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赐和阿尔法少校领着警卫连继续向前侦察,在一片高地上停了下来,这里距离日军的前沿阵地不过五百米,何天赐甚至可以看清楚曰军的那些机枪实际上大多都是从俄军缴获的德造马克沁重机枪。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观察,可能没有人看不到那些杀人利器,阿尔法少校也能确认曰军布置了数量较多的重机枪,很是怀疑的问道:“你说他们一个骑兵旅,怎么会有这么多机枪?有必要吗?”
何天赐不禁想到这俄国人的思想还真是守旧,然后耐心的解释道:“其实他们就和我们一样,就是个骑着马的旅团,而不是单纯的骑兵旅。至于你说这个有没有必要,我想你不了解我们中国人的军事思想,在中国骑兵是最快的兵种,往往能给人致命一击,而我们中国在这方面是日本的老师,他们的好多思想都是在我们中国这里学习到的。”
一旁的阿尔法少校,仍然很是不解,一脸犹豫,何天赐也没有跟他继续解释。
此时的日军为了守住沈旦堡,不惜一切代价,十五挺马克沁交叉布置在仅有一公里长的防线上,几乎可以绞杀一切。
从这一点上来说,大山岩大将在兵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还要豪赌沈旦堡,而库罗帕特金上将也很有预感姓的出动第二集团军围攻沈旦堡,两人在决策上都是非常正确和高明的,可惜之处在于俄军高级指挥官的僵化,以及俄军体系内部的各种缺陷,还有补给和内部等等问题,包括库罗帕特金上将本身也有作战意志不够坚决的缺陷,害怕损失过大,患得患失,即便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却也不敢贯彻到底。
应该说,俄军在奉天会战中的大溃败基本就是源于这个不起眼的沈旦堡。
对着一番侦察之后,何天赐认为如果以自己的部队去攻击日军,肯定是全军覆没,不说日军的战斗素质,就凭着对面的十五挺马克辛重机枪,自己冲过去只能是自寻死路。还是按着原计划,将战壕等防御工事修起来吧。
傍晚何天赐吩咐士兵秘密的建立了一条简易防线,如果真要和曰军在这一带厮杀,他唯一的选择也只能是继续利用工事吸引曰军强攻他,而不是他去攻击曰军,尽管自己很想亲手打败满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秋山好古。
次日清晨,米斯钦柯将军的哥萨克骑军轻装简行,在黎明之前抵达沈旦堡营区,刚坐下来休息,就得到消息说曰军在沈旦堡周围一公里长的弧形防线上布置十五挺马克辛机关枪,脸色顿时就便的严肃起来,而且也确认了几天前何天赐提供给他的情报无疑是真的,好看的小说:。
米斯钦柯将军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根据阿尔法少校提供的消息,认识到对方根本就不是一个正规骑军,而是一个骑着马的步兵旅,火力之凶悍,几乎胜过一个俄军师。
俄军在经过旅顺之败和辽阳溃败后,原本远多于曰军的马克沁重机枪大量被缴获,眼下整个远东军只有五十多挺重机枪,曰军反而暴增到两百多挺,以至于在沈旦堡这么个要害之地居然部署了如此多的机枪。
考虑完这些之后,米斯钦柯将军才认识到沈旦堡方面的复杂性,原来第二集团军总司令考尔巴斯计划的让自己的哥萨克骑兵军闪击曰军第一旅团的秋山好古部,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如此的愚蠢,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冲上去,不就成了曰军的活靶子,自己失败倒是小事,哥萨克骑兵的传统荣誉可不都被自己给丢进了。
于是米斯钦柯将军准备马上召集何天赐部,放弃原有的闪击计划,准备等待黑沟台方面的两个步兵师到达沈旦堡之后,进行围歼。
片刻之后,何天赐和阿尔法少校一起来到了米斯钦柯将军的司令部,由于米斯钦柯将军的司令部布置的也是很简单,以前是个富贵人家的大院子,后来日俄战争爆发,这一带成了战争,这个大院子就空了下来,米斯钦柯将军的司令部布置在正屋。
屋子里面的装饰也是以前留下来的,一张八仙桌,一排长凳,米斯钦柯将军也只能坐在长凳上,无奈的点燃了一根雪茄,焦急的等待着何天赐和阿尔法少校。
米斯钦柯将军见何天赐与阿尔法少校进来之后,立刻站了起来,一边邀请二人坐下一边急忙说道:“你们说所的事情已经基本了解了,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从黑沟台方面赶来的第二集团军的两个步兵师对日军第一旅团的就秋山好古部形成合围,而且在援军到来之前我们必须守住阵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关乎我们哥萨克骑兵的传统荣誉。你们还有没有什么意见?”
何天赐注意到米斯钦柯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神情异常凝重,甚至有些激动,两撇花白的八字浓须则在微微的跟随着脸颊颤抖着,或许是内心深处感到了棘手和慌乱。
何天赐最近这《孙子兵法》可是没少读,一听这话就想到这米斯钦柯将军这思想也有些保守,就准备给日军来个出其不意。于是满腹自信的说道:“我们只要需密切监视住秋山好古部的动向,至于坚守阵地的任务我想交给第四步兵师就可以了,贵军应该发挥骑兵的快速和灵活优势,迅速南下黑沟台狙击曰军救援部队,而不是将时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