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来得好,你不来,我这孤家寡人在奉天城实在没底气啊。”张作霖大笑着迎向冯麟阁,热情地和冯麟阁来了个熊抱。
“老六,你还是老样子,在八角台,在草原你都过来了,眼下这么点坎又算个什么。”冯麟阁也是颇为豪爽的xìng格,看到张作霖一如既往,也勾起了以前的豪情。
“说得是,咱们兄弟同心,齐力断金,哪有过不去的坎。”张作霖振奋地道。
“听说那个叫秦宇的小子让你不好受了?”寒喧之后,冯麟阁问道。
“何止是不好受,以后老六我能不能在奉天立足下去都还不好说。”张作霖苦笑道。“老六我生平很少服人,三哥你算一个,秦宇虽然年轻,但确实是个人物,手腕心胸完全与他现在的年纪不合拍,只要把秦宇压制下去,今后奉天城里以三哥为主,我给三哥打打下手也心服,怎么也不至于让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骑到咱们头上来了,咱们一把年纪,拼了几十年,还不如一个小伙子打拼几年,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说得也是,咱们老疙瘩哪能让一个毛头小子给压下去了。”冯麟阁出身绿林,对于论资排辈也十分看重,张作霖执礼甚恭,让冯麟阁心里颇为受用。
“你请了我,想必也请了老大和老二,他们怎么说?”
“老大推脱有事,不愿意掺和进来,派人个代表过来了,老二那里说来,可能态度不怎么坚决,三哥你发电报过去催一下,问题应该不大。”张作霖道。
“嗯,照你所说,秦宇手底下的兵力雄厚到了这种地步,确实不容易对付,凭你我的兵力加起来,也没多少底气。”冯麟阁并不自大,知道张作霖的能力,要不是真没办法,也不会将他请到奉天城来。
“好,今天给三哥你接风洗尘,那些枪械弹药我都准备好了,呆会一准就派人给你送到军营里面。”
“统领,冯大人,外面秦大人求见!”
“秦宇倒是来得快,请他进来。”即使眼下已经敌对起来,表面上张作霖仍然和秦宇保持着相当的客气。
“张老哥,来了客也不叫我,你有些不够意思啊。”秦宇大步走进来,笑了一声,然后又看向冯麟阁道,“这位应该就是威震辽西的冯大人了,百闻不如一见,幸会。”
“对于秦大人的名声,我才是真正如雷贯耳。”冯麟阁泰然自若地拱手行了一个江湖礼节,丝毫没有将秦宇当上官看的意思。
“秦老弟还是老样子,原来还想着你升了官,再见面我要叫你大人了呢。”张作霖开玩笑道。
“一个虚职而已,张老哥何必挂在心上,咱们该怎么称呼还是怎么称呼。”秦宇摆手道,“冯大人初来乍道,小弟备下了酒席,要不一起去喝一杯?”
“其实奉天城我也来过几次,就不营秦大人费心了,等我将部众安顿下来,再与秦大人把酒言欢。”冯麟阁直接推辞道。
“也好,若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冯大人尽管开口,在奉天城,我应该还是能帮得上一点小忙的。”
秦宇一笑,和冯麟阁,张作霖又客气了几句,见冯麟阁不上钩,便告辞离去。
“丁成,明天你亲自送一张五万大洋的支票给冯德麟,就算我是我给他的牢劳军费,请他反回北镇。”出了门后,秦宇吩咐道。“王玉海,你带张五万元的支票去通辽找吴俊升,也是这个意思。”
丁成,王玉海跟了自己不短的时间,也是时候派出去独挡一面了。
“是,大人。”丁成,王玉海两人领命。
“大人,京城来人了。”还在回去的路上,张顺正好迎头遇上往回赶的秦宇。
“京城来的人?是王怀庆那边的,还是袁宫保那边的?”秦宇问道。
“是袁宫保的人,来人自称是杨度。”张顺道。
“是吗?走,回去看看。”秦宇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加速。
“我说怎么今天早上起来门口喜雀在叫,原来是总理的人要过来了。”秦宇回到四国饭店,这里已经被包下来。此时秦成正接待着一位体形壮实,但面相儒雅的中年。
“杨先生,这位便是家弟。”秦成给杨度介绍道。
“原来你就是秦大人,果然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就是总理在你这个年纪,也没秦大人你打下来的场面大。”杨度开了句玩笑。
“杨先生,你这句话可是让我坐立难安,总理少年便有大志向,如今更有逐鹿中原,气吞山河之势。我以前还在盖州欺男霸女,哪里敢和总理相提并论。”秦宇面sè一变,连忙道。
“是我说错话了,秦大人莫怪。总理听说秦大人带兵有方,枪法如神,特地派我带来一件礼物送给秦大人。”杨度取出一只小锦盒,给秦宇递来。
“总理送的东西,那我真要看看了。”秦宇打开锦盒,里面摆放着一只崭新的m1911式手枪。里面摆放着整齐的几排子弹,不用点,数量至少有三百发。
“总理不愧是带过兵的,知道我们这些粗人喜欢什么。”秦宇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