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泽草原上的烈日是如此的酷热,空旷的草原上没有一丝风的吹拂,片片的草地一望无垠,就连草丛中那微不足道的小路也被这荒草所遮挡。
身着斗篷的旅人只身前行,他抬头看了看这炎炎的烈日,掀去了头上的斗篷,银色的长发倾泻而下,清秀的面庞宛若神灵。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面前时一块齐膝且足有三尺见方的平石,他俯下身轻轻拂去上面的泥土,隐隐约约的便看到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符号,他微微皱眉,然后刹那间一掌击落在平石的边沿,巨大的整动过后,平石的全貌清晰的展现在眼前,只见上面布满了奇异的纹络,看样子并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图案,更像某种文字,又或者是符咒,但总之并不是他所能读懂的内容。
就在这时,他感到手指微微一痛,不知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他抽回手,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平石之上,却不料那滴血顺着平石边沿的纹络流动了起来。
就在血液流动所形成的轨迹交汇的刹那间,他感到脚下的土地忽然松动了起来,类似于机器的轰鸣声从平石里传来。
他眼前一黑,便陷入了这个突然出现在土地上的黑洞之中。
荒凉的草原上那个依旧平静,那洞口刹那间闭合,没有一丝痕迹,片片的绿草在瞬间布满了整个平石。太阳依旧炙烤着大地。
经过一夜的长途跋涉,离开斯纳城已经很远了。落白望了望天上刺眼的太阳,这日头还真是毒呢,再这样不停地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家想必也累坏了,梦城看样子也不远了,还是休息下的好。落白将身上的斗篷取下放在了马背上,对着身后的三个人道“我们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好歇脚的地方,大家走了一夜也累了吧。”
“落白,眼看着梦城就要到了,异若还不回来,我们该如何复命呢?”麒麟纹身的男子走到他的身边正色道。“到时候可是会出大事的。”
“你不相信我吗?”落白注视着眼前的男子,锐利的目光宛如王者。
“信,只是我不信他。”麒麟纹身男子同样冷冷的丢下这样一句话,然后牵起马向北方走去“落白,你要记得你是银风族的人,无论在那里你是无法背弃身体里那流动的血液。它早已融入了你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
落白不由一怔,看着向梦城方向渐行渐远的男人,黎川,这个自己熟如百胜的男人,他刚才的话虽然那么平和,但却字字锐利。落白一直以为他很了解这呆在自己身边已有三年之久的男人。但是如今看来,他并不是一颗没有思想的棋子。也许自己所要做的事,只能依靠自己来完成,到头来也只有自己……
“沐阳,青葵,我们单独行动吧。”
“什么?落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就快要到达梦城了,梓宸走了,黎川也走了,我们五个人难道就要这么分道扬镳吗?”独眼男子疑惑的望着他。
“我说散就散,他娘的,快给老子滚,你们爱去哪里去哪里,老子不管了!”落白咆哮着,气氛瞬间凝固。
“落白,这是你说的,只是想不到我们五个人的队伍竟然就这么的散了。”青葵的一只眼中充满了阴翳,“但是,你要记得,就像黎川所说你是银风族的人,这一点永远不变。”
说罢,青葵跃上了马背,向梦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银风族……”落白默念着这几个字,正因为是银风族,所以他才恨,恨自己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但他更恨那个令他如此落魄的父亲。“我当然没有忘记……”紧握的双拳咯咯作响。
他骑上身边的马,准备返回斯纳城,却看到身边的另一个人,正是队伍里最年轻的那个小伙子,算一算他也跟着自己有一年多了,一向沉默少言的他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命令,他曾一度以为,这个少年回是自己值得信任的人,但是此刻,他谁都不愿意去相信,其他书友正在看:。“你怎么还不走!”落白厉声呵斥。
只见他摇了摇头,由于蒙着脸,落白只能看到他那双墨绿的眼睛,那么清澈却难以捉摸。
“算了,随便你。”马鞭一扬,落白踏上了返回斯纳城的路,而那名少年也就这么跟在他的身后目光坚定。
另一边,坠入了未知领域的旅人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看了看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看来刚才是触动了这石阶的机关吧,但是又是什么人在这荒凉的草原上设置了一个如此精密的机关?平石上的那些奇异文字和纹络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在脑海中却没有清晰的印象。
他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四周,手指触碰到的地方是一面石墙,上面有着凹凸不平的纹络,但却有着很明显的规律,这或许是什么图案吧,只可惜在这样的黑暗中也只能凭想像了。
他摸索着墙壁一直向前走,本来平缓的路渐渐开始向下倾斜,并且越来越深,这是一条通往地下的路。
突然,他的右脚向下一陷,听到一阵机器的摩擦声,右脚所踩的地方形成一个凹陷,他瞬间收回右脚,右手紧握剑柄,在黑暗中静听着周围的动静。
黑暗中的寂静使空气也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