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邪躲在一棵大树浓密的树梢之上,凝神观察着匍匐在地的独孤云,人在极限的环境下进步才可能最大,这次让他单独去挑战比自身强大数倍的人,便是对独孤云的磨练,毕竟他不能跟在独孤云身边一辈子,有必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将独孤云培养出来。
待得迎面的风声猛烈起来,独孤云一跃而起,抽出长剑使出全部力量朝急于赶路的来人刺去,这一剑正是刺得那人抬脚的位置,看起来就像是别人将膝盖朝他的剑尖上撞一般。
面对突然出现的这一剑,那人大骇,但他实力确实卓绝,腰腹一扭人便朝左转了个圈,避开了这一剑,独孤云微微一笑,手腕一转,剑锋又转到那人旋转的下一个落脚点,惊得那人又朝回转去,独孤云又刺,那人又转。
在空中不借力,仅凭腰腹之力转动还能变向,这等实力当真是骇然,但独孤云的剑法又岂是等闲,出其不意的率先出手,招招刺得是不得不避的要害,那人实力再强也只能在空中不停的旋转,两人就这么一刺一转,到了后来那人为了保持在空中的平衡,居然急剧转动起来,粗一看去就像独孤云正挺剑击打着陀螺一般。
“小子,你可真卑鄙,有种停下来和我正面对决!”那人被独孤云逼得无法落地,转得久了不免有些晕头转向,一时间居然说出了这等话语,让人觉得可笑之极。若是平常,面对这偷袭他可以几下就摆脱了,但独孤云洞悉破绽实在太厉害,他刚避开这个破绽,独孤云就刺向他新露的破绽,剑锋就如跗骨之蛆,怎么甩也甩不脱。
独孤云不闻不问,只管挺剑刺去,一剑快过一剑,而且出剑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刁钻,逼得那人无法再转,身形立时在空中无法保持平衡,在空中摇摇晃晃。独孤云大喜,剑锋一抖,瞬间变成九剑,正是随风九剑的基础绝招,九道剑光分刺那人的九大要害,逼得那人脸色涨得通红,眼现暴怒之色。
突然,独孤云只觉剑锋巨力传来,只见那人拼着左脚被废,右脚踢在剑锋侧面,这才将独孤云逼退。
那人单脚而立,左脚微抬,鲜红的血液不断流出,被独孤云这一剑弄得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随风九剑!”你莫非就是独孤家的孽种独孤云?那人瞳孔急剧微缩,恶狠狠的盯着独孤云道。
“我是谁又关你这残废什么事情?”独孤云不屑瞥了一眼那人受伤的左腿,举起长剑又朝那人刺去。上次吃了黑冲的亏,让人先出手,现在独孤云哪还能再犯错,什么事情先打了再说。
“好个卑鄙的小畜生,若今曰不将你骨头一根根捏碎,我就不叫覆地脚罗覆!”他身形一偏,闪过独孤云刺来的一剑,紧接着抬手就是一拳。带着凌厉的气劲,狠狠的朝独孤云的剑身轰击。
先前的交手,罗覆虽然吃了大亏,但他毕竟是实力强大之人,他看出了独孤云最强横的便是剑法,其余的倒是平平无奇,于是乎他就打算将他的剑给损毁,这样便是拔去了独孤云身上最硬的刺。
独孤云微微一笑,手腕一转,长剑立时九十度转角直刺罗覆的手腕,要是罗覆不收手的话,那么拳头还没挨上独孤云,他的手腕就要被长剑刺个对穿。
罗覆大吃一惊,急忙收手,独孤云跟着挺剑而上,长剑顺着罗覆的手臂直刺咽喉,这剑变化极快,罗覆已来不及将剑拨开,更无法招架,若不闪避,喉咙立即就会被长剑刺穿,但他左腿已伤,腾挪不便,就在此时,林覆脸现犹豫之色,最终还是就地一滚,瞬间就滚出几丈之外,这一滚速度快极,独孤云追之不上,只好作罢。
罗覆连忙站立,脸上涨得通红,自他成名以来,何曾如此狼狈过,而且今曰还是被一个年轻小生逼得懒驴打滚,这要是传出去,还有何脸面可言,他眼中杀机大盛:“无论如何,都得将这小子给杀死!”
“覆地脚,冲天拳,他们打起来肯定会很有意思,看来我这次没必要下杀手了!”独孤云笑道:“不愧是覆地脚,刚刚那一脚实在是俊得很啊,晚辈实在是佩服佩服,若不是被晚辈偷袭伤了手,恐怕刚才我还真不是前辈的对手,惭愧惭愧!”他故意将罗覆的手说成脚,脚说成手,就是为了激怒罗覆,那样交战起来,自己打的也轻松些。
罗覆猛然吼道:“小畜生,你胡说些什么?”他脸气得由红转青,当下也顾不得面子问题,突然身子一矮,一团灰影自地上朝独孤云滚去,瞬间就滚到独孤云身前,双手朝地上一称,身子借力一旋,腿上斗气涌现,覆在腿上犹若精钢,猛烈的朝独孤云头上踢去。
腿才踢出,尖锐的劲风便刮得独孤云脸庞生疼,速度之快,威力之大,独孤云已无法闪避更因为力量的悬殊不敢招架,眼看腿就要踢在自己脸上,情急之下,挺起长剑只朝罗覆胯下要害刺去。这一下根本就是流氓无赖打法,天下间都为高手所不耻,但危急之下独孤云哪管这么多,罗覆暗暗叫苦,若真挨上这么一下,纵然能击倒独孤云,但自己的姓别就立马转变了,他哪敢再踢,手腕一旋,人便旋转而去,但猛烈的劲风还是逼得独孤云后退两步。
“好你个无赖的畜生,老子不弄死你,怎能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