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法通,万法通,何况穿越者的目力、专注、对手指的精细控制程度都不是原身的小孩子能比的,手里的一堆碎烂布头,不消多久,就被他给一块块缝到了衣服上做成了补丁,针脚细密严实得好像缝纫机干出来的活儿。
“要是有足够材料的话,倒是可以将就着用来训练手指与眼睛的配合。”穿越者并没有以被命令缝布头为耻,他倒是觉得这也可以成为一种训练方式,上辈子他在许多时候都苦于金钱的不足,发明了各种各样的山寨学习法,因而在缝布头方面,他也有“这是一种修行”的想法,但是即使是这些烂衣碎布,王家能提供的也有限得很,他缝完以后,往边上看了一下:“才过去了一刻。”
穷苦的王家,自然是没有“钟表”这种高档计时工具的,在“王招娣”的残余记忆里,鸡鸣村似乎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一样计时工具。能用来知道时间的,除了天上的太阳月亮,可能只有院子里跑来跑去的那几只鸡。因此,穿越者坐在门口工作,不单是为了躲避“奶奶”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也是为了利用日头,给自己的训练一个大概的时间单位他用两根小木棍做了个简易圆规在地上画了一个正圆,然后将小木棍树在圆心,做出了一个简单的日晷。
从他开始工作到结束,木棍的阴影在圆上只走过了一刻钟。
附:主角的背景设定(听说每个坏蛋都要有段黑暗过去)
穿越者上辈子有一个无比悲惨的童年,具体情况大概是这样的从前,安托休塞的鸟巢市有个不入流的小巫师叫做斯佩克的,他挣扎了许多年才从自己的导师那里勉勉强强地毕了业,取得了一个只有巫师才能得到的固定的、薪水待遇丰厚的职位,为了庆祝这一成功,他花了一笔钱,找了一个化了浓妆后在灯光下看起来倒是很漂亮的女人,详细情况毋须多说,十个月后,在一个肮脏不堪的小旅馆里,他这次狂欢的结晶无视几服强力的堕胎药和浴缸里的冰水硬是呱呱坠地了,不管是他的父亲还是母亲,都不曾期待他的到来。
尽管如此,这个不受欢迎的孩子还是挣扎着长大了,在生命的前几个年头,他靠客人吃剩的残羹剩饭维生,之后,他的母亲告诉他,他已经到了自食其力的年纪,于是他就这样走上街头,在统治附近几条街巷的“老大”那里挂了名,表面上是个耍白鼠卖艺的乞丐,实际上干的是扒手的活。
要是一切按部就班,他很可能因为一次失手在绞架上就此结束短暂的生命,如果没有失手的话,他则可能在几年后设法将一柄匕首捅进他老大的后颈,随后展开对更高位置的追求,然而转机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
一辆漂亮的车子将他带到了一个配花园、花园里还带喷泉的宅邸,在经过严密的检验后,他被宣布是“斯佩克老爷”的长子,也是唯一继承了他巫师资质的孩子,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是现在进魔法学校的话,还是有可能毕业继承斯佩克老爷的家业和职位,并为他家族的体面作出长远保证的这一点可不太容易,男性巫师不像女性巫师,哪怕拥有上百个子嗣,也未必有一个能继承巫师的资质,其中能当上正式巫师的就更少了因此,斯佩克巫师经过占卜后,硬是捏着鼻子把他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子从街上给拽回了家里,又出了一大笔钱送进了鸟巢市唯一的魔法学校。
他就在那里学习了书写计算的各种知识,并初步接触了魔法的技艺,其天赋让他的教师们都啧啧称奇,然而他新进门的后妈并不把这些称赞看在眼里。
“有我没他!”她说,她是斯佩克上司的侄女,是斯佩克将来高升一步的保证起码她自己是这么强调的有这样强力的娘家,她看不出她有任何容忍这个所谓有“前途”的“野种”的必要,“前途”?她的家族尽可以保证她和斯佩克的孩子的未来,她不需要什么来自一个低下的野种的照顾,何况,鬼才相信一个娼妇的孩子能有什么天赋什么前途那些教师很可能只是为了多收学费编了一些鬼话他这辈子能达到他父亲的水平,就算那个娼妇烧了高香做了妖法了。
而且这个“野种”还可能使得她的(连影子都还没有的)亲生儿女们能继承到的家业减少(像所有精通宅斗的女人一样,她是不大考虑到一个成功的子弟有增加家族产业的可能性的),所以她更不能留着这个天大的祸害了。
后妈进门,通常也就有了后爹,更何况斯佩克原来离后爹就距离不远,他对这个孩子本就没有多少亲情,只不过看在他拥有的资质上给予投资,就像给自己购买一份养老保险一样。现在,他得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了这笔投资是否值得呢?教师们说他的孩子有天赋,也许将来能成为正式巫师,但是他入学的年龄已经偏大了,就算能成为正式巫师,也得过上好几十年,是否值得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未来,赌上得罪刚抱上的大腿的风险呢?
当新的妻子列出了一连串为了“高升一步,进入更上层社会必须的花费”之后,他终于断绝了给长子的任何资助。
突如其来的经济危机让穿越者陷入了意料不到的困境之中,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显露出了投资的价值,却忘记了任何时候都有卖房炒股的人才而他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