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再次离开。阴暗潮湿的房子里又只剩下苏叶沫和冷岚两个人。一个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另一个。也是遍体鳞伤。就这样坐以待毙。最终的结果不难想象。那个背后的主使者一定会让那个男人杀了她们。这里是一片未开发的原始森林。假如她们真的死在这里。也很难被人发现。等到被发现的时候。估计她们也就成一堆白骨了。到时候能否追查到真凶可就成了很渺茫的事情。
苏叶沫垫起脚尖。绑在手上的绳索稍稍有了松动的余地。她试图用手去解绳索。可这样吊着实在太过难受。脚上使不上力气。手上也就慢了。如此三番五次。她都连垫起脚尖的力气也沒有了。额头上的汗水大课大课的滚下來。浸湿了她的头发。汗水流尽眼睛里。眼睛蜇疼蜇疼的。
再这样下去。就算那个男人不用动手。她也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支撑不下去的 苏叶沫努力将头抬起。冷岚依旧昏迷不醒。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來。
她突然想起陈辰。他应该和那个薛依菲正在温柔乡里吧。他曾经说过的一辈子只爱苏叶沫一个。可是他的一辈子。实在太短太短。短到她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就过去了。
嘤嘤呜呜地哭了一阵。苏叶沫使劲吸了一口气。哭过之后心里舒服多了。休息了一会她也有了力气。她再次垫起脚尖。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她努力支撑垫起脚尖的时间足够长一点。好让双手有足够的时间去解绳索。
女人在生孩子的最后一刻总是拼尽所有的力气去坚持。而此刻的苏叶沫。也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用脚尖支撑着身体。人总有一个极限。苏叶沫垫起的脚尖不停地颤抖。她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可是绳索已经解开了一点点。如果这个时候突然让绳索受力拉紧的话。绳索会变成死结。苏叶沫憋的满脸通红。脚尖就是不敢放下去。深呼吸。再深呼吸。只要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小会。她就能将绳索解开了。
偏在这时。门外又想起了脚步声。苏叶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那个男人來了。他來杀她们么?也不知哪里突然來了力气。苏叶沫加快手上的动作。脚尖因为长时间承受太大的重力十根脚趾都发青了。可她根本顾不得这些。手上忙着解开绳索。眼看着绳索马上就要解开的时候。门外传來'咔嚓'的声响。是那个男人在打开铁门。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寂静的连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听得见。苏叶沫怔怔地盯着门口。在这最后的几秒钟时间里。她根本不可能将绳索打开。男人如果进來。她们则一点生存的余地也沒有了。她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而这时。门外又响起手机的铃声。然后那个男人接起电话。他好像走远了去接。说话的声音由洪亮变为越來越小。
机会來了。苏叶沫加快手上的动作。最后一个绳结了。她用指甲把绳索一点一点掏出來。终于。手上的绳索松了下來。这也就意味着她成功了。脱掉手上的绳索。苏叶沫慌忙撕下嘴上的胶带。然后解开脚上的绳索。她将冷岚放下來。可是冷岚依旧昏迷。如果她要带冷岚一起离开。根本不可能。很快那个男人就会再一次抓住她们。可是如果把冷岚留在这里。她一定也是必死无疑。
情急之下。苏叶沫只好先想办法走出铁屋。然后她可以把冷岚藏在密林中。她则逃出去报警。如果足够幸运。冷岚则不会那么快被发现。现在她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
铁门竟然被那个男人打开而沒有锁上。这真是天意。连老天都在帮她们。苏叶沫将冷岚拖出铁屋。如果把冷岚藏在逃走的路线上。一定很快被发现。她将冷岚拖到铁屋的后面足够远的地方。然后找了一处茂密的丛林。将冷岚藏在密林里。
做完这一切。她又将來时留下的足迹清理了一遍。以免留下蛛丝马迹。等她清理到铁屋附近的时候。她发现那个男人正在四处张望。很是焦急的样子。他一定是发现了苏叶沫她们逃走了。苏叶沫蹲下身子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她现在距离男人太近。很容易被发现。既然是森林。逃生的路线肯定不止一条。反正她也不知道正确的路线。只能碰碰运气了
她沒敢再走藏着冷岚的那条路线。而是选择了另外一条。一路上都是茂密的丛林。还能看见许多小动物跑來跑去。已经两天沒有吃东西了。她已经很饿了。眼下又走了这么多的路。她的身上一点力气也沒有。看着那些活蹦乱跳的小家伙。她咽了咽口水。好像看见许多的美味佳肴。
今天沒有太阳。丛林太过茂密。她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肯定已经迷路了。这片森林走到哪里看上去都一样。就像一个迷宫一样。苏叶沫看看脚上满是血泡。她用嘴吹了吹。可还是钻心的疼。先休息一下吧。她找了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坐下。四处张望。这森林里有几分恐怖。茂密的树枝张牙舞爪的好像一个个恶魔一样。应该是快傍晚了吧。天色很暗。
到了晚上。就不能赶路了。否则迷路的几率又会增大许多 。可是如果留在原地休息。那个男人追上來的话。她一样跑不掉。那个男人对这片森林的熟悉度肯定比她高。苏叶沫又站了起來。她想再走得远一点。或许那个男人就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