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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营,上万人的性命就在这里, 死也要给老子顶上,杀!” 一名帽子被炸掉, 脸上满是污血的的汉子从泥土中爬起来大声呼喝, 提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便向前冲。( ) 迎着对面冲来的顿河马挺步突刺, 对面赤俄骑兵的马刀也斩落下来,刀光乍现。战场上比的便是速度。
“营座, 俺来了!”
在那血面汉子一刀刺进战马的胸口时, 赤俄骑兵的马刀也斩到了头顶。 战马惨嘶着仆倒在地。
“锵!”赤俄骑兵在坠马前狠厉的一刀被后面的士兵隔档住。不过很快另外一名骑兵策着身子将士兵的脑袋整个削了下来, 而之前的血脸汉子被仆倒的马头撞飞几米远, 跌倒在地面昏死过去。
“营座, 跟狗日的老毛子拼了!” 几名, 十几名, 几十名的士兵厉叫着一个接一个冲过来。
希律律! 被刺中的战马惨嘶着扬起双蹄。
雪亮的马刀斩在士兵的面门上, 将那原本一张好脸划得皮肉翻卷,惨不忍睹。
啊---- 几名士兵大叫着推着一辆粮车,向对面汹涌而来的马群冲撞过去, 与两匹躲闪不及的骑兵撞在一起。 那原本拉着车子的驮马, 骡子被调转了方向, 正对着赤俄骑兵,抡起步枪便是一刺刀扎在那马屁股上。驮马, 骡子发疯的向对面冲去。 一时间竟然也将赤俄骑兵的先头部队遏制住了。
不过才两百多人冲在前面, 解决了前面的麻烦后, 这两百多士兵在滚滚铁蹄之下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浪花, 步兵对骑兵有着先天的弱势。 随着赤俄兵雪亮的刀光不断斩落, 这数百战士如骄阳下的冰雪迅速融化。
这惨烈的一幕震撼着魏益三的心神。 想不到陕军也会有如此勇烈的一面, 不愧也是民**人中的一员。 只是每一寸光复的国土注定要沾满鲜血, 有敌人的, 也有自己的。 也许哪一刻他自己也会像这些陕军一样倒下, 可民国的屈辱注定要在他们这些军人手中被终结, 就算前面是鲜血。 是死亡。 他也会像这些陕军一样, 意无反顾!
“ 调转枪口, 上前!” 魏益三厉喝一声, 带着防空连向赤俄骑兵狂涌而来的东南面逆流而上。
“趴下!”魏益三向六七名冲在半途中的陕军士兵大吼着。 激烈的战争不会给任何一方完全准备好的机会, 当魏益三带着防空连抢火般的将枪口对准赤俄骑兵, 但是还有二三十名陕军士兵在义无反顾地向赤俄骑兵冲去。 一旦开火, 这些陕军士兵将死无全尸,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大口径机枪与机炮的威力。 但换一个指挥官前来。 也未必能轻易下开火的决心。
看着那零星的战士被赤俄的骑兵所淹没, 防空连所有的战士默哀着, 没有什么比看着战友倒在敌人枪口下自己却无能为力更难受。 这些陕军之前是地方军, 但此时都是踏出国门, 为国而战的民**人。 不过很快,他们将会给这些战友复仇。
“开火!” 还有四五个陕军士兵夹杂在狂暴的骑兵群里, 但是冲在前面的赤俄骑兵距离防空连已经不足三十米, 这已经是个非常危险的距离了, 只需要几秒, 对方便能冲到防空连的跟前。 再好的装备面对近在咫尺的马刀也是徒劳。
突突突…..
粗大的枪管咆哮起来, 一旦机枪打响, 那巨大的震动力根本让机枪手无法作出细致到个人的操控。 硕大的子弹打在陕军士兵的胳膊处, 整条胳膊炸飞, 有一个甚至被打掉了半边脑袋。
魏益三面色发青, 这几名陕军士兵是倒在自己人枪口下的。
魏益三一把推开旁边的士兵, 亲自操枪,疯狂的身对面的赤俄骑兵倾泻着子弹。
一波接一波的弹雨洒向对面。
迎头冲过来的骑兵群那势不可当的冲势为之一遏。 大口径机枪的威力当真是打在哪里就断在哪里。 中弹的赤俄士兵不是连胳膊被炸断, 便是脑壳被削掉半边。 在远东战场上, 这种口径的机枪还是第一次投入使用。哪怕是在欧战当中, 也所见不多, 对于民国装备的这种大威力机枪, 没有见识过的赤俄骑兵自然一阵惊恐。 比起马克沁要可怕太多了。
马的身体比起人类人壮硕许多, 可一粒子弹打上去, 照样是个窟窿。
“上帝, 这群敌人到底用的是什么可怕武器!” 伊利特亲眼看到冲在前面的战友马蹄被活生生打断倒翻在地, 仆倒的战友从地面爬起来时, 一串弹雨扫过。胸口炸出碗口大的洞, 左臂炸飞, 脑袋也打得只剩下小半边, 脑袋, 头盖骨飞得到处都是, 死状之惨简直闻所未闻。 看着他离战友倒下的地方越来越近,伊利特心里闪过一阵恐惧, 他不想跟战友那样死得这么凄凉,可身后是奔涌的大军, 他根本没有后撤的余地, 一旦后撤, 恐怕来自身后的马刀会将他这个逃兵劈成两半。 伊利特心里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骤然脸上一热, 身下的马惨叫着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