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突然下起狂风暴雨,飞往巴黎的航班取消,
落地玻璃窗前,徐莫涵穿着洁白的衬衣,脖子以下的扣子都沒有扣,露出他铜褐色的肌肤,衬衣的袖子被卷了起來,很随意的样子,胳膊上的肌肉凹凸有质,流畅的线条,烟圈撞破,飘散出一缕缕氤氲,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烟头猛烈的明亮了一下,
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徐莫涵沒有回头,只是将烟蒂扔掉,他依旧凝目望着窗外,漆黑的夜里,路两旁的树上挂满了彩灯,夜景很美,他却从來沒有心思去欣赏这样的美景,
脚步声越來越近,最终在他背后停了下來,
徐莫涵终于回过头來,"你來做什么?"
"老婆进老公的房间,天经地义,"安锦欣穿着黑色的吊带睡衣,棕色的大卷发散落肩上,她的身材很好,凹凸有致,尤其是那一双腿,笔直而修长,是多少女人羡慕的对象,
可是,徐莫涵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旁走了过去,"我们不是说好了,沒事的时候不进对方的房间嘛,"
"那如果我有事呢,"
徐莫涵沒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下巴,良久,他才问,"什么事,说吧,"
安锦欣走到他跟前,然后蹲下身子,双手交叉着放在徐莫涵的膝盖上,他微微抬起头,淡淡的妆容,灯光下,是那样的妖娆,"我想和你聊聊天呢,"
徐莫涵看着她,冰冷的目光,面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改天吧,今天我很忙,"
起身,将安锦欣的双手拨开,他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害的安锦欣差一点摔在地上,安锦欣望着他的背影,双眼已经发红,徐莫涵突然说:"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安锦欣顿了一下,她有点惊讶,有点难以相信,五年了,他从未说过一句关心的话,就连吃喝拉撒也沒问过,而这一次......安锦欣兴奋的走到他跟前,"沒事,我不累的......"
"我累了,"她还在高兴,还在为他的一句话而兴奋不已,他突然的一句话,让她兴奋不已的心又一下子掉进了低谷,掉进了冰窖,冰冷冰冷的,笑容僵在脸上,举起來的手准备放在他的肩膀,此刻也不知所措,
徐莫涵转身,安锦欣慌忙将手放了下來,脸上的笑容沒了,又恢复了她以往高傲而自以为是的样子,"是吗,怎么我刚才好像听见你还打电话了呢,"既然你这么冷酷,那我也不需要给你留什么面子,
"你偷听我打电话?"徐莫涵突然转过身子,双眼发红,好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又是这幅表情,又是这个口气,又是这种眼神,安锦欣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徐莫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你沒做什么亏心事,又为何害怕我知道?"
"我的事,沒必要跟你说,"他的怒火,更加旺盛,几乎带着咆哮,带着厌恶,
安锦欣也不甘示弱,"那你想跟谁说?苏叶沫吗,五年了,你还忘不了她?"她走到徐莫涵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徐莫涵,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设计利用她的,就算你真的喜欢她,这辈子,你也休想得到她的心,"
一只手突然紧紧扼住她的脖子,徐莫涵愤怒的双眼几乎快要喷出火來,手上的青筋也爆了出來,他狠狠地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安锦欣胀红了脸,几乎快要喘不上气來,看见徐莫涵生气,她反而觉得高兴,从她的嘴里艰难地蹦出一个一个的字,"徐莫涵,你生气了,你越是生气,我越是高兴,"
哗......徐莫涵重重地将安锦欣推倒在地,她的额头撞在地上 ,他指着她的鼻子,"别以为我不敢和你离婚,安锦欣,你别太过分,"
"徐莫涵,如果你敢和我离婚,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愤怒的目光已经发红,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徐莫涵啪地一下将桌子上的东西推翻,稀里哗啦,玻璃掉在地上,散落一地的玻璃渣,沉默,一句话也沒有说,徐莫涵指着门口,"你给我出去,"
"我不出去,"安锦欣爬将起來,为了维持这份有名无实的夫妻感情,她牺牲了太多太多,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就是无法暖热徐莫涵的心?他的心真的比石头还可怕?她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徐莫涵,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夫妻夫妻,有像我们这样不睡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上的夫妻吗,你告诉我,你不是说她只是你的利用工具吗,为什么你宁愿对一个工具动情,也不愿意把你的爱分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眼泪,滚滚而下,
徐莫涵摔门而出,房间里,只留下安锦欣一个人,诺大的房间,空寂的可怕,每一天每一夜,她都是这样一个人度过,五年了,该有多漫长?
望着那扇紧紧闭着的门,眼泪,再也止不住,她愤怒地将房间里扔的乱七八糟,抓着什么摔什么,她讨厌那扇门,永远闭着,永远不会有人将它推开,她讨厌太大的房间,永远那么空荡,只有她一个人的夜晚,既漫长又可怕,
安锦欣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