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09
这屋子女人一听不好,几乎全都软了脚,兰之靠在门框上缩了下去,微颤颤地说:“婆婆……婆婆……不会……”
“点灯来!”黄昆急忙喊道。
夭夭赶紧去找火折子,双手发抖地把灯点上了。黄昆熟练地摊开随身携带的针灸包,从里面取下一根银针,在火上烧了一下,然后往桃夫人头顶上扎了一针,接着又捻起了第二根……
在扎完第八根时,黄昆在床边绣墩上开始给桃夫人把脉探息。他这人向来是嬉皮笑脸的,可自从他进这屋后,脸上一直是凝重的表情。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桃家人的心。
过了很久,他才收起手,开口道:“桃夫人这次虽然是惊无险,暂时保住了性命,但身子虚透了!若不调养得当,恐怕有性命之忧,。”
夭夭忙说道:“你赶紧开方子,我们立刻去抓药!”
他看了一眼桃家人焦急的表情说道:“我是个外人,不知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必须说一句桃夫人不能再受刺激和打击了,否则后果很严重!”
瑞梅捂着嘴,眼泪噗噗直落。她心里很难受,因为婆婆会接连两次晕倒全都怪她呀!
“我会给你们开药方,但都是保心续命的方子,不便宜。”黄昆说完起身走到厅里,开出了两张方子。他对夭夭和兰之说道:“这两张方子我已经尽量用不贵的药了。但是还是有几味如红参,龙眼,天麻价格较贵。”
夭夭忙接过方子说道:“你放心,你只管开方子,我们一定会凑足药费的!”
兰之也道:“黄师爷,请您一定要治好我婆婆!”
黄昆点头道:“这两日我会定时过来问诊,你们好生伺候着吧!”
兰之送黄昆出了门,便叫上夭若上街抓药去了。过了半个时辰,桃夫人才缓过气来。杏姑看了一眼瑞梅,把头转向了床里面。杏姑忙说:“三少奶奶,您出去歇一歇吧!”
瑞梅知道婆婆不愿意看见她,只好退出的房间。夭夭握着母亲的手说道:“娘,您何必跟三嫂置气呢?您的身子气坏了谁不心疼啊?”
桃夫人喘了一口气道:“我一想着我们家老爷和两个儿子还在吃苦,又想着瑞梅瞒了我们这么多事,我怎么能不气呢?八成啊,魏歉然就是陷害我们桃家的人!她虽然说不上什么红颜祸水,但倘若不是对魏歉然尚有一丝情分在,又怎么会不把实情告诉我们呢?”
夭夭知道母亲还在气头上,不敢多劝。兰之送来了汤药,伺候桃夫人喝下后,杏姑留在房间里陪着。
夭夭问夭若:“三嫂呢?”
夭若道:“我听见她在房间里哭呢!”
兰之不满地说道:“她就该好好地哭一哭!差点就把婆婆给气……算了,我也不想多说她什么,最可恨的就是那魏歉然!他分明是给我们桃家难堪嘛,居然叫媒婆到我们桃家来提亲,真是闻所未闻!”夭夭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一拳揍晕那魏歉然。但她吃过魏歉然的亏,所以心里明白就算是冲到画馆里去理论,也未免能讨回公道。眼前最要紧的是给母亲养好病。
养病自然是需要银子的。桃夫人手里其实只有一张地契,和一些陪嫁首饰。夭夭她们自然不愿意去动那些东西。大家把自己身上的银子凑了出来,总共三十多两,其中包括瑞梅没敢交出来的八两多。
兰之知道后,惊讶道:“你居然一个月赚了十两银子!魏歉然果然对你很好啊!我听说那画馆的画师只有七八两收入呢!”
瑞梅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容,没有争辩什么,放下银子转身回房去了。兰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说:“我也不是故意旧事重提的。只是魏歉然待她实在是不同寻常地好呀!”
夭夭叹气道:“三嫂心里也难过,说到底都是魏歉然的错,不关她什么事!”
杏姑从桃夫人房间里出来,看见桌上的银子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如今就只剩下这三十两了。今年庄上的租子已经收过了,再没别的收入了。若是跟夫人说卖田产,那更会气得她再晕一次。罢了,我们想想办法吧!”
这时候,门外又响起了喜乐声。杏姑夭夭等人立刻冲了出去。果然又是那个柳媒婆!
杏姑叉腰斥责道:“柳媒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家夫人已经病倒了,你再这样折腾,还要不要我们家夫人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