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尚阴沉着脸不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云落天的长剑,明明有把握夺取的长剑为何会伤到自己的左臂?
仇冰淡淡一笑,他看明白了云落天是把张小结那幻影身法的精髓融入到了自己的剑法之中。
良久,齐尚抬起头看着云落天阴沉道:“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了你,小瞧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云落天笑着看了看台下仇冰等人,道:“没错,我们的关系确实很不错!”
齐尚冷哼一声,道:“关系不错到可以互通绝技!”
云落天笑了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见云落天这模棱两可的摸样,齐尚面色一冷,冷冷道:“即使你身负万技,今曰你绝对没有赢下去的理由!”
云落天道:“未……”
话还没来得急说出,齐尚软剑再次突袭而来,直取云落天的咽喉,这一剑不但奇快,而且力道也奇大,齐尚打定主意是想以力来破云落天的巧。
齐尚的剑虽来的快,但却是指着云落天的喉咙,喉咙本是人的一大要害所在,任谁都要警惕几分,但云落天却不慌不忙的抬起长剑,后发先至,但剑尖仍距离齐尚的手腕还有一尺左右,如齐尚若执意要刺入云落天喉咙的话,自己的手腕就要先断送在云落天的剑上。
云落天这一剑巧妙之极,妙到齐尚已无法收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腕撞上剑锋而无法阻止。这一刻,齐尚眼睛凸出,呼吸停滞,甚至连心跳就仿佛停了下来,失去手掌对于一个武者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非常的清楚。
“必!”一字吐出,云落天微妙的往一侧迈去,喉咙避开了齐尚的剑尖,但手中的长剑仍旧对着齐尚的手腕。
断腕安可重连?台下的众人脸色也变得苍白了,有的甚至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当事人的齐尚更是闭上了眼睛,临敌交锋,闭眼乃是大忌,但现在这情况,眼睛挣得再大,看得再清楚,又有何用?又能做些什么呢?这一刻,齐尚他已经心若死灰。
当齐尚手腕挨上长剑的时候,擂台下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冰寒的长剑变得虚幻,被齐尚的手一碰便散于无形,所有立刻松了一口气,但齐尚的剑势仍旧猛烈,带动着意志涣散的齐尚从云落天身旁呼啸而过,眼看就要冲下擂台。
突然,台下一人大喝一声,声音猛若洪钟,立时将神志模糊的齐尚惊醒,眼见自己即将跌落擂台,齐尚急忙将手一抖,软剑立时偏转插于擂台上,借助地面的拉力堪堪将自己的身形稳在擂台边缘。
云落天斜眼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青年,年龄大概二十五六左右,身形修长而精悍,目光炯炯有神,怀中抱着一柄青绿色的长剑。
他这一喝,将齐尚喝醒,明显是偏袒齐尚其人,立时惹来周围的人恼怒的目光,擂台之上,全凭个人实力,现在多人相帮,让很多人心中都十分不悦,比武的规则如山般沉重,不容有人撼动,现在是云落天吃亏,那下一次又是谁呢?
虽然众人颇为不喜,但这青年却仿若未闻,眼光依旧放在齐尚身上。
云落天略微皱眉,看着齐尚道:“你是想继续下去,还是自己下台?”
齐尚脸色发白,看了云落天一眼,又转头朝台下的青年看去,似乎是得到什么指示,复回头昂首道:“我人既然没有跌落,为何要认输?”
云落天微微一笑,道:“也好,以一对二这机会可不多!”
齐尚脸色立时又白了几分,原本昂首的身姿也微微下弯,台下的青年倒也不以为意,道:“既然上来台,实力都没来得及展现便莫名其妙的下台,这不也太无趣了?”
云落天嘻嘻一笑,道:“那我就在台上恭迎你来展示你的旷世绝技咯!”
青年冷哼一声,道:“我倒是想展示,但某人也要留在台上才有机会!”
云落天笑道:“很好,今曰我就是为了看看你的绝技,那就绝对不会离开擂台半步。”
话音刚落,齐尚便已走上前来,朗声道:“我还未败,你的对手还是我!”
云落天点点头,故作恍然大悟道:“啊,原来这场比赛只是和你比武?我还以为还要和台下的大哥斗嘴呢!”
台下一阵哄笑,此时不但齐尚惊怒交加,就连台下的青年面色也沉了下去。
齐尚软剑一抖,道:“休要侮辱人!”
他忽然身形一闪,如箭一般朝云落天冲来,身法快极,台下大部分人都吃了一惊。
软剑飘荡,泛着寒光直取云落天心脏,云落天见这一剑曲曲折折,乃诡异之剑,巧妙大增,但力道却极小,显然是上次吃了亏而心有余悸,立时微微一笑,迅速拔出长剑,反刺过去,这一剑不快,齐尚却大骇,剑锋一转,朝云落天喉咙刺去。云落天剑也回转,却是朝空处刺去,齐尚又是大惊,软剑又是一转。
两人连出十来剑,齐尚每次出手都是刺向云落天要害,但云落天的剑却只是刺向空处,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出防守的趋势和进攻的意图,但齐尚却一步一步退却,复又回到了擂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