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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东方的已泛出鱼肚白,但是冬天关外的清晨依旧寒风凛凛,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何天赐伴随着一阵刺骨的寒风缓缓起身,向着刘家堡的每一片地,每一座工事望去,他知道自己即将离开这个自己一手打造的刘家堡。
这里是自己起家的地方,他知道日俄黑沟台会战的惨烈景象,双方在沈旦堡(今辽宁沈阳与辽阳之间的一个村子,大概在辽阳市灯台)陈兵几十万,而且自己没记错的话在这里应该是终结哥萨克骑兵的时代,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到底能不能改变这一切。
尽管这一次去奉天苏家屯注定是一次大冒险,但这也是自己的一次机遇,机遇就是危机之中蕴含着机会,自己抓住这一次机会帮助俄军痛击日军,然后尽量获取双方的军火、辎重等物资,使战争尽量平衡过来,自己伺机退出战场,让双方互相残杀狗咬狗,增强自己的实力,战后才有能力崛起奉天。
不过一想到,卫**这群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何天赐心里不禁感到一丝暖意,这一个月的时间,自己的这群兄弟已经再也不是东北胡子了,虽然暂时与日军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经过几次战争的洗礼,与腐朽的俄军相比士兵素质、战斗力也是半斤八两了。
再想想卫**的主要将领,自己的大哥那志武对自己绝无二心,做事也稳妥,二哥李恩义虽说做人圆滑,但是对自己这个四弟也是言听计从,尽管三哥王占奎是土匪头子出身,一身的匪气,但是做人有情有义,更是在野狼寨被自己的胆略智谋所折服,这老五李元芳平时沉默寡言,在山寨里也没什么朋友,对战争整体的掌控能力绝对在自己之上,一直也为自己出了不少计谋,谋略过人。
再一看自己这些将领构成还挺复杂,这那志武是个满洲旗人,金刚是个蒙古族人,王占奎是陕北人,唐子龙是山东人,对现在还来个叫阿尔法的突厥参谋,不过其实这也是一个东北的真实写照,其实整个东北的文化,就是由满洲人、蒙古人、朝鲜人等少数民族及汉人原住民加上后来从山东、河北、山西、河南、皖北及苏北等地等地闯关东的移民构成。这里面山东移民占了绝大多数,山东人闯关东就像河南一有灾荒就往陕西跑一样。
但是尽管闯关东的主体是山东人,但是现在看来东北人和山东人差别还是很大,首先就语言上来说,东北话除了大连话以外与山东话差别很大,东北话除了语调外还是比较接近普通话的的,就性格来说山东人和东北人都很豪爽,但是个人感觉东北人比之山东人更多了一丝狡猾,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可能就是跟东北长期红胡子、马贼盛行有关,而且东北的早期移民不乏发配边疆的政治犯,。
此时东方的山岗上已经泛起团团火光,照在积雪覆盖的地面上显得异常刺眼,何天赐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顿时感觉精神抖擞,浑身是力量,看着清晨如此艳丽的霞光,他觉得是时候准备出发了,便叫起张素雅收拾一番。
早期跟随自己的将士也大都是锦州人,于是何天赐就吩咐傻狍子将顺路的弟兄们聚集在一起,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刘家堡城门口,神算子、王占奎等人目送着众人离开,由于神算子早已没有了亲人,而王占奎的家更是在陕北,他们早已将刘家堡当成了自己的家,卫**的士兵也就是他们的亲人,所以还有一些家里没有亲人的将士们就在刘家堡留了下来,驻守刘家堡。
这那志武、李恩义、傻狍子、鲁汉等人的家可都是在锦州的,于是一行人作别了驻守刘家堡的兄弟们,便踏上了前往锦州的行程。何天赐翻身上马,回望着刘家堡残垣断壁的城墙,都说军人的疤痕是荣誉的象征,而他认为刘家堡城墙的每个弹孔,每块砖的残缺都是自己这只卫**利剑成长的象征,是部队成长的磨刀石。
当部队行进到黑山的时候,傻狍子、鲁汉等黑山籍的将士向众人告别,令自己意外的是这李恩义这家不仅是黑山的,而且前方的大车店就是他二叔家的,这李恩义竟然坚持与众人一起前往锦州府。
何天赐不禁心生疑问,毫无头绪的看着李恩义,然后疑惑的问道:“二哥,这是怎么了,难道打仗打昏了头,忘了家在哪里了?”
这时已经下马的傻狍子转过身来,对着众人笑道:“我说四哥啊!你们是不知道啊,咱们这二哥可是有了小情人了,有了媳妇忘了家啊。”
一旁的李恩义扬起马鞭对准了傻狍子,显得很无奈,然后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道:“你个傻狍子,嘞嘞(东北说废话的意识)什么玩意啊,在嘞嘞我削你了啊!”
这时何天赐这才想起来,原来这李恩义跟大哥那志武的妹子“野蛮格格”是真有事啊,然后看了看李恩义,用手扯了扯耳朵,然后幽默地装出一副聋哑人的样式的打岔道:“傻狍子,你说啥?咋的?二哥想吃杏核仁。”
何天赐这一举动着实给众人逗坏了,以往何天赐给大家的形象都是冷漠、严厉的何大人,一旁的张素雅一边笑一边捂着嘴,这个真是笑不漏齿了,李恩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