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三人的问话,萧让没有理会,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三井。
那天比武之后,三井当场下跪,欲拜萧让为师,萧让虽然果断地拒绝了,但自那之后,三井只要看到萧让都是以师傅相称,行弟子之礼。
或许在他看来,只要他诚心求道,滴水穿石,总会有被收入门墙的一天,他却没想到,仅仅是这师傅两个字,竟能在关键时候救他一命。
在萧让的注视下,三井浑身都不自在,但却不敢随便言语,就在他快受不了的时候,只听萧让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百地家族的人,东瀛伊贺流的传承者。”萧让的声音虽然平淡,但深知萧让习惯的三井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垂手静立,躬身一边。
伊贺流,骤然听到这三个字,萧让眼神一凝,精光一闪而过,他追查了许久而毫无结果的三个字,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在他耳边再度响起。
“很好。”萧让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很好。
三井为了拜萧让为师,曾专心研究过萧让的性格和习俗,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不由一紧,更浮现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见萧让终于抬头看向他们,为首之人再度道:“阁下真是三井的师傅?”
三井身手如何,他们深有体会,倘若这人真是三井的师傅,那定然高明数倍,这么一来,他们可就毫无胜算了,因而,在没有确定对方身份前,三人显得颇为顾忌。
“那你们可以休息了。”说话间,萧让大手一扬,并没任何东西,然而数十米外的三人却无声无响地齐齐栽倒在地,为防自杀一幕重演,萧让一出手就下了狠手,几天之内,这三人动都休想动上一下。
三井虽然见过萧让出手,但那却仅仅是学校的比武而已,现在看到萧让一出手就制服三个高手,三井震惊得无以复加,那天所谓的比武原来屁都不是,而萧让的手腕,也绝不是那天展示出来的那么简单。
见识到萧让那神秘莫测的手段,三井的拜师之心更加坚决。
三井虽然为人冷傲,不喜多言,但却绝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是不屑而已,并不刻意为之,然而现在的情况却大不一样了。
见萧让的左手从未离过那女人的腰肢,他就知道眼前这端庄大方却又优雅时尚的丽人定与萧让关系匪浅,于是打起了曲线救国的主意,对林静娴恭敬地喊了声:“师母。”
林静娴虽然诧异萧让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徒弟,但听见那声师母,俏脸不禁微微一红,想要解释又觉得毫无必要,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萧让见林静娴对师母这个称呼并无过多的反应,再看到她那娇媚的模样,心中不由一荡,大手忍不住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继而又轻轻地抚摸起来。
萧让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以她男人的姿态搂着她,虽然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林静娴的心不由狂跳起来,那一抹红晕让她更添三分娇艳,两分妩媚。
不过她也知道萧让的性格,他做事都有一定的底线,他现在毫无顾忌,也就说明眼前的陌生男人对他们的关系并无影响,虽然心里颇为不适,但也没有挣扎,其他书友正在看:。
“三井,他们怎么会追杀你?”萧让虽然对日本人没有太多的好感,但对三井的印象还是不差,此人虽然冷傲了一些,但却说一不二,算得上是个君子。
听到萧让的问话,三井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难得红了一下,诺诺地道:“我到他们那里去拿一件东西,却被发现了。”
萧让微微一笑,看向三井的目光充满着一种异样的神色,三井这家伙竟然有些孔乙己的潜质,窃不为偷,拿就更不为偷了。
三井似乎明白了萧让的意思,却不敢动怒,只是脸色却渐渐地沉了下来,冷声道:“那东西本来就是他们从我祖父手中抢走的,我去拿回来有什么不对?”
对这个问题,萧让不想与之争辩,只是淡淡地道:“到手了?”
三井气馁地摇了摇头,显得很是沮丧。
片刻之后,三井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也亮了起来,向萧让郑重地道:‘师傅,我虽然没有收获,但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和您有关。”
对三井一口一个师傅,好像真是他的徒弟一般,萧让也懒得再去纠正。
三井听到的,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萧让精神一振,顿时来了兴趣,“哦?什么事?”
“他们说,上次的计划被你侥幸破坏,这次一定要成功。”
“什么计划?”萧让心里一震,日本人的计划因他而没能实现的,有两次,一次是绑架刘羽琦,一次是颠覆青玉堂。
三井仔细地想了想,才认真地道:“好像是一个叫青玉堂的地方。”
三井虽然说得不太清楚,然而萧让心中已经非常明白,看来日本人并不甘心上次的失败,准备再度动手。
对日本人三番两次的举动,萧让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机,在中国人的土地上,还轮不到他们来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