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不定,眼神也彻底凝重下来。
他心中已经隐隐明白,不出意外的话,眼前这陡峭山崖应该便是门派典籍中记载的那两大禁区之一的魔风崖。
心中念头迅速转过,步宫目光也开始仔细打量起四周,随即谨慎的向这片山崖远处行去。
脚步踩在这奇形怪状的石头上,步宫神念则是尽数探出,以防遭遇什么不测。
如此前行了约莫一个钟头,那种黑色地面黑色石块才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与平常无二的嶙峋怪石地。
只不过虽然他离魔风崖已经是极远了,但不时地自地面上卷起的微小型冷冽罡风,还是让他有些惊异不定。
而此时正值白天,即便偶尔卷起的一股股罡风也对步宫造不成什么致命的伤害,反而尽可能的都被他给避了过去。
如此约莫两个时辰,步宫终于是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不管再怎么远离魔风崖,可眼前这地面怪石依旧如此,并没有一丝变化;而且每当他回头远望时,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那连天接地的入云山崖。
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无论他怎么走,他与那魔风崖的距离并没有实际的拉开;这种情况让步宫心头持续下沉,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再次回头望了那依旧耸立的无边陡峭山崖一眼,步宫心头一狠,转身再次前行起来。
“我就不信我走不出这魔风崖”心中暗定,步宫眼神也坚定起来,向背着魔风崖的方向谨慎前行。
但想法虽然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如此数个时辰过去,天色已至下午;可步宫每每回头时,仍然可以看到那好似近在眼前的山崖,甚至连崖底壁上的那幽黑之色都可清晰收入眼底!
这种发现让步宫心头的那抹忧虑逐渐扩大起来。
此时,步宫立身于一块方圆数丈的圆石之上,目光微凝,怔怔眺望着后方那依稀可见的陡峭山崖,眉头却是越拧越紧。
望了片刻,步宫才无奈收回了目光;而后眼神向四下微微一扫,见没什么可疑之处便盘膝而坐于巨石之上。
“这种现象……”步宫嘴巴紧抿,眼神略沉;脑海中与此有关的记忆频频闪现,可终究还是没找到他走不出这魔风崖的缘故。
就在步宫凝眉沉思间,突然他眼神一亮;继而只见步宫右手平伸,随即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简凭空出现在了其手心。
“倒一时间忘了这传讯牌,倒不如试试这传讯牌,看看能不能够联系到同门师兄弟?”
呢喃声落罢,步宫也不作丝毫犹豫,便见他右手指尖法力暴涨寸许,继而凝成一个微小型能量匕首,随后往左手手指一划。
一滴血珠自其手指飞出,迅速没入那枚玉简之中;约莫数个呼吸,一道流光陡然自玉简中射出直破天际!
见状,步宫心头一喜,便安心坐定等待回复。
可这一等就是数个时辰,中途步宫再次发送了好几次信息;可每次发送出去的信息都如泥牛入海,没有一点回音。
这让步宫先前微喜的心又沉了下去:“是对方收到没有回,还是自己根本就没发出去?”
就在步宫对这种情形有些手足无措之时,其脑海中那久久沉寂的凶魂却适时出了声:
“小子,在这玄灵密地之中你这所谓的传讯牌,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更别说在眼前这个鬼地方了”。
“嗯?”突然听到自己脑海中那凶魂出了声,步宫心思又是一动。
这凶魂无疑被他当做了一个有力的底牌,故而在眼前这种怪异无奈的情形下,步宫才没有慌了神。
“眼前这处地方,你能够探知多少?”步宫略作沉吟,便出声问道。
“而且,这数个时辰以来,我感觉自己总是远离不了身后的那片山崖,这又是为什么?”。
其脑海中那凶魂闻言,则是撇了撇嘴,道:“对眼前这处地方我还真探知不清楚,尤其是你身后那片山崖;每次我神念探测过去时,就会有一股极为神秘地力量阻挡,所以,具体我也探测不清楚”。
听凶魂这样说,步宫心头一凸,袖袍中手掌也缓缓紧握了起来:“连你,都探测不了么?”。
听到步宫的轻喃声,其脑海中那凶魂却是一翻白眼,变得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哼,什么叫连我都探测不清楚?如今的我只不过是我本体分出一缕细小神念罢了,若是我本体在此,区区弹丸之地还能困得住我?”
见对方如此,步宫倒是没有感到好笑;他明白,这凶魂说的十有八九是真。
当初在天苍山脉的那处阴坟地宫中,步宫便得知这仅仅是一缕神念,在全盛状态下就需要三大丹元境修士合力镇压。
可见若是他本体出现在这里的话,莫说眼前这地方了,即便是这整个玄灵密地,步宫心中都隐约相信对方能够强力破开从而进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