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今日没有在城头督战,而是回来了将军府。
探马回报:“今日五更时分,有一支大约八万左右的人马从探马谷而出,奔幽州城的西南方向而来。另外据属下观察,领军的好像是敌首萧鼎。”
许岩眼中精光乍现,语气罕见的严厉:“你确定?”
那探马斥候仔细的确认一番,然后点头道:“卑职确定!”
许岩立即起身来到一张幽州地界的地图旁,手指在地图上滑动。忽然,许岩的手指停在了距幽州百里开外的虎牢关,许岩倒吸了一口气,暗自叹服道:“胡蛮儿真是打的好主意……”
虎牢关在幽州城西南方向百里之处,只有五千边军镇守,看似是座小城,实则那是北疆大军的粮草囤放之地。从中原各处调拨的粮草,大部分皆囤积在此处。想不到居然被北辽知晓。
许岩沉吟许久,缓缓说道:“于禁统领五万御林军在幽州右翼平津地界与六万北辽军对峙;攻打幽州的有十万大军,那此时与毅儿十万军对峙的只有六万辽军,探马谷北辽大营此时应该空空如也……”
有了对策的许岩禁不住冷笑:“胡蛮儿你想来个一箭双雕,真是打一手如意算盘,可是反被雕啄瞎了眼睛也说不定,嘿嘿……”
随即叫过两名传令兵:“命于禁拖住平津地界的六万辽军;杨毅立刻率领十万大军反攻敌军大营,务必要等敌军察觉之下拿下敌军营盘,断其后路,。至于虎牢关则有老夫亲率两万援军火速驰援……”
一旁许岩的副将吕得侯忍不住插嘴道:“只是那两万援军从哪里抽调?”
许岩背负双手,淡然道:“当然从幽州城的五万守军里抽调喽”
“可是……”看许岩一脸坚持,吕得侯便不再提出异议,而是单膝跪向许岩。
“末将请命率军支援虎牢关……”
许岩摇摇头,说道:“你们每一个人都不是萧鼎的对手,而且只有我亲自去才能把萧鼎拖在那里;另外把幽州城交给你,老夫放心。”
副将吕得侯还想再说,许岩挥挥手,示意他闭嘴。
饶是吕得侯五大三粗的汉子,此时也眼睛泛红,艰难的吐出一句。“末将领命”。因为他深知元帅此一去,定是凶多吉少。
看着众将领命而去,转身看向身后的老仆,良久开口说道:“陆继,你跟随老夫多长时间了?”
那名唤“陆继”的老者依然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从我二十五岁起,已经四十多个年头了”
“哎……真是辛苦你了!”
“小人自从跟随大人,从未后悔过。”陆继枯槁的面孔上依然毫无表情。
“那就再辛苦你一次,陪老夫走完最后一段路…”许岩满脸决然道。
“不胜荣幸”陆继依然是不冷不热的回答。
……
“什么?”镇国将军,大隋的镇南王听到恩师下的命令,顿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恩师明明是在送死!”不过杨毅心中明白,这是恩师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身上,拼着性命再为自己争取时间。
“传令下去…”说到后来,杨毅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擂鼓点兵!”
镇北大营十万大军顷刻而出,向着探马谷疾驰而去。
而此时幽州城的攻防战已经白热化了。相比往日今天北辽大军的进攻更加猛烈,在少了两万守军之后,更是让吕得侯觉得苦不堪言。不得已吕得侯只得下令城中青壮男子前来协助守城。虽然守的比较辛苦,但总算有惊无险。
对于杨毅来说,恨不能马上饮马探马谷,没过一个时辰恩师就多一份危险。不过显然辽军不会让他这容易便如愿的。据守探马谷的辽军偏将耶律斗海一面收拢军队,一面派人向攻城的十完大军求援。只要能拖个一时三刻,隋军将会腹背受敌,陷于两军夹击之中,到时隋军能不能全身而退还得另说。
显然耶律斗海的做法很正确,如果真让他如愿,那么隋军危矣。
杨毅望着前方的探马谷辽军大营,越来越近严阵以待的北辽大军,发出一声怒吼:“前进者生,后退者死!”说罢,便一马当先的冲向敌阵。
眼见主帅如此英勇身先士卒,众将士俱都热血沸腾:“前进者生,后退者死”悍不畏死的冲向辽军。
……
许岩想不到在距虎牢关三十里处,和北辽大军不期而遇。望着前方严阵以待,以逸待劳的辽军,许岩立即下令整军备战,命亲兵取来一柄银白长枪,枪名涯角。随许岩征战了大半辈子,让无数敌人饮恨在涯角枪下。
提枪上马的许岩,意气风发。望了望北方的天空,喃喃自语道:“毅儿,别让大隋失望,也别让老夫失望……”
看着隋军高挂的帅旗:“镇北大元帅许”,萧鼎感觉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其他书友正在看:。虎牢关是隋军一定要救得,可是如今幽州城下战事胶着,萧鼎料到隋军肯定要援救虎牢关,但却没有更多的兵马抽调。到时自己的八万兵马就可以埋伏在虎牢关外以逸待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