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齐云山已经有一段时日的江启,逐渐了适应了新的环境,又变得活跃起来。在大师兄的监督下做完每天的功课后,江启总是漫山遍野的乱逛,让大师兄头疼不已…
江启修为时日尚短。虽然现在还跟师傅、师兄的境界差得还很远,但身体却比以前健硕了许多,所以每天都是玩到日暮西斜才回观里。
这一日,江启又是往常一般太阳快落山时回的齐云观。却见大师兄芦昊天正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着他。
这让江启很诧异,平常这时大师兄大都在自己房间里修炼。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江启暗想,上前乖乖的叫了句:“大师兄……”
“小师弟,告诉你个好消息。”大师兄微笑着对江启说道。
江启眼睛一亮,兴冲冲的问道:“什么好消息?”
不过接下来大师兄的回答却给正在兴头上的江启浇了一盆冷水。
“师傅他老人家回来了,咦,小师弟难道你不高兴吗?”
江启强颜欢笑道:“哪有,我这是太高兴了。”
大师兄点点头,继续说道:“嗯,师傅已回来多时,快随我拜见师傅去吧”
江启其实心里大呼:“估计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徒儿拜见师傅。”
齐云观里,李子牧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看着眼前的两位爱徒,抚须颔首,苍老的面孔上堆满了笑容,显然心情不错。
简单地询问了一些近日两人在齐云山的状况之后,李子牧冲江启说道:“启儿,让为师查看一下你的修为如何。”
江启依言走向前去,李子牧伸出手掌轻轻按在江启头上,如仙人抚顶。
片刻之后,收回手掌的李子牧笑吟吟道:“嗯,修为进境还算不错,可见为师离开的这几日,徒儿你确实用功了。”
闻言,大师兄只是微笑,出言赞道:“小师弟确实很用功的。”
江启则禁不住小脸一红:“弟子顽劣,全靠师傅和大师兄的栽培……”
李子牧显然是对江启的说辞颇为受用,不住颔首,其他书友正在看:。然后说道:“为师这次回来,短时间内将暂时不会再下山,以便教导你们师兄弟修行。”
听到师傅这样说,大师兄则是满脸的高兴。而江启则心中大呼:“苦矣!”不过丝毫不敢表露一丝不悦。
这时,江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期待的向师傅开口问道:“师傅什么时候教我剑道,弟子向往已久。”
李子牧闻言却是笑着训斥道:“走都还没学会,就想先跑,也不怕摔个大跟头。放心,等到时机成熟,不用你问,为师自然会教你,不要好高骛远。”
江启虽然很失望,但也只能无奈应允。
不多时,夜色已经很深了。李子牧挥手屏退两弟子,示意他们回去休息。
大师兄和江启纷纷告退。
自是一夜无话。
第二日江启便体会到了师傅和大师兄的不同。跟随温润如玉的大师兄修行时,感觉无比轻松,即使江启做错什么?大师兄也不会摆出师兄的架子来教训他。
但今天江启算是领教了师傅李子牧的严厉,稍有偷懒,便会招来一顿训斥,让江启郁闷不已。
江启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跟随老道士李子牧学道修行。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
不知不觉,江启已经入山八个年头了。八年的岁月,想当初还是孩童的江启已经到了及冠的年龄。
大隋与北辽的战争也已经过去了八年。八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例如八年前许岩战死;三年前,大隋开国皇帝,一代英主杨坚突然暴毙而亡,新皇杨桓即位年号大业;大业元年江湖传言龙虎山师祖一辈的大天师证道飞升等等。
齐云山飞瀑崖,江启正挥舞着一把桃木剑,奋力地斩着飞流直下的瀑布。
三年前,李子牧开始传授江启剑道。李子牧的剑道重剑意而疏剑术,要求江启每日修行《上清大洞真经》再去飞瀑崖,剑劈瀑布三百下,什么时候能劈开瀑布,剑道才算是小有成就。而江启的大师兄丹鼎符箓,卜卦易经均有所涉猎,但惟独没见过其练过剑,这让江启很奇怪。
李子牧修为通玄,早已返璞归真,看似简单的一剑,实则有排山倒海之势。
起初江启横剑劈瀑布时,刚和瀑布接触,木剑就已经脱手而出,手心震得生疼。不过,倾慕师傅的剑道通玄,咬咬牙还是坚持了下来。
就这样寒来暑往又是三年。
盘坐在飞瀑崖一块巨石上的江启,运完最后一周天,将真气慢慢地收回识海丹田之中,睁开眼睛,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拿起旁边的木剑,站在瀑布下方,运转真气,尽力一挥,在声势惊人的瀑布上留下一道倾斜的口子。虽然不过瞬间便消失不见,但江启却难掩兴奋之情。
“恭喜小师弟踏入后天二品境界,想不到师弟修为进展如此神速,当真是一日千里。”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