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捏着下巴道,中东路不说。伯力这一战英美也是看在眼里,若东北强行要争取一些权利,应该是能办得到的。
“民国一团内乱,在和会上出现东北和中央两个声音,岂不是做给洋人看。这件事不成,东北不能搞独立,终归还是民国的一份子。”秦宇摇头,李承文说的故然有些道理,不过此时东北与日本的关系如履薄冰,但是在远东的合作上暂时又不能破裂。还指望俄国远东这个泥潭消耗日本大量的精力和实力。为以后的战争做准备,再说东北现在实力有限,也争取不到太多的权利,就算现在让日本占了点好处,以后也同样可以通过战争再拿回来。秦宇有个预感,跟日本人的战争也许比预期中的还要近。
“发电给徐大总统,就说东北支持中央参加巴黎和会,为民国争主权。”秦宇眼睛闪过一道亮光,巴黎和会失败,借着这次民国暴发起来的积怨,却是东北军大举入关的一个契机,关外虽好。易守难攻,不过这却是相对关内的实力派来说的,对于防患日俄来说。关外却是四战之地,各个方面都遭受威胁,东北军入关,在关内占据地盘,获得关内的人口资源,还有战略上的纵深。未来对上日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另外新编的三个师在上半年完成整编和列装,若是关内形势有变。东北军就入关,跟一直霸着中央的皖系干一架。你把手里的工作交接一下。全面负责三个师的训练。”秦宇又向李承文道,李承文这家伙,在战场上的指挥或许不如杨兴,陈圣武的犀利和持重,这也是因为他生性稍懒,不如另外几人对新式战术和新兴武器了解得透彻,不能很好的运用新式武器,自然战力就打了些折扣,不过胡子出身的李承文却也有着一股狠劲,特别是反应在练兵上,将士兵操练得狠一些,却也正好人尽其用,秦宇这也算是因材施用了。
“嘿嘿,好,大帅放心,卑职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几个师给大帅操练出来。”李承文摩拳擦掌,听到秦宇决意率东北军大举入关的意向,更是兴奋莫名,想他一介胡子出身,竟然有了从龙之功。日后也是流传青史的一段佳话。
……….
“督办阁下,能得到你亲自登门拜访的机会可不多啊,大驾光临,令在敝人蓬荜生辉。”仁田原重行两鬃微白,一副笑容可拘的样子出门相迎。
“仁田将军客气了。”段祺瑞是个十分傲气的人,虽然跟日本人历次合作,不过他深知日本人的凛性,无利不早起,对民国垂涎已久,若非此次迫不得已,实在不想登仁田原重行的门。
走进仁田原重行颇具日本特色的屋子,盘膝坐下,段祺瑞接过女侍递过来的茶,稍稍抿了一口,“贵国在俄国远东的军事行动我略有耳闻,听说你们一个多师团跟秦宇的东北军在伯力打了一仗?”
仁田原重行顿时面色一变,他虽然未去远东,不过以他的身份地位,对于伯力的战事自然知之甚详,日军在伯力用惨败二字来形容丝毫不为过,近一万五千人的大军,回来的连后面的零头都不到。是自日俄战争以来在战场上最大的损失,“督办阁下在北京权势重天,不也从总理的位置上退下来了。若不是帝国支持,恐怕连现在保住地位的参战军也不复存在,现在因为参战军,仍然还有复起的机会。帝国在伯力虽有小挫,但跟大日本帝国庞大的国力比起来,一点点损失又何足道哉?”
“仁田将军误会了,我说起伯力战事,并非是看轻贵军战力,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国有句老话,百里趣利者蹶上将军。贵国远道伯力,只是从符拉迪沃斯托克计算,何止数百里。冰天雪地,补给困难,致使贵军难尽其力,稍有败绩也是事出有因,非战之罪。”段祺瑞见仁田原重行面色不好看,当然不会再去揭对方的伤疤。不过听得仁田原重行亲口承认,段祺瑞心里对东北的忌惮更是到了极点,想不到这一仗竟然是日军处于劣势,难到东北军真的强大到了如此地步?
段祺瑞语气一转,“贵方跟东北的利益冲突由来已久,欲除秦宇而后快,但是现在东北军势大却是不争的事实,从东北最近的态度来看,想要入关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秦宇已经不满足于东北一隅,想要染指我国中央大权,想必贵国也不愿意看到东北军入主北京的情况发生,这便是我来这里跟将军阁下商量的根本目的。”
“不知督办阁下有何良策可以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你也知道我们大日本帝国只是局外人,受英美的制约,并不能直接进入局内阻止东北军。”仁田原重行总算是摸清楚了段祺瑞的来意,既然有求于人,仁田原重行自然架子就抬起来了。
“我能有什么良策,现在以曹锟为首的直系军阀也总喜欢跟我国中央唱反调,而曹锟手下的头号大将吴佩孚更有不臣之心。东北军拥重兵于关外,贵方也知道东北军的战力,不能等闲视之。现今我的参战军两面受敌,必须得到外援,不然必然在东北军与直系的两面夹击下败北。”段祺瑞是眼里揉不得沙的性子,一听仁田原重行卖关子,顿时有些不悦地说道,“我原本是抱着诚意而来,要是将军阁下这样敷衍,那我也就另谋出路,实在不行,大不了将参战军集散,管他曹锟入