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良在4月份就调离了东三省总督一职,新来的如锡良所说,是以前的盛京将军赵尔巽,对于赵尔巽,秦宇并不怎么熟,倒是本溪那边的周靖安和赵尔巽能扯上些关系,好在这几年秦宇虽然在洮南,每年逢年过节还有派人送些东西过去给周靖安,与周维清在生意上也有不少往来,关系一直维系着,遇到了事情也算有用得着的地方。
东三省的最高极力再次交替的功夫,秦宇也收到了陆续从齐齐哈尔那边运输过来的步枪,子弹,机枪弹。
“大人,这么多清一色的水连珠你是从哪里弄过来的?”杨兴,李承文等人从打开的木箱子里面拿出一杆杆簇新的步枪,一脸兴奋地道。当兵打仗的,能拿到称手的步枪,当然高兴。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只管把兵练好就是。后面保安营改成巡警营,由于今年还要接纳大量的饥民,原有的巡警数量已经有些不够,我计划再招四个营的巡警营,淘汰下来的枪枝就给他们用,这事你们知道就成,不要到处宣扬。到时候除了演习最强的一个营编制原封不动外,其他的都要抽调一部分老兵,军官去填充巡警营,缺的人由那些新兵填补。”
秦宇见诺夫拉维奇弄过来的枪枝成色都还不错,收回注意力对几人说道,洮南,白城,靖安几地的军政事务都由秦宇打理。只要不是公开扩军,招些巡警,是秦宇权力范围内的事,只要财力足够,不向上面要钱,此时朝廷自顾不暇,距离奉天城又远,仅管增加的巡警营人数太多了些,也没人管得了秦宇。
听到秦宇的话,杨兴,李承文几人顿时紧张起来,除了闹鼠疫的那段时间,军演在洮南已经不是新鲜事,不过这次处罚之重简直前所未有,都是训练经年的老兵,几个营的战力差别不大。可一旦抽调了大量的老兵之后,跟最强的那个营差距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由不得这些人不紧张。
秦宇现在手六个巡防步营战力最强,三个巡警营稍次,再训练出四个巡警营,一起便是十三个营的兵力,差不多能比得上奉天三路巡防营的兵力,若算真正的战力,换装了这批水连珠步枪之后,加上那几挺重机枪,还有充足的军马,就是同其他几路巡防军同时开打,哪怕兵力上稍次,秦宇也并不畏惧,手中有了实力,对于未来那场轰轰烈烈的革命,秦宇心中倒有几分希冀起来,好看的小说:。满清朝廷搞出来的群主立宪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皇族内阁,就是那些立宪派也对此时的清庭失望透顶,接着朝廷宣布铁路国有,关内各地民情风起云涌,保路运动拉开序幕,秦宇知道清朝剩下的日子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不过这与秦宇无关,只需要坐等关内形势变化即可。
安排好军营的事务,离开军营经过毛纺厂时,可以看到厂房内一栋栋拔地而起的楼层,以及大门处不时进出的工人,偶尔可以看到人群中混杂的一两个西洋人。
“大人,张顺回来了。”丁成忽然赶过来向秦宇小声道。(这段时间经常有事,忽然想起来把张顺这个人写漏了,现在补起来,看上去有些突兀,大家将就点。)
“什么?这小子回来了?走,去看看他。”秦宇心里略微有些激动,把张顺派出去不短的时间了,说起来也有些想这个家伙,毕竟以前一直有张顺在旁边唠瞌几句。
“二少爷,我回来了。”张顺戴着个大礼帽,一身西服,看到秦宇时,大喜,立即从位置上站起身来。
“好小子,出了趟国就整了这么副洋派头,可不要整成了个假洋鬼子。”秦宇笑道。
“二少爷,你还别说,这次我还真做了点出格的事。”张顺神神秘秘地道,“呆会二少爷你可不要怪我。”
“什么事?”秦宇问道。
张顺将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个时下还算时髦的中分头,不过原来长长的辫子却是不复存在了。
“二少爷,当时我在英国受人嘲笑,一怒之下就把辫子给剪了,事后觉得做了件糊涂事,都留了两个多月,现在辫子还是没长起来,要不去弄根假的?”张顺问道。
“我当什么事,剪了就剪了,不过你出门总归是有些不方便,先弄条假的戴戴吧。”秦宇哂然道,看张顺神经兮兮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那成,回头我弄根假的,别说那长辫子吊在脑壳后面确实让人心烦,剪了来得舒服。”张顺一见秦宇不怪他,当下松了口气,接着又颇为兴奋地道,“听说二少爷这段时间做下了不少大事,在长春还差点跟日军干起来了,可惜那个时候我不在,还有啊,后面二少爷你染病,幸好不是鼠疫,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出去了那么久,张顺回来话很多,秦宇拉着张顺叫了一桌子酒菜,边吃边聊。
“好了,唠瞌够了,正事办得怎么样了。”秦宇听了半天,终于用筷子敲着桌子叫停道,“现在毛纺厂那边,生产出来的粗呢绒质量仍旧比不过洋货,用压低价格的办法扩大出货量,眼下还能维持,但终究挣不到什么大钱。”
算起来秦宇在毛纺厂里,加上后面橡胶股票营利后,累计投入了超过110万两,到现在为止,几年的时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