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里依然是那么的沙尘狰狞,一行车队,少了子渝与叶颜,却是又冷清了。当日叶颜随子渝一同赶往绿洲,后面的念钥却是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日麝香的药力一过,叶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到了偌大的一个笼子里,这笼子用沙漠中的藤草编制而成,外面不知染了什么?黑漆漆的当真如铁笼一般。
笼外雾气蒸腾,热浪滚滚而来,叶颜这才缓过神来,才发现笼子的下面已然架起了大锅!仔细看来不是大锅,而是一巨大方鼎,隐隐约约刻着不知名的图案,耳边不时传来“呼呼呜呜”的声音,自己却是被一群身穿兽皮,头戴兽角的人围了起来,那些人看起来兴奋非常。
叶颜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起来啼笑皆非,难道自己便是这些野人的食物了吗。
远古祭祀,场景宏大,庄严非常,所谓:
麝香麋鹿,犀角大羽沾血痕。
幽幽罢黜青山水碧,冢似煞魔荒漠坟。
风卷砾碎,尘已归尘。
断肠人,枉断魂。
魔血图腾,哪管有谁忿忿。
叶颜往远处望去,自己所处的位置为一巨大圆形区域的底部,层层巨大的石阶向上漫延,一把偌大粗犷的椅子于中央,隐隐看着上面坐着一鹤发童颜的老人,衣着甚是光鲜,在周围是三个竟然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分别穿着红色、绿色、蓝色的罗莎,和中土的服饰很是相似,举止仪态或粗犷,或温柔,或妖娆,在旁边还站了一位年轻人:“子渝,!这人竟然是子渝,子渝,你怎么在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颜大声的叫喊子渝的名字,可是那子渝仿佛木头人一样,竟然丝毫没有理会这个平时要好的朋友。
“吉时到,开始祭拜大典。”一个老婆婆模样的人,打扮起来像是个祭祀,手持一柄金属的长杖,月牙为顶,流苏琳琅,各色的怪兽花纹在衣服上一闪一闪的,不过她说的是中土的语言,难道此人是中土之人,叶颜怎么想,总是觉得怪怪的。
老婆婆模样的人,其实这样说,是因为叶颜也看不到她的模样,因为那人只是戴着一老婆婆模样的面具而以,说罢后,周围的人们仿佛是更加兴奋了,手舞足蹈,听不懂的语言又是大声响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笼子上所吊之绳也慢慢的松了起来。
这可急煞了叶颜:“不是吧!仪式开始难道开刀的第一个竟是自己?本以为把自己煮了是仪式的后半部分呢?这下可好了,表演全没看着,自己就被别人吃了。”叶颜一边想着,右手一边摸到自己腰间,刚刚触碰到自己腰间,忽然只听那“老婆婆”大喝一声,突然在腰间拿出一把尖刀,便往那坐中间的老人刺去!
一注鲜血在那老人的脖子里迸发而出!
在场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因为这老人正是西域阿修罗道的领主厌女尘!兴奋的人不再兴奋,搔首弄姿的人不再抛媚眼,当然叶颜的绳子也没有松下去,只不过这样离大锅越来越近了,热气围绕,配合着不知什么佐料的气味,甚是难受。不过有这样的眼福,可以看到他们自相残杀,感觉还是不错的嘛,叶颜心里竟然还美滋滋的想着。
就在那把尖刀被那老婆婆穿过厌女尘的颈部之后,却见当时搔首弄姿的红衣少女忽的在袖口里喷出一阵绿烟全部撒到了厌女尘的脸上,血液伴着吱吱啦啦的响声,和着老头的惨叫声。
“厌老头,原来以为你还是一道首领,想不到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娘子,这下也多亏了你通风报信呢?要不是赶上这祭祀大典,也不会这么轻易得手啊。”这老婆婆竟然又变成了男人的声音。
“哥哥,您可是要怎么感谢奴婢啊?”红衣女子面对那“老婆婆”说道。
话还没落下,却见那厌女尘突然身体震动,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的痛苦之色,大声说道:“怎么感谢,我看还是把你挂到柱子上晒干吧!”声音苍劲,不过只一眨眼的时间,掌风拂过,厌女尘便将那红衣女子扔到了一旁。
“领主,你?”那红衣女子惊诧的表情望着老者。
那老者没有看红衣女子一眼,瞬间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结结实实的刺入了“老婆婆”的胸口!却见老婆婆仿佛如气球一般,竟然鳖成了一个皮囊,只有那面具依然坚挺。
“南蛮幕血傀儡术,果然不同一般啊!”老者笑道。
“哈哈,厌老头,你西域阿修罗道自古善战,若能和我联合,颠覆六道之轮回指日可待嘛!”在众人群里突然有一少年闪到了老者面前,没有丝毫的惧怕之心。
这少年亦是面带一只面具,只是露着两只眼睛,红色花纹蔓延在白色面具之上,倒是平添了许多神秘感。
“想必你就是南蛮饿鬼道新任宗主幕血傀儡了,年轻轻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只可惜现在的孩子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说好听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难听的就是不知道好歹了!”厌女尘用一偌大的树叶将自己的伤口围住,站了起来,身材高大,脱去外衣裸露着上身,肌肉蹦起,面色狰狞,仿如巨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