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前,若白,你俯身在我身畔坐下,陪我静静地看了那一场樱花雪,那年的樱花飘落得格外唯美。淡粉色的樱花,在空中缓缓飘落。那个时候,你轻抚我的发丝,笑说,就这样永远不分开了吧!那时的我,多么天真,多么可笑,就这样相信了你的谎言,我轻易的相信,我和你永远不会分开,你将永远守护我。若白,如今我还在,可是你呢?你又在哪里?”
樱花树下,一个飘飘荡荡的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个神情淡漠的女子,樱花在她身边漫天飞舞,她的头发上,身上,衣衫上,落下许多粉红色的樱花。
粉红的樱花像是要把她淹没,好看的小说:。
远处的萧磊默默的看着她,看着那纷纷扬扬的樱花,他知道有些事情谁也帮不了她,他知道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去面对,尽管他心底深处千百个愿意帮她,助她。
一阵衣袂破风的声音,有人急速的闯进了樱雪别院。
来者很急,已经和守在樱雪别院的萧家庄的侍卫动起手来。
“二嫂!二嫂!”那是晋王战天枫的声音,很是焦急。
“二嫂,二哥病了,二哥,二哥不好了,他吐了好多血。”战天枫又急又快的喊道。
“该死!”萧轻语几乎想给自己一巴掌,只顾得和他斗气了,却把重要的事情遗忘了。
不等战天枫说完,她已经飞身离开了樱雪别院。
不久之前才心里发了狠决定永远不再回麟王府,现在又因为心里牵挂着一个人,却又迫不及待的回来了。
天已经有些暗淡了,头顶上甚至隐隐约约地有几颗星星。
在苍茫的远方,弧状的群山之巅,一轮血红的落日像一辆勒勒车的轮子,静静地停驻在那里。它没有了光焰,颜色像我们写春联时用的那种红纸。柔和、美丽、安谧,甚至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夕阳停驻在那里,模糊的群山轮廓线托扶着它。
碧莲阁,非常的安静,
“战天麟——”萧轻语落在碧莲阁的走廊上,身形还没有站稳,就已经开始焦急的呼喊战天麟。
战天麟从阴暗的房间里慢慢的走出来,肌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红得发紫,他的眼睛阴暗肃杀,单薄孤独的身影与温柔的夕阳光辉显得格格不入,他的出现,像一道寒流,冻得萧轻语静默无声。
他在她面前站得笔直,孤傲修长的身子迸发出令人窒息的脆弱。
“天麟!”萧轻语不安的看着他,伸手想要扶他。他冷然的对她摇摇手,低沉的说:“我没事。。。。。”
话还没有说完,他猛地一侧头,自唇齿之间迸出连串剧烈的咳嗽。
她忙扶他,他却用力的一把将她拂开,袖袍掠过她身前,上面已是点点猩红。
他紧紧抿着唇,突然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溅,伴着他剧烈的咳嗽落在她的衣襟,顿时将白沙染红一片。
她的手上身上尽是他的血,随着这样血的涌出,他的身子虚弱的倒下,再也无力支撑。
她勉力将他扶至榻前,纱影深深,他的脸惨白不似活人,唇齿之间的血色更是让人触目惊心。那紧紧攥着的拳头几乎要把骨节捏碎,那痛楚煎熬自她的手心一路割到心尖,痛得她鲜血淋淋。
“天麟!”萧轻语还是用力的将他扶住。
他眼底一丝清醒,死死地盯住她的眼睛,幽暗中,只见她焦灼晶莹的眸光,倒映出那几近崩溃的神智,体内似有万蚁噬骨,利刃附体,万箭穿心,剧痛难当。
但是,能见这清凉的眸子,暮色中只剩下这一双清湖一般的眼眸,冰色的光,微凉的暖,让他凭着残余的理智控制着自己,不至于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天麟。”她低唤,眼泪大滴大滴的滚出来,落到了他的脸上。
“对不起。”他挣扎着要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