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老朽这个叔侄没见过世面,年少无知,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那年轻道士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道:“无妨,无妨……”
胡老汉呵呵笑了一声,然后请那年轻道士落座,给他倒好一杯热酒,便告退去准备吃食。
那年轻再次道了声谢,随即坐下,不在意座下那被磨得黝黑铮亮的板凳,和刚坐下就吱吱作响桌椅,端起那杯热酒,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然后抵唇便一饮而下,满脸欣慰。
那边出来碗筷的胡全见到这一幕,一脸的惊异,道:“这可是北地最烈的酒烧刀子,喝在腹中,如火烧,除了苦寒的北地,其他的地方一般都喝不惯这种烈酒,没想到你这个道士白白净净的,没看出来居然还有如此气魄,厉害厉害。”说着便把碗筷放在桌上,自己寻了个板凳,坐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道士。
这个北地鸟不拉屎的小镇,平时很少有陌生人光顾,一年之中的那几波过路的参商、毛皮商客都是走了几十人的老熟人,彼此熟络的紧。
难得见到陌生人的胡全,对眼前这个人很感兴趣,况且对方还是个道士。
只是粗心大意的胡全没有发现这年轻道士眼中的微红。
一杯烧刀子下肚,饶是那年轻道士道行高深,也是禁不住脸色浮现一抹潮红,闻言,微笑道:“还真喝不惯这烧刀子,只是以前总见爷爷常喝,睹物思人,聊以慰藉罢了。”
胡全心中更疑,道:“道长,莫非你爷爷也是我们北地的人家?”
那年轻道士只是笑而不语。
“全儿,瞎念叨什么?不懂礼数,哪有你这样招呼客人的?”
听得这声训斥,胡全撅起嘴,闭口不言,不过瞧其神色,颇为不服气。
这时那胡老汉左手端着一碟酱牛肉,右手端着一碟腊肉萝卜,笑呵呵走进来,听得胡全的冒失之言,连忙出言训斥。
那年轻道士连忙摇了摇头,示意并不妨事,然后对胡老汉说道:“店家,温酒正热,如果不介意,就一起坐下,自个喝酒始终不称意。”
胡老汉放下手中的吃食,欣喜道:“既然道长相邀,那老朽就不客气了,小店简陋,没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下酒菜,只这些,暂且将就……这个时令,难得有客人上门,但小店始终开着,万一有像有道长这样出门在外的行人,还能进来吃口热气饭,喝口热酒……”
人一上了年纪,总是爱碎叨。
对此那年轻道士只是微笑听着,没有丝毫不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