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让宋影担心、怀念的师兄子渝,却正在大漠中护送卫国王宫念玥的车队前往西域王宫。
大漠荒烟,如一潭泛着金华的死水,万里只能看到一点点的绿色。干燥的风卷着疲倦的黄沙,这里是它们跳舞的宫殿,别样美丽,若女子,动如脱兔,静如处子。
远处一行人缓缓的走来,车队不大,大抵只有二三十人的模样。只不过中间的大车显得高贵而又华丽,流苏琳琅、金雕玉饰,欲与沙漠比其繁华。骆驼仿佛是新换过的,依然精神的迈着步子,可是跟随的人确实已经很疲倦了。
随行的少女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虽然黄沙这样的自然气候让他们的面色看起来不怎么好看,可是依旧可以辨别出这般女子来自南方,所谓南方佳人面如桃花,不过在这么恶劣的天气下,倒是平添了几分摧残的悲伤了。
“大家都休息一下吧!这么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柔柔的声音在敞蓬里传出来。
“夫人,这种天气,休息只能增加大家丧命的危险啊!如果停下了,也许有些人根本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前面有一领队的少年,衣裳光鲜,可是并没有如他穿着的身份一样坐在骆驼上,神色不慌不忙,向车里的女人回应道。
“那好吧!大家继续走吧。”任凭多么坚强的人,也要适应这鬼一般的天气。
其实,里面的女人仿佛也累了。
荒漠沙一般的冷漠,正所谓:
风蚀沙碎雕古岩,夜宿寒心持凄凉。
孤独千年拼桥段,不见一卒半身将。
就这样,车队缓缓的行驶起来,少了往日的言语与欢笑。
“卟通”一声,所有的人都转过头了,队伍最后的一名女随从突然仰身倒地。前面衣着光鲜的少年立马跑到她的身边,用手掰开了他眼睛,仔细的端详的好长时间,流露出无奈的神情,对帐篷里的女人说道:“夫人,她已经不行了,。”说罢摇摇头,用一块大的绸缎将那少女包了起来。
车队继续前行,不一会,那个被绸缎包裹的少女就被黄沙埋没了。队伍仿佛又小了很多,环境的蹉跎早就让这些人没有了远行沙漠的乐趣,这个少女倒下了,接着又会有新的人倒下,可是?下一个是不是自己,谁又能知道呢?
夜晚降临,车队也终于找到了一小片绿洲,这对每个人都是一种精神上的告慰。车中的女人也在敞蓬里出来了,和那个衣着光鲜的少年围着篝火相坐。夜晚的沙漠格外的冷,和白天骄阳似火的温度不可同日而语,这么夸张的温差在这几个月的跋涉中每个人也基本上都习惯了。
“你还是整天带着它?”少年看着女人身边的一个非常精致的瓶子问道。
女人笑了笑,缓缓的抬起头,天上的星星组成了各个星座,脸上慢慢的现起了红晕,喃喃道:“他还欠我一副水墨江南呢!看,瓶子为证啊!”就在这时,那瓶子仿佛像是听到了别人谈论自己的主人,竟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就这样默默的过了许久,篝火也渐渐的小了。
“子渝,你说我这辈子还会见到他吗?”女人突然低下头,问了问那个光鲜少年。
“也许吧!夫人。”子渝轻轻的说了句,遂起身向自己的帐篷走去了,只留下女人一个人痴痴的望着快要熄灭的篝火。火光闪烁,却趋于熄灭,女人的眼神仿佛也慢慢的感伤起来。
沙漠夜外的冷,呼啸的风夹杂着人的想念,更加显得凄凉。女人在自己的帐篷中辗转反侧却是始终睡不着。
外面除了刀风呼啸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柴火烧的簌簌的寂寥,就当女人想静下心来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穿上御寒的大氅,就急忙出了帐篷。
此时已经有很多人围了上去。只见守夜的那个精壮汉子胸口被不知什么利器划了一般,伤口不大表情却是非常狰狞,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众人叽叽喳喳面带惧色,早早赶到的子渝此时面带疑惑,他望向黑暗深处,目不转睛,忽然白光一闪,一个影子在远处摇摇晃晃的忽隐忽现,并伴有着哭哭啼啼的凄叫声:
荒漠漠,愁那无名火。
苦等镌刻情似火,何时归故国。
心中常驻万事佛。
无奈烟花落,梦焦灼。
于此于彼魂命索。
此时众人皆目瞪口呆,哆哆嗦嗦不知所措,因为大家看得明白,那个影子就是白天倒地埋在沙漠中的那名侍女!子渝不慌不忙道:“保护夫人!”
自己刚要过去看看详情,那影子却是不见了。
众人的心情稍稍缓和,大家又重新点起了篝火。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为什么白天被埋在荒漠里的侍女会在这里出现,那些话语又代表了什么。
还是子渝最先打破了宁静的场面,喃喃道:“难道这荒漠命索的传说是真的?”
“嗯?什么?什么荒漠命索?”夫人问道。
“额,这也是我听一位高人说的。昔时我在水经山上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