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之酒已满,中年凝视酒杯,酒杯里的酒倒得恰到好处,哪怕只是再往里面倒那么一滴,都会溢出酒杯。
中年笑道:“少年,你这是故意要为难我啊,你这么倒酒,只要轻轻一碰酒便溢出,这不是浪费么?”
独孤云笑了笑,他这样做本来就是为了试探中年的实力。
独孤云恭敬道:“大叔,酒我已经倒了,没有洒出一滴,所以这不能算我浪费,至于大叔您怎么喝,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好、好、好!看来这酒我一定得小心喝了!”中年伸手就要端起酒杯。
独孤云眼珠一转,笑道:“大叔,可得小心些哦,这酒洒出一滴也算是浪费哦!”
“少年说得不错,洒出一滴的确是算浪费,看来我还得小心些!”中年站起身来,手也不碰酒杯,直接嘴对着酒杯将酒吸得一干二净,果真是一点也没洒出来。
独孤云木然的看着中年这般喝酒,道:“大叔,你这样喝酒虽然没有浪费,但却没什么看相啊!”
中年大笑,道:“少年,我不比你们这些小年轻,只要能达到目的便好,又哪会去追求一些形象类的花俏呢?”
独孤云一怔,中年这样子弄根本就无从看清他的实力,但他越是这样弄,又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大叔,好酒量,我再给你倒上一杯!”独孤云将酒杯递到中年手中,这次他打定主意,一定得看看中年的手是否稳健,一般实力强横之人,对身体的控制能力绝对是入微的,如果一个连手都抖动的人,又怎么能在瞬息万变的打斗中打出精准而有力的攻击?
“不用了,不用了!”中年连忙挥挥手,道:“年纪大了,不能和小年轻狂饮,这得慢慢来,细细的品酒这才是享受。”
独孤云皱皱眉,知道他是有心提防自己,再弄下去不但没有结果,还会惹得人反感,单下也不多话,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如倒酒一般,倒得刚刚好。单手端起茶杯,水面犹如平镜,没有丝毫的晃动。
“少年真是好本事!”中年由衷赞赏道。
浅尝一口茶水,独孤云道:“我这只是花俏罢了,倒是大叔那种不但不浪费,而且还省时省力,这才值得我学习呢。”
中年直着眼望着独孤云道:“少年难道还欣赏这种方式,这可是粗俗不雅,见不得场面的东西啊。”
“粗俗不雅又如何,只要自己用的方便,用得舒适就是了,管他那么多干嘛?”独孤云笑着将茶水饮尽。
中年眼角的愁容似乎瞬间多了些喜悦,笑道:“没想到我这趟进城不但看了热闹,还认识了你这位少年,实在是大幸啊!”
独孤云一笑,正待回答,但突然响起的刀兵碰撞之声打断了他的话语。只见酒楼两人正你来我往打得热火朝天。
独孤云看得直皱眉,两人打斗虽然发狠之极,但出手的招手却墨守成规,就像平时的招式拆演练习,一点都不知变通,招式不用老,下一招就不出,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如果要是他出手的话,只要把剑随意一摆,他们铁定为了使出招式而将脖子送过来。
中年人此时也叹息道:“这等本事,怎么能上得了战场?哎,年纪轻轻就要将生命拱手送人,可惜,可惜。”
独孤云笑着看着中年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一大汉猛然一掌,将桌子拍得四分五裂,怒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要打给我滚出去打,别把王姑娘的家当给打坏了!”
这动静太过猛烈,吓得酒楼大厅的人都朝他那看去,就连两个打得难解难分的人都架开武器,瞪着大汉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管我们的事?”
大汉喝道:“难道没听到我说话?要打滚出去打,王姑娘的东西岂能随便破坏?”
所有人眼光都盯着被他打坏的桌子,大汉这时才发现自己气的糊涂了,出手忘了轻重,当下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大袋银子,道:“我打坏了,赔就是!”
打斗的两人面面相觑,也不说话,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了出去。
其他人都是少年心姓哪肯错过这等热闹的事情,都跟了出去。原本喧闹的酒楼顿时安静不少。
独孤云见中年如此镇定,即使不是世家之人,那也是位深藏不露的风尘高人。
中年又喝了一杯酒,再倒时,只将一小杯酒倒得一小半,酒就已倒尽。独孤云连忙招手示意再来一壶酒时,中年却连忙摇头制止,道:“美酒适量便好,喝多了就伤神伤身。”说出这话他的眉间愁容又多了几分,似乎又勾起了他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独孤云欲要张口,但又咽了下去,谁内心又没有一些感伤的事呢?
独孤云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她喜欢白色的衣裳,什么都是喜欢白的,只要风起,她就像是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那时的她爱独坐于门槛之上等自己归来,自己也会绕开她的视线去作弄她,然后在逃开,等她来追。
现在家已不在,人也相隔,她是否也在思念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