开,休怪洒家不客气了!”娄大山怒喝一声,马到人前,铁背长弓,劈头盖脸就向吴方打去!
不过,让他极度震惊的是——眼前一花,刚才站在眼前的小子已不见了。同时,他感觉脖子冰凉,低头一看,只见一把漆黑的长剑已横架到哽嗓咽喉!
“啊!”惊叫一声,豆大的冷汗从娄大山的脑袋上流下。
“好汉,有话好说,您饶了洒家。”娄大山一边说话,一边勒住马,身后的众人也发现了易外——他们的头目,已被吴方用剑逼在马背上。
吴方慢条斯理地说:“敢和本大爷不客气,没什么好下场!杀死你,就像捻死一条虫子!我只想问明白人魔狼驼的事,你老实回答,我就不杀你!”
娄大山头上依然冒着冷汗,小心翼翼地说道:“大爷,小人原本是个猎户,从我出生起,这儿就有人魔狼驼,。传说中,有一头狼精和人交*配,它的后代就成了半人半狼的妖魔。具体它们的来历,小人也不清楚,如果大爷有兴趣,可以随小人回凤凰城,我们的老城主今年已一百多岁,河西这一带,没他不知道的事……”
凤凰城座落在岐山西北五十里。吴方随着猎人队,老远就看到平地上矗立的城墙和门楼。只是,这座城市显然年久失修,积雪覆盖下,俨然看到残砖烂瓦,断墙破壁。
猎人队的首领娄大山,对那群人狼是了解一些的,之所以推荐凤凰城主,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让吴方进凤凰城。一则,吴方要对这此狩猎失败负责,要知道,聚集这么多人一起追杀人狼,绝非易事。二则,娄大山知道,凤凰城主窝巴尔台正四处寻找武林高手,吴方身手这么高,如果举荐给城主,自然是大功一件。
吴方随猎队进了城,又跟着娄大山几人进了一个大院,这院落挺大,但房屋低矮破旧,家丁稀少,看来这“凤凰城主”也是徒有虚名,如果放在洛阳,只不过算是一富户而已。
吴方被一管家迎进客厅,娄大山和另外几个猎户去了后院。过了好久,吴方才听到后面传来参差不齐的脚步声。
又过了一会儿,才看到娄大山和另一位家丁打扮的年轻人扶着一个老人走进客厅,那老人敢情就是凤凰城主窝巴尔台了。
窝巴尔台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人了,牙齿和头发都掉光了,瘦得皮包骨头,两只耳朵支楞着,眼球都凸了出来,脸上的皮肤都风干了水份,就像树皮一样粗糙且布满皱纹。要不是偶尔还咳嗽几声,真以为那就是一具干尸。
两人搀扶着他坐到椅子上,他伸出枯枝一样的手臂,向吴方打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吴方赶忙一抱拳,说道:“散人吴方,拜见城主!”散人的意思,就是没有什么帮派,不做官也不经商,有点小混混的意思,吴方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感觉倒很妥帖。
窝巴尔台使劲转了转眼珠,才看清吴方长得什么模样,又咳嗽了一声说道:“吴少侠不要客气,凤凰城地处河西走廊,历代城主都乐善好施,广交朋友。”他说话时胸膛呼呼作响,就像四处露风的风箱一样,发出奇怪的杂音。
他休息了一小会,又说道:“今日之事,我听大山和我讲了,少侠为何想了解那些人狼的来历?”
“城主,我本是过路之人,见到那些半人半狼的怪物,正要躲开,却发现有头狼驼会说人话。所以非常惊惧,想了解它们的来龙去脉,所以拦下了娄团练。在下行事唐突,还请包涵!”
窝巴尔台和另一个青年一起问道:“会说话的狼驼?她是不是叫古儿?”
“是的,她的确说自己叫‘古儿’。”
“啊?她还活着?” 窝巴尔台、青年、娄大山三人一起惊呼,满脸都是不可思异的神情。
吴方心中郁闷,听话音,他们认识古儿,这古儿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