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裴婉舒将他拦住了,一副神sè不善的样子,王晨赶紧上前施礼,“见过裴大娘子!”
因为这是在大都护官衙最核心部位,裴行俭“办公”地点也就在离此不过百米的地方,王晨再怎么也不敢放肆,更不敢失了礼。
何况当rì裴婉舒夺路而逃,满是羞愤,他不知道这个小姑nǎinǎi对除夕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是什么态度。是留下了甜美的回忆,一颗芳心暗许了;还是因为被他又啃又摸,被他占了便宜,感觉到了污辱,恼羞成怒,今rì来找晦气了。王晨在施礼间,也很留心观察起裴婉舒的神态。
不过在裴婉舒脸上看到的神情却是很不友善,王晨心里暗暗叫了声糟,看今rì的样子,裴婉舒的心思肯定不是前者,那只能是后者,今rì来找他晦气了。
裴婉舒拦在王晨面前,却是不说话,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眼神很古怪,看的王晨心里慌慌,有一种想夺路而逃的念头起来。
女人这种幽怨的眼神,非常有杀伤力啊!
“不知裴大娘子有什么事要吩咐在下?”见裴婉舒没说话,只是拿幽怨的眼神瞪他,心里发毛的王晨只能陪着笑问询话儿。
“王晨,你随我来,我有话要问询与你!”裴婉舒终于憋出了句话,抛下这句话后,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王晨只得跟上。
走出这片屋子,走过两个回廊后,王晨跟着裴婉舒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屋子里。这可以算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没有旁人在边上,王晨心里的安全感觉多了一些,连身板都站直了一点!
“舒儿,今rì唤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要吩咐吗?”王晨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许唤我舒儿!”裴婉舒突然喝了一句,把陪着小心的王晨吓了一跳。
他只得马上改口,一本正经地问道:“裴大娘子,今rì找在下有要紧的事吗?”
“也不许叫我裴大娘子!”裴婉舒恼怒地又说了一句!
“那叫你什么?”王晨有点不知所措地搔搔头,差点蹦出一个“宝贝”字眼来。不过这种词太恶心了,说出来的话估计要闹出血雨腥风来。
他心里也感慨,女人不可理喻时候,还真的没道理可讲!
“那是你的事!”裴婉舒硬邦邦地蹦出了这句话后,嘴角咧了咧。
王晨刚才这副模样才可爱,太滑稽了,让她忍不住想笑,但想到这些天心里的委屈,怎么都笑不出来,倒想上前,狠狠地将面前这个可恶的人耳朵拎起来,厉声训斥一顿。
今天是大年初三了,离除夕已经两天两夜过去,离那件事的发生也已经两天两夜了。这两天她一直没睡好,一直在想着除夕那天晚上发生。她有点后悔不该喝酒,以至于发生了那样荒唐的事,与王晨有了亲密的接触。不过这种心态只是有一点而已,后悔的感觉并不是很强烈。
因为她并不讨厌王晨,反而对这个英俊的少年人很有兴趣。王晨一再出sè的表现让她有点不服,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人的出sè。还有,接触王晨之后,让她感觉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充满了活力,与她以往接触到的人完全不同,一点都不刻板,让她忍不住时常想起他。
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并不是耿耿于怀被王晨占了便宜,初吻被夺走了,而是愤然于王晨事后的无动于衷,没一点特别的表示。亲完了她,话也没说一句,这两天也没过来找她,哪怕是看上一眼,说上一句话。这些才是让她耿耿于怀的,王晨这样的表现,好像是不把她当回事,亲了摸了后,依然对她没有什么态度上的改变,一向心xìng高傲,从来没看上过任何人的她,如何能忍受。
这两天她在自己房中已经不知道发了多少次脾气,弄的青儿和小云两位侍女战战兢兢,完全摸不着头脑。今天她知道王晨被她的爹爹唤过来问事后,马上在屋里坐卧不安,最后派了青儿过去盯着,也就有了王晨在与裴行俭说完事走出来后,她在外面拦路的事发生。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拦住王晨后,要问询他什么事儿。
总不能直接说:为什么这几天不来看我,那样要被王晨看轻,被人知道的话要笑死的。
裴婉舒神情及语气的变化让王晨揣摩出了点什么,他不由的露出一副调笑的神sè,歪着头看着裴婉舒,小声说道:“那我还是觉得叫舒儿听着舒服,还是叫你舒儿!舒儿,刚才我和你爹爹说完话后,是想偷偷过去探望你一下,没想到你在外面候着我了,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这话当作试探,看看这个小姑nǎinǎi听了后有什么反应,接下来要说什么,要做什么,看她的反应再决定。
没想到王晨这样“无耻”的裴婉舒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真的?你刚才真的想来探望我?”
一听裴婉舒如此反应,王晨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马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当然是,我没什么机会到这个地方来,除非是裴大都护传我,我才能进来,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今rì不趁这机会来找你,那不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