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亮光划过的一刹那,轻语本能的要躲避,她将心一横,只是微微的侧过身子,让自己的心脏的位置险险的避开战元澈手里的匕首,战元澈手中的匕首径直穿进她的肩部。
这电光火石的一刻,就连战天麟也是没有看清楚,大家只看到是战元澈突然拿了凶器要杀死正在救他的萧轻语。
肃杀冰寒之气紧紧地裹住战天麟,一双深沉的眼睛就那样盯着受伤流血不止的萧轻语,眼中是震惊,是愤怒,是恨意,还有浓得可以把人逼狂的痛苦。
纤柔和在场的几个麽麽跪了一地,战元澈手里死死地抓着那把匕首,眼睛就像一个赌徒,死死地盯着萧轻语。
“算了,元澈,你还是一个孩子呀,不应该有那么深重的恨意。但愿,你给我的这一刀能够多多少少化解一些你心中的恨意,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像平常人家的小孩子那样快乐,欢欣的活着,有的时候,恨太多,让人看不到人世间真挚的爱。”轻语莞尔一笑,暗藏着多少的无奈和伤感,她反手点住自己伤处的几处大穴位,伤处涌流的血液渐渐止住了。
战天麟心中憋着一团无处可发泄的怒火,简直要把他给焚烧殆尽。
他强行将轻语带回碧莲阁,叫嚷着让雪雁,蓝儿拿来药箱。
轻语的伤处的,沾满鲜血的白衣已经褪下来,伤处微微泛着绿色。
“不好!”蓝儿痛惜的叫了一声,“那刀上有毒!小姐!”
“蔡尚东,马上去把常御医,马御医,方御医全部都请到麟王府来。”战天麟面色铁青的低吼着。
蔡尚东应声便要离开。轻语沉声将他叫住。
轻语无奈的看一眼战天麟,轻叹,“你们怎么不把我当做一个大夫呢?再说,你就算把宫里所有的御医都请来也是无济于事。此毒无解药,你就算将他们全部杀死,也是没有用的。”
“小姐——”蓝儿立刻哭了出来。门口的云碧闪身就要走。
“云碧,你给我站住!”萧轻语低声冷喝,让云碧顿时止步!
“哥哥需要静养,谁也不能将我受伤的事向他透露半分!再说,我又不会死。”
“小姐——”蓝儿不安的看着轻语。
“我没事,先给我止血,帮我把伤处包扎起来。”轻语半眯着眼睛,放在身侧的手,纤纤手指正在慢慢合拢。
“是什么毒?”战天麟揪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轻语身侧的手。
“绞肠痧。”轻语用力的合上手指,额头上已是一层密密匝匝的细汗,她极力的忍受着什么。
“该死!”云碧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站住!云碧!”轻语低喊,“他只是一个孩子!不要迁怒于他,其他书友正在看:!”
“可是,少主!使绞肠痧之毒的人实在是该碎尸万段!”云碧眼中充满无限的愤恨。
“我又不会死。”轻语尔雅一笑。
云碧凄楚的说道:“是!绞肠痧之毒不足以致命,却能够将人活活痛死。少主!让云碧去请水月先生,水月先生医道卓绝,他一定能够有办法的。”
“先生在人间逗留的时间太久了,他该回蜀山闭关修行,我们不能打搅他清修。”轻语轻缓的说着,额头上的汗珠就像一条条小溪流一样落下来。
她正在经受着一场剧烈的疼痛,那种痛可比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还要痛楚千百倍。
“你为什么不躲开?”战天麟双手握得骨节发白,咯咯碎响,嘶吼道:“你为什么不躲开?”
轻语深深地吸气,极力的保持一点清醒,唇角勾出一丝虚弱的浅笑,“躲开了,又能怎样?不过是挨一个小小孩儿一刀,我又怎会想到刀上竟然被人淬毒,而且还是唐门失传三十年的绞肠痧。幸好是用到我身上,要是别人,恐怕一个晚上都熬不下来。”
“蔡尚东,去把战元澈带过来。”战天麟低吼,就像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无处发威。
“别。”轻语急忙道,“战天麟,难道你不想要你的儿子了吗?小孩子不懂事,他心里的仇恨太深,你什么都问不出来,况且,他正病着。他的心脏不好,不能受太大的刺激。我相信元澈只是别人手里用来杀我的工具。”
“少主,水月先生来了。”云碧在门口说道。
轻语强力的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恭顺的迎着焦急赶来的水月先生。
“小师妹,跟我回仙乐台!”水月还没有走进房间,就看到被剧痛周末得几近变形的萧轻语,失口而出。
“小师妹?”战天麟,包括外面的蔡尚东,云碧蓝儿等人立刻都愣住了。
轻语无奈的摇摇头,“六师兄违背了当初下山许下的诺言,还是回仙乐台吧。”
“不!”水月先生眼中忽然涌上很深的泪痕,凝望着轻语,苦涩的说道:“我要带你回仙乐台!我要求师尊给你疗毒治伤,你若是再贪恋红尘,你会遭天劫的!小师妹,别再执迷不悟了,好吗?”
轻语强忍着泪水,咬牙说道:“倘若六师兄非要逼迫轻语回仙乐台,轻语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