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飞掠,所过之处一路血光,十来个武士被他弄断了手脚。
“真是的,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科恩慢腾腾的取出布包里的直脊长刀,腾空而起,一个斜掠下了街道,也加入竞赛之中,手上没闲着,他嘴里还气死人不赔命的点着人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蝮蛇镇的武士们今天可是倒了大霉,在一声声骨裂声中,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了下去。倒在街上的满地打滚。挂在墙头的不住哀号,跌进房里的灰头土脸,卡在树上的要死不活,虽然没有战场血腥,但场面却比一场战斗乱得多。
到最后。已经没有人敢围攻天堂和仙尼亚小姐,反倒是两个竞赛中的恶劣男子在追杀这些武士。用来看家护院的武士能有多好的功夫?不过就是依仗人多打打落水狗而已,一遇到真正的高手就只有望风而逃,只恨自己少生了一双腿……
十几个好骼膊好腿的武士四处乱窜以求躲避这两个煞星,却慌不择路的钻进一个小胡同,科恩与斯维斯公爵一人堵住了一头。劈里啪啦的打了个痛快。当最后一个人被打倒之后一点算,结果却是彼此击倒的人数一样多。
这两位都是心高气傲的人物,又是谁也不服谁,大家以凶悍的目光对视片刻之够,决定要再打一场。但周围已经没有武士了,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镇子中心的那座高塔──里面有大人物,保护他的武士应该不少!
从今以后,蝮蛇镇的居民应该明白一点,最可怕的人不是带着杀气的武士,也不是傻里傻气的贵族,而是那种成年了还带着孩子气的贵族武士……看看这两个家伙干的好事,跟斗气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闹够了没有!”在事情没发展到不可挽回之前。最有气势的仙尼亚小姐突然从天而降,大喊了一声,“你们还要打到什么时候!?看一看。你们把这个镇子弄成什么样了!”
两个恶劣的男子不服气的对视着,被仙尼亚小姐拉上高处去查看镇子里的惨状。
“看见了吗?这都是你们干的好事!”仙尼亚指着那一大片失去了屋顶的房屋,“别人又没得罪你们,为什么非要毁人财物?还有那些武士,先前的误会不说,后来已经在逃跑了。你们为什么非得追上去打断别人的手脚?”
“我说大小姐,他们是在围攻你。你认为他们得势后会跟你讲道理吗?”打完架的科恩心情很好,况且他自认为是一个有格调的流氓。不好跟女人争辩,于是只哼哼两声,“还有……你居然敢吼我,我会记住你的。”
“记就记,难道本小姐怕你啊!”仙尼亚挥舞着拳头,“既然是武士,就应该有自制力,要分清为什么而动武,目标可杀可不杀时就要从宽发落。”
“我很仁慈,连刀都没出鞘。”科恩晃晃手里的刀,“这是很宽大的处理方式了吧!”
“强辞夺理,赔钱出来!”教训完科恩,仙尼亚再转头对斯维斯公爵说:“你也一样。”
最后,在仙尼亚小姐的斡旋下,镇长出面接受了赔偿,斯维斯公爵心有歉意,拿出好几张大额的魔属联盟通用金券,而科恩呢!他先神秘兮兮的把镇长拉到一旁,总共谈了不到十句话,然后瞪着眼睛塞给镇长五个铜板就算完事,一身华服的镇长也只有委委屈屈的收下。
当晚,镇长一面点算镇子里的损失,一边用科恩的话麻醉自己:赔不赔是立场问题,赔多少却受钱包限制,打欠条对武士来说很没面子,这五个铜板虽然不多,但也是血汗钱,既然有赔偿的意思,今后就不会来找麻烦。如果现在不能成功赔偿,以后有什么事就不好说……
因为两个人先前的所做所为,没有任何一家旅社敢接待他们,最后大家只能住在镇长为他们安排的住宅里,可怜的镇长不但要为他们张罗晚饭,还得派魔法师来照顾那个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小个子武士。
在不大的院子里,科恩与斯维斯公爵各自占据了一端,公爵大人冷着一张脸闭目养神,科恩看着斯维斯公爵的脸,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出几声意味深长的偷笑,把一个俊美的小白脸打成黑眼眶,这件事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让他高兴。
斯维斯公爵已经换过了衣服,也用魔法治疗了脸上的伤,虽然不再疼痛,但那两个乌黑的淤青始终不消散,他知道这是科恩的特殊手法所致,但心气高傲的公爵大人从来都是自己解决事情,绝对不会开口求人。更别说是一个流氓武士。所以,两块淤青就一直顶在脸上。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虽然代价不小,但斯维斯公爵也从来没有这么爽快的打过架,做为打架的对手。黑衣人科恩非常硬朗,而且他还会不断的主动发起挑衅,让公爵大人把一年多来的郁闷,甚至在联军军部时期积累下来的怨气都充分的发泄出来。就凭这一点,公爵大人心里都不是真的讨厌科恩。
他们两人眼下的状态,不过是孩子气的延续而已。当然。如果斯维斯公爵知道黑衣人就是科恩。凯达的话,事情的发展就很难说了。
“你们两个,过来吃饭,互相瞪着肚子会饱吗?”仙尼亚小姐在一旁敲着桌子,但两个人一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