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奎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拍了下额头,说道:“哦!”恍然后交到道:“那哥你送她下去,快点回来,书英等会就要到了。”
韩泰俊听到那个名字后顿了下,点了点头。
没有遗漏掉那点细微的变化。将大衣等重新裹上,吴闵智跟在韩泰俊身后走出门。在即将路过自家门前之时她喊了停:“等一下。”见韩泰俊回头,她顿了下,解释道:“我要拿样东西。”要不然就别送了。
后头那句话她迟疑着,还是没有说出口。
韩泰俊自然没有意见。
“那韩医生进来坐会?”
“没关系,我在这等就可以了。”他拒绝了,但并不会让人难堪,温和地笑容反而觉得他很君子。
吴闵智胡乱的点了点头,开门、关门,进房间。
银黑两色的窗帘,里边是白纱,落地窗旁静静的放着两盆常树青。左边靠墙是黑红色书柜,大约两米高,右边是大到夸张的床,木棉枕、灰色条纹被,地上的白色地毯覆盖了整片地面。再往里是两座衣柜,房门旁一些就是洗漱间。
--这房屋内部设计……整体上是简洁明了点,但好歹也参照了点杂志上大师的杰作,怎么看都是很不错的。
只是很显然的,吴闵智并非是那种能够规规矩矩并且勤劳的人。
所以无论是客厅还是房间,在她喜欢坐、卧、躺等地方都乱七八糟的放置着各种抱枕,被子没有折叠,昨天出门穿的外套没有挂到衣钩上而是随手沙发靠背上,画板还放在窗台前没有回收,还有那些淘到后随意摆放的玩具和装饰品……
和韩泰俊的相比,吴闵智的屋子其实可以叫做狗窝了。
品位高,又是家务一把手,这样的男人才适合过日子,不是?
散去那点不自在,用比平日快一倍的速度洗把脸。吴闵智简单的擦了些粉底描了口红后站在梳妆镜子前。不过犹疑了一秒,她就从抽屉里拿出木盒,打开露出了包在丝绸布中的木簪。
簪子是乌木制成,呈水纹状,头如燕尾。摸上去细腻光滑,掂在手里还有些沉。
现在再去做头发肯定是来不及了的,但是披头散发的过去也实在不好。
帮自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吴闵智左右看看,又拿出一只发钗。
银质的发钗,上面辍了只祖母绿的小蝴蝶和两条流苏。手动了下,那只蝴蝶便轻轻颤动、翩然动人。
在左侧上方将银钗子别上,流苏正巧垂在耳尖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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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泰俊到了楼梯口处就下意识的想转弯,随即又停下,往前走,好看的小说:。“楼梯风大,走电梯吧。”
难得他会选电梯,吴闵智觉得奇怪,但绝对没有意见。
随着电梯门缓缓的关上,里面也呈现了一片寂静。
韩泰俊迟钝,又并非是个喜欢搭讪或者多话的人。而默默地看着站在她右侧前方的韩泰俊的脚跟处,吴闵智一时间也不想张嘴说什么,是以两人也没有觉得尴尬,只是一路无言。
“外面天冷,叫车子开进来吧?”
“呃,谢谢。”吴闵智按照韩国的礼仪微微弯了下腰。
拨了电话,韩泰俊笑着说道:“都是小事。再说,你是小榛子的朋友,不用这样客气。”目光不经意间扫见那只微微颤动的银蝴蝶,又顺着那细细的流苏往下,停在了她的耳垂上。
白白的、小小的,却珠圆玉润。
还有那截挽起头发后越发显得纤细修长的颈脖。白生生的,让人不禁想摸上去,试一试手感是否如同所看到的那样美好。
他怔了下,为自己居然闪出这样的念头。
韩泰俊赶紧别过眼。过了会,看到有出租车开来,知道是叫来的车带了。“那么,路上的时候小心。”说完,带了点迟疑问道:“是参加舞会吗?”
“是学校前辈举办的酒会。”
“是吗。你今晚……很漂亮。”
吴闵智第一次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无论是熟悉还是陌生,大多数韩国人对开口去称赞人这点都是毫无障碍的,但韩泰俊似乎一直都站在自己划出的线内,从不逾越。
是以呆呆的看着韩泰俊,觉得有些惊喜。
--真的是惊大于喜。
现在这样,算是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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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泰俊目送吴闵智离开后就转身打算上楼,没想到两倒车灯却在这时一晃而过。
是有什么事情又回来了?这疑惑一闪而过,刚停下的出租车就蹬蹬蹬的跑下来一名女子。丢给司机的钱都不用找就冲到韩泰俊面前,兴冲冲的喊道:“哥!”
是个二十三四岁的漂亮女子,穿着刚到大腿印花紧身裙,浅青色皮衣只是披在肩头,露出曲线妙曼,迷人又‘动人’。不过她此时抱着一束喊不出名字的的鲜花,一手皮包一手抓着钱包还要瞪吴闵智,颇有忙不过来的意思,刚做好离子烫的卷发都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