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方怒不可遏,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但腹中极度的疼痛,让他感觉一阵阵的眩晕,差点又昏迷过去。
“吆喝!病猫也敢发歪了也!”一个壮汉抽出腰刀,架到了吴方的脖子上。
“先宰了这小子!再收拾那娘们!”一个壮汉说道。
“别,等会儿,让这小子先看出好戏,等我们吃完这婆娘,估计他早吓破胆了,哈哈哈!”公鸭嗓说。
“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你们还是先杀我罢!”农妇哭喊着,向前爬了几步,一把拽住公鸭嗓的右腿,用力摇晃着。
现场一片混乱,福娃子从草堆里爬出来,哇哇大哭着向他母亲爬来。
公鸭嗓突然一脚踢开农妇,一哈腰抓住福娃子的小腿,一扬手高高举了起来:“哭,我让你哭,他娘的让你烦死了!”
吴方想去救那孩子,但身体晃了一晃,扑通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他浑身冒出冷汗,眼睛瞪得老大,但手脚却不听使唤,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公鸭嗓双手一轮,将孩子重重摔到地上!小孩头部着地,哭声顿时停止!
“我的孩子!我和你们拼了——”
农妇发出凄厉的哭喊声,猛扑过来,张口狠狠地咬住公鸭嗓的手臂,硬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啊!”随着一声惨叫,公鸭嗓一掌击向农妇的胸膛,将她打飞出去,重重地摔到墙边。农妇口吐鲜血,目光涣散,显然受伤不轻。
公鸭嗓尤不解恨,又抽出腰刀,向软弱无助的女人一刀捅去!
吴方看到眼里,急在心里,肝胆欲裂,怒发冲冠,强烈的焦急和悲愤让他浑身颤抖!他这才明白,什么叫“手无缚鸡之力”!看到那把刀一寸一寸地刺向大嫂的胸口,他心中的怒火急骤狂飙,极度的惊险,极度的焦急,极度的狂怒,一齐涌来!
突然,丹田内,突然生出一道灰色的气团,气团飞快旋转,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狂涌而出!冲破重重壅塞的脉络,填充气海,通达四肢,无穷无尽的力量磅礴而来!
就在钢刀刺进农妇胸口的一瞬间,吴方动了!
就像一股狂风,一道闪电,一声霹雳!
屋里的五个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公鸭嗓脑浆崩裂,壮硕的身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可是,吴方出手太晚了!
那把刀,已深深地刺入大嫂的胸口,大嫂只喊了一声:“兴宝!”就慢慢闭上了眼睛。
“大嫂!”吴方抱住农妇,用力摇晃她的肩膀,眼泪流了下来。
那五个人见吴方赤手空拳,毫无戒备,就一拥而上,五把快刀,带着凌厉的风声,一起斩向吴方的后背!
吴方正抱着农妇靠在墙角,后背完全没有防护,五把刀,五个角度,一起猛劈,将所有的出路全部封死。以他们的经验,眼前的小子绝没有生还的余地了。
可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只感觉眼前再一花,手中钢刀已脱手!
眼前再一花,吴方已站在他们面前,五把刀已被拧成了麻花,当啷一声扔到了地上。
五人大惊失色,这哪里是人,面前这小子,敢情是个神啊,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见事不好,扭头就跑。
可是,还没等他们迈腿,就感觉脑袋一疼。四个人脑袋开花,软软地倒在地上。只剩下一个人,扑通跪在地上,惊恐地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我来问你,你老实回答,你们是什么人?”吴方厉声喝道。
“大侠……我叫韩三,我们是驻守凉州的士兵,刚才杀死那娘们……不……杀死大嫂的是我们的百夫长刘七……”
“你们不去保家卫国,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大侠,只要您饶我不死,我就告诉您一个天大的秘密!”
“好,你快说!”
“大侠,一百年前,先皇铁木真率蒙古骑兵攻打西夏庆兴府。西夏眼看不敌,献宗皇帝准备撤退,将十万两国库黄金秘密送往西凉州。但是,行到西歧山附近,突然遇到了鬼,一阵风沙过后,兵马都安然无恙,但马车里的黄金都不见了!押送黄金的士兵怕承担罪责,就杀了军官落草为寇,后来大多被缉察此事的官兵捉住拷打致死。由于此事隐密,西夏灭亡之后,已无人知道此事。直到前几天,驻守凉州的万户候扎哈呼窝大人抓住了一个盗贼,从盗贼手中搜出一张地图,上面记载着押运黄金的路线以及失事的地点,所以,扎哈呼窝大人密令我们来歧山暗中调查。”
吴方一听,自己正愁无法筹到万两黄金,如果能找到这批失踪的宝贝,正好可以去祁连山赎苓儿。想到这里,他又问道:“那张图呢?”
韩三连忙爬到刘七身边,从他身上摸出一张羊皮纸,递到吴方手中。
吴方展开一看,见这张地图年代久远,已有些发霉。不过,上面标注的地名和路线图都清晰可辨,让他不解的是——在图中央,也就是岐山附近,还画了一头长着人头的狼。
吴方看不明白,指着那半人半狼的东西问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